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要你负责啊
晚上各自躺下，何小寂这里的格局除了隐私性差点以外，交流真是方便。
两个人玩着手机，时不时聊两句。
姜望舒拿起手机，忽然想起这新手机时灵时不灵的毛病，何小寂说是新卡没安好，他拿过去倒弄了一会就说没事了。
但愿没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对了，既然你是余雾云的朋友，那余雨晴你也认识吧？”
“认识。”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余雾云和余雨晴是龙凤胎。不过两个人性格不大一样，玩儿不到一块去。平时余雾云我们聚的时候，没怎么见过他妹妹。”
龙凤胎？那之前…何晏晏跟顾世安出事那次，说是余雾云的生日聚会，不也是余雨晴的生日吗？
“那上次余雾云生日，就是晏晏那什么那次，余雨晴在吗？”
“应该在吧。那天公司有事，我没去。要是我去了，能让我姐马失前蹄吗？”
“上次寿宴上，余老爷子想撮合谁来着？不会你也有想法吧？”
“还是算了吧，甜妹子不是我的菜。不过依我看余老头弄那出，除了昭告天下他孙女闺阁待嫁以外，关键是挫他孙子的锐气。”
“怎么说？”
“虽然我跟余家这两个小辈岁数差不多，但我毕竟刚到山原不久，即使平时也称兄道弟，但对他们的事了解也不多。我听说，余雾云从上学那会儿就开始喜欢一个姑娘，只是那姑娘对他不感冒，后来还出了国。可就算这样，他还是痴心不改，一心一意等那姑娘回头。为这事，余老头发了好多次火了，毕竟有不少既有样貌又有背景的姑娘，排着队想做余家少奶奶，可余雾云就是要一棵树上吊死。这次余老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起孙子孙女的婚事，接下来肯定很多人踩烂门槛去牵红线…”
看不出来，那个国字脸、看上去粗枝大叶的男人，还挺痴情。
“余雨晴以前在我们公司是个小秘书，人看起来简单稚嫩，没想到还是余家掌上明珠。”
“听说那姑娘不跟他哥似的，不务正业不说，还玩游戏玩成职业的，她一心想自己做事自己独立，很有女权觉醒的风范啊…”
自己独立就是女权啊？姜望舒不管何小寂看不见的见，自己翻着白眼。
看来山原商二代的圈子也是错综复杂，这些都是以前闷头在自己小天地的姜望舒不了解的，要不然也不会，连刚回国的何小寂都不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余雨晴真实身份的揭示，她和余雾云的关系，余家在山原的势力，这些总让姜望舒隐隐觉得，和何晏晏那天出事有着什么关系，可仔细想想具体有什么关系呢，她又想不出来。
“这些你就当八卦听听算了，这些人精在商界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长大，即便没成为唯利是图的奸商，做事为人上面，也总会带着点功利性。换句话说，可能很不起眼的做法说法，都有其目的和意义。像你这种小白不适合和他们打交道，别想着做什么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功利性？
就今天那顿饭来说，季婕是纯粹凑热闹，还是想确认她不因为季念的话生气，还是…原本就是为了送那片药？
那余雨晴呢？她除了对自己隐瞒身份道歉以外，还及时解释了为什么在季念去做总监的时候一副不认识模样，还有什么目的？对，她提了丁鸿煊。是真的感动于他的告白，还是想要让她偏向于接受丁鸿煊？
怎么一让何小寂这样分析，就觉得自己是狼群里无辜到到极点的小绵羊啊？
“哦。”
姜望舒嘴上应着，心里翻江倒海一团乱麻。
丁鸿煊来这一手，算是撕破脸了吧？总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厚颜无耻地追求她吧？
季念…算是牺牲色相救了她一次，可是毕竟是她也不想的，俩个人那什么之后，再见面总觉得怪怪的。
周熠明的事，那天吴云旗给的文件袋肯定也找不回来了，既然老天这么不想她再追究下去，那就算了吧。为了这件事，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对父亲的愧疚和她的失身，即使得知了真相不也是枉然，他留在九年前再也找不回来了。
何晏晏既然决定留下这个孩子，那让家里人知道是迟早的事，还有顾世安和何小寂在，暂时不用她留在身边照顾。
是时候真正离开了，说了太多次的出国，再说下去自己都不信了。
姜望舒自己订了去往苏黎世的机票 ，那座有着母亲和何爸何妈的城市，在出发前一天才通知何小寂和何晏晏。
“我也要去！整天这不能吃那不能碰的，都憋屈死了！你干嘛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嫌我累赘了吗？”何晏晏冲着她一顿吼。
“你现在还是危险期，大意不得，长途飞行不能够。”姜望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替你先去探探路，吸引一点火力，不然你看何爸何妈知道你现在这个肚子怎么轰炸你！”
“那我呢？我又没大肚子，怎么也不能跟你一起了？”何小寂接着来，“天天住一个屋都不透一点风声，你这地下工作水平不低啊…”
“晏晏特殊时期，你得照应着。何叔那儿最近也挺忙的，连你这种闲散人士都开始加班了，耽误正事可不好。再说我又不是小孩了，丢不了。”
好死不死，许久未联系的季婕又打来电话说要来看她。当着何氏姐弟的面，姜望舒也不好再厚着脸皮撒谎了，直接说自己明天得赶航班。
* * *
头等舱的机票，她窝在座椅里，看着窗外的云发呆。
在国外呆一段时间，反正工作已经辞了，如果可以的话，留在那边帮何爸一段时间也不错。就算还想回山原，应该没有那么多纠纠葛葛了吧？
想着想着有些困了，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对上了季念沉静的眸子，感觉他有些戏谑地笑，虽然脸上并没有笑容。
“醒了？”
刚睡醒的姜望舒，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像是等着他溺宠的孩子，这副模样很入季念的眼。
“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明明里记得刚才旁边坐着的是个女人。
“只要我想找，就能找得到。”季念眸里有些桀骜。
又不正面回答问题。
“你找我做什么？”
“要你负责啊。”
“……”
季总要不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幅被欺负的小媳妇的委屈模样啊？
姜望舒黑着脸，拿开身上本来盖着的薄毯，狠狠地丢在座位上，准备去洗手间躲开他。
经过季念面前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拉过她，她没防备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放…唔嗯…”
季念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箍住她的身子，手指插进她的发间，用力地吻了上去。
没有一丝温柔，却有些发狠和报复，好像在怪她不辞而别，在生气她…一睡了之？
良久，姜望舒捶季念肩膀的手都有点麻木了，季念才放开她的唇。
“呵…”他的唇擦过她的唇，低声笑，“下次直接亲晕你！让你乱跑…”
姜望舒大口呼吸着好不容易才有的空气，没力气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
这下怎么季念又那么像…在哄发脾气的小媳妇啊？可是，他们不是在不欢而散之后…滚了一次，不，严格来说是两次…那什么，床单吗？
是她又失忆了吗？
姜望舒只顾想了，身体还是一直趴在他怀里。
“…怎么？还想要？”
季念问着，直接又要覆上来，但是姜望舒看到空姐正往这边走来，吓得脸色都变了，“快让我起来，有人来了～”
季念松了手，姜望舒起身整理衣服，空姐正好经过，对她微笑了一下往驾驶舱去。
姜望舒回了个假笑，看都没看季念一眼就直接去了洗手间，正要关门的时候季念闪了进来，快速反锁了门。
“你…出去！”
季念转过身，上前来抱住姜望舒，一托把她放在了洗手台上，还是像在季年休息室那样分开她的大腿，自己站在中间，拢着她的身子。
“想加入空间俱乐部的话，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说着他就往姜望舒锁骨吻去。
“季念！”姜望舒死命吧他往后推，“你走开！上次是我的错，虽然我也不想，但是歉我已经跟你道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没吃亏！你放开我…”
季念听到她提道歉，眸子一沉，抵着她的推搡，唇往她耳畔送去，“我不接受！”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姜望舒力气上实在比不过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想怎样我早就说过 。在何小寂家，在医院，在艾琪…”
做他的女人吗？
是谁，在她乍得知父亲死因有疑冲动地求他的时候，冷言侮辱，现在又像没发生一样继续厚脸皮地揩油？
“可你也说过，你季念想要一个女人，用不着费这么大劲。既然要不起，就别来这一套！你放开我！”
“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那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那原本也不是清醒的她想要的啊！就因为，被别人算计恰好碰到了他，输给了药性输给了生理欲望，就要被他这样霸道地占为己有吗？姜望舒逐渐停了推他的动作，怔怔地发呆。
季念含住她的耳垂，把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和脖颈，感觉到她的身子的僵直，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对视了一会，他的眸子落在了她的唇上，那情迷中被她自己咬出的伤痕已经很淡了，他覆上去浅浅碰了下，但没再离开。
“还疼吗？”他轻声问。
姜望舒刚要回答他，他又加了一句，“我是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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