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做你的女人
也不知道等季元要等到什么时候,既然季念也在,问谁都一样,想到这,姜望舒站起来叫住他,“季总!五分钟,我只耽误您五分钟时间。关于若海……”
季念听到这两个字,突然扭头看她,眼底有些讶异。
然后抚开季婕的手,抱着双臂靠在一边,“说。”
季婕见状,忙叫了附近打扫的佣人一起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季元在调查的九年前的车祸,是关于我父亲对么?”
季念默认。
“谁是若海?和我父亲的车祸又有什么关系?”
季念原本想在事情查出眉目前瞒着她,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也就大方说出了目前掌握的那点情况。
父亲的车祸居然和九年后季念遇袭有关。
丁鸿煊居然和车祸背后的若海有关。
当年始终没有查到的肇事者,被篡改的事故报告,若海背后的非法行径。
原来,早以为正在遗忘的噩梦从未停止,季家所查到的,估计只是冰山一角。
姜望舒沉默。
季念看了看手表,“五分钟过了。”
说着,离身要走。
姜望舒突然拉住了他,低着头,“季总……”
从刚才她就叫的这么生分,季念听到后,心里无端生出一股烦躁。
“…帮帮我,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丁鸿煊的女人?“
”不是那样的!我还是我…”姜望舒忙摇头,眼里噙着泪望着一脸不悦的季念,咬了咬嘴唇说,“你帮我查出来…我可以…”
季念斜着眼眸看她。
“可以…”姜望舒低不可闻的声音,“做你的女人…”
季念挥开她的手,眼眸深处,薄怒中含带着一丝厌恶。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查出来,你也愿意做我的女人,还是,只要查清楚这件事的人你都会跟,不管这个人是谁?”
姜望舒愣在原地。
“姜望舒,你是有多看得起自己?你觉得我季念,用得着这么费劲去得到一个身子干净的女人?”
姜望舒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
一直以来,都以为父亲的车祸是肇事逃逸,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若海,这个信息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大到她想不顾一切找到真相。
可就算再不顾一切,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踩到她自尊心的底线了。但她也必须承认,如果对方不是季念,也许她根本就说不出口。
现在,季念的话让她无地自容。
她没了力气的身子,一点点瘫软在地上,咬着嘴唇任眼泪止不住的流。
季念扭头出门,上了早已经等在门外的车。
不一会,收到季婕的信息:“大哥,你怎么望舒姐了?”
他没理会。
随后又收到一句:“你知道她哭得有多伤心吗?”
其实刚才的话,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只是心烦气躁的冲动之语,姜望舒一向自廉自爱,这话无疑就是扎向她心口的刀子。
可是一想起昨晚她和丁鸿煊牵手相望那一幕,他就满心满脑的火。
原本头条新闻上的照片他知道是断章取义捏造的,可是在医院一周的时间她一次都没出现,连季婕发去的微信也置若罔闻。
既然,她选择了丁鸿煊,就不要在他面前装可怜。
季念把手机扔在一旁,扯了扯原本系好的领带。
季元起床后经过季婕房间,隐约听到她不停在自言自语,凑到房门处就听她不断地重复“望舒姐”三个字,抬手敲了敲门。
季婕开门一看是他,忙闪了出来关上门。
“二丫头你干嘛呢?不会房里藏了人吧?”
“嘘!”季婕拉他走远了点,低声说,“望舒姐一直在哭。”
“哭?我怎么什么也没听到,就听到你在碎碎念。”
季婕这才发觉姜望舒一直在哭,但只是流眼泪,一点没有哭出声。
“气死我了!我一大早就跑去把望舒姐找来,也不知道大哥跟她说了什么,看她伤心的我都想哭了…”
“你找她来做什么?她都已经成了丁鸿煊女朋友了。”
“才不是呢!望舒姐说是因为想知道什么真相才答应姓丁的。”
季元听后眯起眼睛,没说话。
* * *
整个公司,上到阿箐,下到打扫卫生的阿姨,都能感受到今天季念身上的低气压,仿佛就在等一个撞到枪口上的炮灰,好炸得人尸骨无存,于是个个都如履薄冰。
下午的时候,季元突然出现在办公室,拿出一个优盘。
“什么?”
“昨天的宴会,为了躲记者,姜望舒和何晏晏藏在员工休息室了。那里面…按规矩也上了监控,刚好录下她俩说的话。”
“所以呢?”季念不接季元递到面前的优盘,靠在椅子上漠然地说。
“我觉得你有必要听听。”
“不必了。”季念转身去倒红酒。
“哥,我只是不想你后悔,东西我给你放这儿了。”
季元说完放下优盘离开了。
季念回头瞥了一眼那个优盘。
文件里只有何晏晏和姜望舒两个人的声音。
“望舒,如果刚才那出是你演的,那姐们我可一直低估了你的实力啊……你怎么了,干嘛一直抖啊?望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
“手?谁的手?丁鸿煊?你先坐下,慢慢说。”
“左手指头上有茧……位置和当年周熠明的一样……”
“你…你什么意思?丁鸿煊他…他和周熠明…”
“晏晏,我要做丁鸿煊女朋友,我要弄清楚。”
“那你……那季总呢?”
姜望舒没有回答,哭了起来。
听完后,季念闭眼沉思。
季元调查结果是周熠明之死一定有猫腻,丁鸿煊的身份不明,如果加上刚才姜望舒的话…那么,就有一种可能,周熠明根本没有死,九年后,以丁鸿煊的身份回到山原。
怪不得,他一直对姜望舒势在必得,可他明知道姜望舒为了他九年间没有交过一个男友,而且还对他念念不忘,为什么没有直接跟她挑明自己的身份?
想了一会,他拨通电话。
“哥。”
“确认一下丁鸿煊到底是不是周熠明,如果是,掘地三尺挖出周家的秘密。”
“好。”
季念正要挂断电话,听到季元又叫了他一声。
“说。”
“姜望舒被吴云旗叫走了,应该是去了C酒吧。”
“吴云旗?”
“好像说,有她要的消息了。”
季念听到后双眸闪过一瞬凌锐,眉头皱了起来。
* * *
上次听吴云旗的意思,要想挖出点九年前的事估计要费时费力,姜望舒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从季家出来直接打了车,奔C酒吧而去。
可能因为是下午,酒吧里没什么人,也没见别的调酒的小哥,只有吴云旗一个人在擦着酒杯,似乎专门在等她。
“云旗姐…”
噫,本来不熟偏要装熟络真是膈应人,可是吴云旗让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
“呦,望舒,好久不见啊。”吴云旗耸着一走路就乱颤的胸脯,满脸堆笑,“这段时间去哪里…休假了呀?”
休假二字被她故意用了重音,靠贩卖消息为生的她,大概早就知道姜望舒是和季念一起离开的山原吧。
姜望舒扯了个笑,没回应她,而是直奔主题,“你说我托你查的事…有消息了?”
吴云旗呵呵笑了声,“这么着急做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请你喝一杯。”
说着倒了一杯送到她面前,姜望舒也认不出来是不是上次的“僵尸”,反正宿醉后的头疼欲裂她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吴云旗看她不准备喝,哼了一声,“怎么?怕又跟上次一样喝大了啊?哎哟妹妹啊,上次是真不知道你的酒量所以跟你开个玩笑,姐给你配个不是?”
“没,没有。谢谢云旗姐。”
姜望舒忙摆摆手,端起来装样子抿了一下。
吴云旗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冲她扬了扬下巴。
她接过打开来一看,一沓文件中最上面的就是死亡医学证明…
姜望舒心里一惊,忙翻看其他,除此之外还有财产归属、户籍注销,甚至还有学校的学籍注销申请。
关于周熠明的一切文件都包含在内,数量不多却足够全面。
这些是非直系亲属的姜望舒,当年完全无法看到的,吴云旗果然有她收集消息的特殊途径。
“这是你要查的那个人九年前的相关文件,我所能给你的只有这些,至于死亡真相,并不在消息范畴之内。”
姜望舒张口想谢,但想起来当时她说验货后再说报酬,就连季念都说,在她这儿买消息代价不一定谁都付得起,也不知道她会开口要什么。
想到这儿,姜望舒把牛皮纸袋放下,强装不动声色,“说说酬金吧。”
吴云旗放声大笑,“哎呀望舒妹妹,我又没有查到你想要的真相,这些资料就当是交个朋友吧。”
交个朋友?鬼才信有这么便宜的事。
如果吴云旗这是在钓鱼,天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坑等着她跳。
姜望舒刚要开口拒绝,吴云旗朝着门口谄媚地笑,“丁总这么黏女朋友啊?一会不见就想念。”
丁鸿煊?怎么真跟狗皮膏药一样,走到哪都能遇到他。
“望舒,原来你在这儿啊,打你电话也没通。”
难道新手机没设置好?怎么都说打她电话打不通?
吴云旗也给丁鸿煊倒了杯一样的酒,递给他一个眼神,很识趣地离开了吧台。
“有事吗?我跟吴老板还有事要聊。”
“那文件她说送你就是送你了,拿着就是。”
他怎么知道吴云旗给了她一袋文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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