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喜欢你
第二十二章 我喜欢你
“大哥，我喜欢望舒姐，你喜欢她吗？”
季念怔了怔，“为什么？”
季婕晃着小脑袋，想了想。
“她总是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像别的女人，总是带着一种企图。再加上，她为了救你，背上的伤那么吓人还总推说没事。”
“就这些？”
季婕瞪了大哥一眼，“哎呀大哥，你懂不懂啊，喜欢是一种感觉，说的太直白了反而太假。”
季念失笑。
季婕没看大哥的表情，接着说道“再说，我真的很想跟望舒姐洗一回澡，看看她漂亮的胸型…”
咳！季念轻咳一声收回脑海里的浮现的昨晚看到的画面。
“好了。回家记得先跟李管家道歉，以后不许再这样不打招呼就夜不归宿。”
“哦。”季婕扣着手指低下了头。
喜欢是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他有过吗？
十年前对那个一口一个小叔叔叫着他的小人儿，他的那种感觉，就是喜欢吗？
如果是，会对另外一个人也有这种感觉吗？
季念找不到答案，这些年，他也没时间去找寻这样的答案。
* * *
姜望舒就这样在医院里住下来了。
止疼药不能多用，三天后停用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有些疼，但渐渐地在恢复。
腰背处的伤，也逐渐由青紫变成绿色，再后来慢慢转黄。
只有不大力扭动，基本的行走穿衣都可以自己做了。
何晏晏一直悉心陪护，期间季婕来了两次，总是撒娇要带姜望舒去院子里晒太阳，拗不过她，姜望舒只好坐着轮椅去院子里陪她玩会儿。
没想到的是，丁鸿煊每天都会来，也不说什么，就是带些营养汤，在病房坐一会就离开了。
每次走了之后，姜望舒和何晏晏就要展开一番“他到底是看上她俩中的谁”的推理，两人都各执一词说是对方。
“大哥，你真的不去看看望舒姐吗？”
又一次，季婕在停车场，问送她来医院的季念。
“你不是替我去看了吗？”
“那不一样。我听晏晏姐说，有个男的天天来看望舒姐，可你一次都没去。”
季念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没回她的话。
季婕哼了一声，跳下车大力地关上车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季念目光从手机屏幕挪到她的背影上，然后怔怔地看着方向盘发愣。
季元的电话打破了他的出神。
“哥，查出来一点东西。”
“说。”
“报废车的来源是个死胡同，不过…”
季元明显有些吞吞吐吐。
“说。”
季念的语气平静冷冽。
“车的发动机序号磨的很彻底，但是车辆的外形更改和内部细节的一些改造，符合一个叫若海的地下修车厂的惯用手段。这个若海修车厂在山原有很多个点，只收不法渠道获得的车辆，改造到无法追查的程度之后，再用作各种不法勾当。”
很明显，让他犹豫的不是这点事，季念等着他继续。
“……九年前，姜望舒的父亲姜仕信，出了很严重的车祸，肇事车也是经过这样改造的报废车，司机到现在没有找到。”
“人呢？”
“什……什么人？”
“姜仕信。”
“捱了一个多月，死了。”
那些她梦里的呓语，那些噩梦，跟九年前的事故有关吗？
“哥，哥？”
“我在听。”
“会不会这次目标本来就是她，而跟你没关系？”
“如果目标是她，用得着等到九年后？”
季元没说话。
“我要一份若海的详细报告，还有，姜仕信的一切档案资料。”
“是。还有，给周熠明签署死亡证明的赵医生，九年前送他儿子赵一锡出了国，赵一锡从一个每月赚两千多块的小白领，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小富豪，钱是从瑞典的一个银行直接汇到他的户头的。”
“这个瑞典银行，可以攻破吗？”
“可以，但需要时间。”
“去做。还有，让那边的人严控赵一锡，做到随时可以问他事的程度就行。”
“是。”
“丁鸿煊，查到什么？”
“他在国外的档案绝对是伪造的 ，但手段很高明，我们找的专家正在根据那份伪造的档案里的蛛丝马迹，找寻做这份档案的人。目前，还没有进展。”
“我还是上次的意思。”
“知道。要快，要隐蔽。”
“嗯。”季念准备挂电话。
“哥！”
“还有事？”
“周月落要走了，后天的飞机，明天…你能见她一面吗？算是送行吧…”
“好。”
* * *
病房里，姜望舒已经换好了衣服，何晏晏正在收拾东西。
“望舒，出了院也要注意点营养，营养好了伤恢复的会快一些。”
季年正在做出院前的医嘱。
“季医生，我住在医院这一周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肯定胖了好几斤。你还要让我补啊？”
“胖和营养是两码事，何小姐帮她煲点营养汤吧，网上有很多教程……”
“季医生，干嘛老那么客气地叫我何小姐啊，叫晏晏就行。”
季年朝她笑了笑，穿白大褂的他清爽温润，笑起来更是令人不自觉地沉迷。
“还有，千万不要做剧烈的运动，这次伤上加伤，能恢复这么快已经是不错了，若是尚没完全恢复好就又伤到，那肯定会留下后遗症的。”
“得多久？”何晏晏问。
“起码半年吧。到时候再来复查一下，确保……”
“啧，房事都得禁，望舒，这半年你又脱单无望了……”
尴了个尬。
何晏晏每次开车都不分时候、地点、对象。
姜望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瞪我干什么！人家季医生是医生，这种生理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是不是季医生？”
“你也是正常人啊，那单身的你是怎么解决这种需求的？”
“我……”
季年无奈地笑，正要摆手中断她们的吵嘴，门口响起敲门声。
三人一起扭头，丁鸿煊手捧着一大束玫瑰立在那里。
“季医生你好，我来接望舒出院。”
姜望舒和何晏晏俩人用眼神对话：
“你跟他说我今天出院？”“没有啊！”“那他怎么知道？”“我哪知道！”
季年向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丁总，你太客气了。”姜望舒起身笑着说，“季医生刚还说我恢复的很好，多亏了您这几天的汤…”
“不要那么客气。那是我想做的事。”
“呃，那个…晏晏开的车。我东西也不多，一会直接回去就行，谢谢你来看我……”
“望舒，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在何总的宴会上第一次见你，我就对你很有好感。后来相亲的那次，你也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希望你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丁鸿煊把玫瑰捧到姜望舒面前，很突然的告白。
呃……
姜望舒突然觉得，何晏晏在季年面前开车也没那么尴尬了。
何晏晏等着看戏。这些年告白说的比这更文艺更深情的男人多了去了，哪次不是被姜望舒一口回绝了？这个丁鸿煊也没多入她的眼，就看怎么个拒绝法儿了。
“望舒姐~~”
门口传来糯糯的叫声，打破了这份突然的沉默。
姜望舒一歪头，果然在丁鸿煊身后，看到了只露个脑袋的小季婕。
“季婕？你怎么又跑来了…”
“望舒姐你跟我来!”
姜望舒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婕拉着往外跑。
匆忙间，她只来得及给了丁鸿煊一个抱歉的笑，就被拉出了门。
“呃~这小孩总是这么皮，丁总，你别介意啊。”被留下的何晏晏只能这么解释。
丁鸿煊笑了笑没说话。
“季医生，有时间一起吃饭啊。再见。”
何晏晏挥挥手，出门就伸伸舌头，也快步跑了起来。
“季婕，你要带我去哪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
“啊？”姜望舒停下了脚步，还好，她被拉来的地方是停车场，本来就是要和何晏晏一起过来，坐她车走的。
季婕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车里，驾驶位上的季念抬起了头，正注视着这边，可是她不确定啊，大哥…他没说他喜欢望舒姐。
“望舒姐，”季婕抬起头，“我喜欢你。”
她比姜望舒低一头，这会正仰着头，认真地看着姜望舒的眼睛，晶莹的眼眸里纯真四溢。
“啊？”
姜望舒有点懵，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怎么都来演告白这出戏。
“就是…像喜欢我大哥那样喜欢你，总是想跟你一起待着，只要跟你一起去哪里都可以的那种喜欢。”
姜望舒笑的很开心，她摸摸季婕的脑袋，又捧着她圆嘟嘟的小脸，亲了一口。
这小萝莉真会讨人开心。
“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季婕的眼底欢呼雀跃。
“当然是真的。”
“那我能找你玩儿吗？我是说，在你有时间的时候。”
“可以啊。不过我比较宅，可能没有你晏晏姐那么会玩…”
季婕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关系的，只要跟你一起，就算是呆在房间里我也会很高兴。”
这小家伙一看就是在温室里，被捧在手心长大的，纯真、娇嫩的同时，孤独也是在所难免吧。
姜望舒抚着她的脑袋，眼里流露出呵护，浅浅笑着。
“姐姐今天出院，有些事还需要安排，等安顿好了就约你出来玩好吗？”
“那一言为定！”
“好。”
何晏晏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把我自己撇在那里…”
“你车呢？”姜望舒没理她那茬。
何晏晏一按，那边有辆车响了一下。
姜望舒拉起季婕，“走，先跟我们一起…”
“不用了…”季婕顿住脚步，“我还要上去找季年哥。今天就不跟你们去了，但你要记住我们说好的。”
姜望舒笑笑，点点头，放开了她的手。
等何晏晏的车从停车场驶出，季婕才过来上了季念的车。
季念倚在车窗上，侧脸看着她，等着她先开口。
季婕垂着头，撅着嘴，好一会没说话。
“大哥，你也亲我一下吧……”
“啊？”
“这里，”季婕指着自己的左边脸颊，“她亲的就是这里，你也亲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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