58.又不是你的宠物
姜望舒怔住，脸腾地红了。
说疼，总觉得有点撒娇。说不疼，万一他要做点什么……
季念看到她的样子，眸子盛满促狭的笑。
“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实话实说，我什么也不会做……”
姜望舒脸扭一边不理他。
季念倒也不在意她的冷漠，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侧脸，两手从她腰背处慢慢往下滑，最后覆在了她的臀上……
“你…”姜望舒撑着他的肩要下来，“你说你什么不做的…”
“你没回答，不就是想要我做点什么吗？”
“……”
姜望舒不想跟他在这儿耗下去，万一有人敲洗手间的门，看到他俩一起出去，就算什么也没做也解释不清了。
“你先出去，我要上厕所。”
季念挑眉看她，看得她有点心虚，生怕他看穿她根本就是来洗把脸。
还好，季念也没说什么，居然就这样轻易放开她走了出去。
意外地听话。
姜望舒洗完脸真不想回去，舱里还有空位，她询问了一下旁边的男人，坐下来吁了一口气。
明明嫌弃地连事后药都让别人转送，干嘛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追了过来，什么时候一个人清静清静都成了奢望。
这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什么？迟来了十来年的烂桃花，不仅来得晚，还来得乱。
烦人！
“一个人吗？”旁边棕色卷发的碧眼男人，用英语问道。
“嗯。”姜望舒笑了笑回答，英语她没问题。
“旅行？还是探亲？”不知道是不是欧洲男人的绅士，总觉得那男子眼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完全跟某人不同。
“呃…都是吧…”
“这个季节很容易下大雪，景色很美，值得一看。不过，也容易影响飞行。”
“你是苏黎世当地人？”
男人点点头。
姜望舒刚想继续问，一个黑影罩了过来，有种冰冷的低气压顷刻笼罩四周。
抬头果然对上那双清冷如墨的眸子，此刻冷着张脸，皱着眉头瞪她。
爱怎么瞪怎么瞪，飞机上你能奈我何？姜望舒飞了半个白眼，给旁边的男子一个笑，张嘴还没说出话，手腕就被抓起来提溜走了。
她想反抗来着，可是…真不想把事闹大，这可是跨国航班。
只是没想到，季念把她拽过来，到原来位置上直接把她摁在了腿上。耳边还传来带着温热气息他的微怒：“一会没看住又乱跑…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
“你放开我！我又不是你的宠物，你凭什么管教我的行为？！”
“就不放，就要管！”
这不是□□裸的耍无赖吗？
“季念，我以为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就算说的不清楚，你住院五天我一直没去看你，也足以说明我的态度了吧？就算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我情急之下求你，你的冷言侮辱呢？在山原，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丁鸿煊的女人，也包括你，现在这样厚着脸皮耍无赖，有意思吗？”
听到丁鸿煊这三个字，季念握住她手腕的手突然发紧，攥得她生疼。
季念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缓缓在耳边说，“那天，是我不对。可是因为我气你，气你哭着心疼我之后又不来看我，气你不回我的微信，气你跟别人搂搂抱抱上了新闻，更气你对别人的告白泣不成声。”
“后来我知道，你不来是因为何晏晏出事了，你手机出了问题，新闻也是别人捏造的，你在寿宴上哭是因为想起来周熠明…”
“我不气你了，也知道吴云旗叫你过去肯定没安好心，所以不放心赶去酒吧看看。不然你以为就那么巧合…想吃我的时候我刚好在…”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蹭着姜望舒的脸颊。
惹得姜望舒从脸颊开始，滚烫蔓延了全身。
他在酒吧，是因为他不放心。如果他还生着气，或者他没赶去酒吧，那…
这个如果，姜望舒想都不敢想。
“季总真是高，三两句话就圆回来了，这本事我可没有。”姜望舒嘴上还是不服。
季念不跟她急，看她没再挣扎，继续从她脸颊蹭到耳后。
“为什么不吃药？”
“怎么？季总怕我揣着货赖上你啊？”姜望舒不顾季念的黑脸，使劲想甩开他的手，嘴里嘟囔，“还好意思让你妹转送，害不害臊…”
季念又大力箍住她不让她动，忍着怒气低声说，“本来不想留在你身子里，是你偏要…还不是怕你那会不清醒，过后后悔！再说，我亲自送的你就会吃？”
“哼。”
一说起那天的事，姜望舒在他面前就有些抬不起头，冷哼一声挣着要他松手。
“让我抱会儿…”季念语气里好像满是疲惫，“别乱动…”
姜望舒刚要抗议，空姐走过来挂着职业微笑，很有礼貌地帮了她这个忙。
等臊着脸坐到自己位置上，姜望舒故意扭头瞪他，却发现他看向她的疲倦眼眸里，深藏着柔情缱绻。只是他好像很累，很快就阖上眼睡着了。
还没等姜望舒这口气完全松下来，估计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机长在广播里说，因为欧洲普降大雪，飞机要比预计提前一个多小时迫降到一个小机场！
季念似乎醒了，但是扭头换了个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姜望舒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担心一会可能会找不到好点儿的酒店。
下机后，她正要找工作人员问询附近酒店，一旁窜出来个季念，拉着她的手就走。
“问陌生人靠谱，还是跟着我靠谱？”
当然是陌生人，起码陌生人不会对她动手动脚…吧？
姜望舒其实还是挺忧心的，这里好像并不是人人都会英语，跟着季念，起码心里有那么点儿底。
出租车上，季念居然会这里的语言，时不时和司机聊几句，哪有在国内的冷面寡言。
不过姜望舒不禁心里想，这下估计就算被季念卖了，自己还会全程听完他讨价还价……
在看上去很有规格的酒店下车，季念拉着她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开两间房！”她把护照递给季念后，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急声说道。
季念斜眼看了看她，扭头对前台的洋姑娘绅士地笑，说了句话，对方点头回了一句，饶有意味地看了看姜望舒。
怎么？还嫌她暴殄天物啊？谁爱倒贴谁倒贴！
拿行李的小哥一路引领，两个人一直没说话，进房后，季念笑着给了小费，那小哥关门离开，姜望舒开口，“这间这么奢华还是你住吧，我的房间呢？”
季念脱着外套，慢悠悠地说，“入住都需要提前预约的，这样的天气有得住都不错了。”
他走过来一点点靠近姜望舒，暧昧的笑，“再说你身上哪我没见过？需要这么生分？”
姜望舒退后了一步躲开他，“那你刚才跟前台姑娘说的什么？”
“我说…你在问她，这里隔音好不好。”
大爷的！怪不得那姑娘拿那样的眼神看她！
姜望舒环视了一下房间，发现是个套间后松了口气。外间虽然没有床，但贵妃椅又宽又大完全能当床用。
“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姜望舒说着往里间走去。
季念突然拉住她手腕，她整个人甩到他的怀里，被他就势环住了。
“季念你放开我……”
季念没理会她，低头嘴唇贴着她的鬓角，用略显沙哑的声音低声说，“先洗澡吧，我叫了餐，飞了这么久你都没吃东西…”
“那你要先放开我……”
“我抱着你去，一起洗……”
“你…我不…唔嗯…”姜望舒气得骂不出话，刚要拒绝嘴就被季念堵上了。
这个吻比起飞机上那个吻，更是带着季念这几天的思念，带着他不想失去她的坚持，更带着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她永远跑不了的急迫。
姜望舒觉得嘴唇都失去知觉了才被放开，一直推着季念的手臂早就没了力气，垂了下来，季念松开她身子，她居然往地上瘫坐。
“季念，不要这样…我不能喜欢你…”她喘着气，垂眼断断续续地低声说。
季念垂眸看着她，没理她的话，蹲下来抱起她，进浴室放下她就转身关门离开了。
姜望舒很累，好想泡个热水澡，可是这是在酒店里，有些许洁癖的她还是选择了淋浴。等她洗澡出来，餐已经送到了。
季念摆好餐具，很绅士地请她落座，姜望舒也没跟他客气，飞了这么久确实早就饥肠辘辘。
“为什么不能？”
季念突然的一句话打破了原本各自埋头吃喝的沉默。
“啊？”
“刚才，你说你不能喜欢我，为什么？”
因为丁鸿煊的出现，季念对她的看法怕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纯粹。也是因为丁鸿煊，她在他面前过早地展露最私密的羞耻，原有的那点引以为傲的自尊和自爱，在他面前，体无完肤。
因为季氏、太阳企业、何氏都会因为她和他关系的改变，形成一系列的联动反应。
对于她和他来说，简简单单的喜欢二字，足以搅动整个山原鸡犬不宁。
她不想成为这场变革的启动者，她所求的只是爱，纯粹、简单的爱，即使掺杂其它也只是一些世俗琐事，不会对他人有任何影响的那种。
更何况，季念还有一个挂名的未婚妻周月落，和一个找寻了许久的前未婚妻白玉彤。
“说话！”
季念冷冷一呵，惊得姜望舒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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