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人生最折磨的谷底
丁鸿煊明显看出来她眼中的疑问，收回原本注视她的目光，低头轻轻地转着酒杯。
就在姜望舒想要开口说走的时候，他突然说道：“望舒，做我的女朋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姜望舒心里生出一种鄙夷，拿起那个牛皮纸袋，“这就是我得到这东西要付出的代价？做你丁总裁的女朋友？昨晚过后，整个山原不都已经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了吗？”
“我说的是真正的女朋友。”
丁鸿煊逼近，姜望舒不由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只要你答应，我会风风光光娶你。”
“我要不答应呢？”
丁鸿煊顿了顿，似乎，还有些恻隐。
“那我现在就要了你。”
姜望舒愣住，他这说的什么疯话？青天白日？在酒吧？
随即稳了稳心神，反问他，“你对去世好友的女朋友，要用强？”
丁鸿煊好像有些惊讶于姜望舒的淡定，盯着她看了好久，那眼神起初让姜望舒莫名有些熟悉，随即又莫名害怕起来。
“你失去他那么多年，我想尽快补偿你。”
姜望舒呵了一声，“补偿？能把强/奸说成补偿，丁总也是观念新奇。”
“望舒，别逼我。”
“我逼你？”姜望舒冷笑，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脸扭到一旁。“别做梦了，这酒我根本没喝。”
突然肩头针扎一样疼，回头看到丁鸿煊正拿着一只类似胰岛素注射器的东西，扎进她的肩膀。
“你…你干什么？！”姜望舒打过他的手，捂着肩膀后退了几步。还以为，是那杯酒有猫腻，没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
“只不过让你更愉快地接受我。这辈子，我会对你好的。”
丁鸿煊说的语气诚恳真挚，应该从没有一个强/奸/犯，在事前说出这样一句话吧？
姜望舒愤怒地瞪着他，心里仍有些不敢相信。
“丁鸿煊，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我要替周熠明补偿你…”
“放屁！你就是这样补偿我的？你对得起周熠明吗？”
丁鸿煊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抹阴鸷，“我就是想对得起他。既然我回来了，既然你也一直没有忘了他，那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那药的效果发挥很快，就这一小会，姜望舒有些浑身发热。
明明这是一个公关场合，丁鸿煊为什么能这么有恃无恐？难道吴云旗是跟他一伙的？
她这种贩卖消息的交际花，应该左右逢源哪边都不靠才对吧？这里毕竟是她的地方，如果事情搞大了，她根本脱不了干系，为什么她这样放任丁鸿煊为非作歹？
站不住了，她渐渐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
丁鸿煊起身，抱起她往酒吧内部走去，暗门开后竟是酒店模样的走廊，让看东西已经有些模糊的姜望舒，有些莫名熟悉感。
他把她放在床上，站在床边定定地俯视着她，一会像是在看珍视的宝贝，一会又像是在看已经掉入陷阱的猎物。
姜望舒已经浑身无力，连想用胳膊撑一下起身就不行。
“放心，这药不会让你失去意识，也没有失忆功效，你会清楚地记得…”
丁鸿煊说完居然倚躺在了床上。他在等待，他居然在静静地等待姜望舒因为药效难以自控地变得主动。
姜望舒咬自己的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发自内心深处的燥热让她想冲凉水澡。
“无力过后才是药效真正发挥的时候。我就在这儿，等你…你…你…”
丁鸿煊的话在她听来已有了回音，是意识要丧失了吗?他不是说这药不会至昏吗？所以，今天就这样…把自己…输给他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敲门声响起，丁鸿煊起身走到门口，似乎听说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她，犹豫了一下关门出去了。
姜望舒心里焦急万分，竟然期盼那药效赶紧发作，那样她就有力气趁丁鸿煊回来之前逃走，如果今天…那…她不敢想象明天的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该如何面对…
抬了下手臂，可以动了！虽然身体里慢慢有些蚂蚁细细啃噬的感觉，但还能自主行动。
她下了床，颤抖着手打开了门，探出头去，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凭着刚才模糊的记忆，她扶着墙向着来时的反方向走去。
额头上早已经满是沁出的汗珠，腿也逐渐不听使唤，内心深处那种从未有过的渴望登峰造极，姜望舒死咬着嘴唇坚持，却听到，走廊尽头有电梯开合的声音。
有人！是他回来了！？
她慌乱中挨个扭着把手，希望能有一扇门是没有锁的，希望能遇到一个可以帮她打电话救她于水火的人。
第四扇门被她扭开了，以她此刻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闪进去，阖上门。
从猫眼里看过去，丁鸿煊刚好从门前经过。
咬着嘴唇拼命地喘着气，回身，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屋里没有人，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突然停了。
有人从浴室里走出来，只围着一条浴巾，应该是听到动静出来查看。
“帮我…打电话…”
“姜望舒？你怎么了？”
姜望舒抬眼，呵，为什么会突然幻想出他的脸？
“季医生…中和剂…”
这是她脑海里想的，她不知道的是，眼神已经散幻的她正在反复地嘟囔这六个字。
* *
来C酒吧路上，被不小心溅了一身杀虫剂的季念，进门没看到什么顾客，连吴云旗都是听到有人进来才出来照了个面。
直奔上次他带喝醉酒的姜望舒去的酒吧暗通的那家酒店，给季元打了电话让给他送套衣服，直接钻进了浴室。
快洗完的时候听到季元到了，随便擦了擦围了浴巾就出来了。
却没想到，门口瘫坐在那里的，竟是姜望舒。
走近一看，她眼神散幻，额头都是汗珠，还满脸潮红，再加上她不断地在嘟囔什么中和剂…就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季念眸子一暗，蹲下想要先扶起她，可是靠近之后，姜望舒抬眼努力地看清他的脸，然后就慌乱地打开他的手，挣扎着起身，手放在门把上欲开门离去。
停了三秒钟，她压抑地哭出声来。
开门，是已经丧心病狂的丁鸿煊；身后，是早上刚刚羞辱过她的季念。
姜望舒觉得自己刹那间跌入人生最折磨的谷底，到处都是荆棘，哪条路都是险途，要么就是屈辱。
可如果非要做一个选择，选择一个让她没那么万劫不复的人…她的手逐渐离开了门把手。
季念在她身后打电话，“多久？”
他看了看表，拿季元告诉他姜望舒被吴云旗叫过来的时间推测了一下，“大概四点。”
“方式？”
他走过来把又瘫在地上的姜望舒抱到床上，问她，“你喝酒了？”
姜望舒摇摇头，从紧咬的牙缝里勉强发出两个音，“注射…”
季念愣了下，忙跟电话那头复述。
季年在那边想了一下，“如果是注射，上次给你用的中和剂就不管用了。而且，注射时间过久，药效肯定已经全面扩散吸收，只能…”
“只能什么你快说！”季念急切地问道。
“…只能经过高、潮代谢掉。如果，硬忍的话，会使身体受损的…”
季念扔了电话，抱着姜望舒大步走进浴室，把她丢进浴缸，凉水从头上浇下来，姜望舒打着激灵，全身开始抖。
“姜望舒，撑住…”
季念小声唤她，可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可能是体内的热和冷水的凉相互博弈的缘故，姜望舒身体抖得一直停不下来，双眼也似乎有些腥红，季念望着她，心里有着万分的不忍。
那滋味…他尝过，恨不得，舍不下，极度渴望，除却生理上，连心理也立于爆炸的边缘。
可是，这药无解，除非……
“姜望舒，中和剂没用，只能靠你自己硬挺过去，你听到了吗？”
也不知道此刻的姜望舒还能听得懂吗，听到他说话抬起头，迷离的双眼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季念再也见不得她抖如筛糠，想把她扶出浴缸擦干，应该会让她不再这样抖下去。
于是关了淋浴的水，伸出双手握住姜望舒的双肩，可还没等他把她弄出浴缸，脖子就被姜望舒紧紧圈住，毫无章法的亲吻落在他脸上唇上。
“季念…季念…”姜望舒嘴里逸出有些模糊但能清晰分辨出来的他的名字，“救我……”
他知道这只是姜望舒下意识的行为，可能根本就没有过脑子，所以他快速扯下她身上的湿衣服，裹了浴巾抱了起来往床上送。
姜望舒埋头在他颈部，炙热的唇急急地找寻着清凉，季念稳了稳神才感觉到，她居然是在很轻微的啃噬。
他把她身上吸了水的浴巾拿开，然后把人塞进了被子里。
刚要起身，手臂被狠狠抓住了。
“…别走…季念…帮我…好热…”
因为刚才一直也浸着凉水，他的身上的确很凉，想了想姜望舒着了火似的身子，叹了口气，把自己也裹进被子里。
“季念…好热…好热…唔嗯…”姜望舒被生理上的欲望支配着，竟然急急地覆上他的唇，然后又搂住季念的腰，不断地把炙热的脸往他脖颈处贴，把唇送到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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