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要脸
由于今天考试，姜菡和余栀中午是在学校食堂凑合着吃的，平日里，两人都是去学校外面的饭店吃炒菜。
下午两点半才开考，考的是数学。
余栀对于数学秉持着自我放弃的理念，姜菡觉得自己的数学如果抱抱佛脚、看看错题之类的话，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吃完饭，姜菡一个人回了教室，准备看会儿错题。
十月初的中午温度还是比较高，从食堂走回教室，她还出了一身薄汗。
推开后门，教室里人挺多，都在抓紧时间复习。
教室里六个大吊扇都在转悠着。
刚坐下，教室后门又被人推开，顾帆和李扬走了进来。
见姜菡在翻看数学试卷，李扬扯着嗓子，贱兮兮地开口，“哟，姜菡就你这数学，考前就别抱佛脚了，学学我，你看我就从来不在英语考试前抱佛脚，毕竟我知道我不是学英语的那块料。”
“闭嘴。”姜菡凶里凶气地说。
顾帆轻踢了李扬一脚。
李扬摸了摸鼻子。
得，这还没把媳妇追到手呢，就开始护上了。
袁雅楠从前门跑进来，停在姜菡面前，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姜菡，你是不是惹到十二班的文涛了？”
姜菡把正在推算数学题的笔放下，低声说：“你怎么知道的？上午考语文的时候他想让我传答案给他，我没传。”
消息传得有这么快吗？
难不成她还有当海市一中的热搜女主的潜质？
姜菡摸了摸脸，又开始自我脑补。
闻言，袁雅楠苦着一张脸，有些担心，“那完蛋了，我回教室的时候，听到文涛好像要让技校的人来搞你。”
啥？
姜菡完全没想到还会整出这么一出。
缩了缩脖子，眉头有些微皱，“不就是没给他传答案吗？他个大老爷们跟我这种柔弱的小女子计较个什么劲儿。”
袁雅楠把嘴凑到姜菡耳边，用手捂着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原来她和文涛初中都在海市外国语学校念的，按理说，男生一般都不会和女生过多计较，更别提对女生动手之类的，但文涛是个例外。文涛家里有钱，属于家里有王位要继承的那种，在家里被众星捧月，犯了事有人善后，根本不计较后果。在学校里，没少打学校里的女生，犯起混来，压根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姜菡咽了咽口水，感到一阵头疼，不就是不给传答案吗，一心遵守考试纪律，咋还摊上事儿了？
文涛离开考场前的警告，开始她压根没放在心里，以为文涛只是呈口舌之快，不可能跟女生计较。
袁雅楠十分担心她的小福星的生命安全，反复强调，“你待会儿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晚上来学校接你。”
姜菡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等袁雅楠走了后，姜菡的脸瞬间耷拉下来。
宋茹和姜柏强都出差了，要明天才会回来。
完蛋了。
姜菡用手枕着头，觉得自己真的快凉了。
两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考，班里的动静渐渐大了。
姜菡把东西收拾好，满腔愁绪，低着头急急忙忙往考场赶。
时间有些紧，姜菡准备抄小道。
小道上铺满了鹅卵石，两旁栽种着绿植，这个点小道上几乎没人。
不禁加快了步伐。
经过一个拐角时，一个重力，姜菡骤然间被拉到了林荫处，地点很隐蔽，不走近看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人。
淡淡的薄荷味环绕，不用抬头，她就知道人是谁了。
“顾帆，放手。”
顾帆没有说话，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瞬间，手上疼痛感袭来。
嘶，姜菡皱着眉，用手去掰顾帆的手。
顾帆松开手，往前迈了一步，一把搂住姜菡。
弯下腰，头埋在她的侧颈，呼出的热气洒在姜菡的脖子上，酥麻难耐。
顾帆的怀抱很紧，力度大得仿佛要把人勒断，胸口紧贴，姜菡鼻腔里全是他的味道。
他的右手放在姜菡的腰上，灼热感袭来，姜菡回过神，开始挣扎，“顾帆，快放开我，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顾帆暗哑着嗓子，“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亲吻了一下姜菡的头发后，松开了手。
见顾帆终于放开了她，姜菡立刻往后退了一米，脸烧红，支吾着说：“我走了。”
“姜菡，你害怕吗？”顾帆突然开口。
“嗯？”
顾帆迈着步子逼近，替姜菡她碎发撩到耳后，俯下身，歪着头，低声说：“你再让我抱一会儿，我晚上送你回家，嗯？”
姜菡把顾帆推开，脸更加红了，“不要脸。”
说完，背着包，落荒而逃。
进了考场，坐到凳子上时，姜菡依旧心跳加速，羞红不止。
用手捂住红得发烫的耳朵。
原来他听到了袁雅楠说的话呀。
只是，上一世在屏幕上看着那么温柔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流氓？
很快，数学试卷被分发下来。
拿到试卷，姜菡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开始埋头做题。
监考老师提醒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时，姜菡已经搁下笔好一会儿了。
题太难，挣扎无望，只能认命。
这一场考试文涛并没有搞小动作，安静得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广播提醒考试结束还有三分钟时，在走廊巡逻的监考小组从前门走了进来，走路带风，停在了文涛的考桌旁。
监考小组的老师满脸严肃，阵仗很大，同学们的视线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一个国字脸的巡逻老师用金属探测仪扫了一遍文涛的上半身，探测仪发出了尖锐的响声。
“拿出来。”国字脸老师把手伸向文涛，说话带着怒气。
“干嘛？你们有毛病吧，老子在考试呢。”文涛红着一张脸，扯着嗓子，语气不驯。
老师被他的态度气笑了，没再留情，直接把他口袋里手机搜出来，拿起笔，在他的答题卷上标注上“作弊”，搁下笔，“跟我们去一趟教务处。”
见实在是赖不过去，文涛也熄了火，没再狡辩。
一行人离开教室后，考试结束的铃声也响了。
姜菡收拾好东西，慢悠悠地从后门走出考场。
刚出考场，就看到顾帆倚靠在墙上，胳膊上挂着她的书包。
见她出来了，挑了挑眉，晃了晃她的书包，咧着嘴，笑得一脸骚气，“姜同学，可以约个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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