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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杜蘅匆匆赶回西跨院,雀儿已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杜蘅忙弹醒小迷糊。

  雀儿揉着睡眼,瞧见香喷喷的四喜丸子和香樟鸭雀跃不已!

  “还真是雀儿呢!”杜蘅心想。

  主仆俩用完饭,把剩下的菜放水桶吊进井里镇着。杜蘅便吩咐雀儿去休息,不必伺候,自己则去桐树上充电,入冥。

  晃晃不觉数日已过,其间只有祖母派小丫鬟来问询几声伤势如何,茹夫人其后也遣人假惺惺问需要什么。

  杜蘅父亲尚书令杜大人可真是国之重臣,贵脚一步未送到西跨院,只在杜蘅偷菜时听到大厨房七大姑八大姨的消息中说:“大人今天办差得利,皇上赏赐珍珠一斛,尽都给了大夫人和二小姐,二小姐串了个珠帘。后日御史覃大人送了一方宝墨,隔日又到了二小姐的案头,老爷可真疼二小姐啊,若不是那个憨货占着大小姐这个位置,二小姐更能多得宠爱,交好贵女!”

  “是啊,是钟芙蓉那个痴情二货为情郎奉献一切,爹爹的书院藏书,天下读书人的心,自己的一条命,还生了她这么个憨货。”杜蘅不由被气笑了。

  “钟老爷子也不知被气到哪坐山避世了!可怜眼瞎,没了女儿,失了毕生心血,连外孙女都护不住啊!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近来也真是奇了,厨房吃食总会莫名少几样,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到我大厨房来撒野!”王婆子叉着腰对身旁一老妇道。

  “谁有那个狗胆啊!那可供着主子的吃食,抓住可是要发卖出去的,莫不是来了狐仙?”老妇顿时神情惶惶四下张望。

  “休得胡沁!传出去撕了你的嘴!”王婆子连声喝叱。

  “亲娘的,这要传到大夫人耳中,夺了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使,那就不是丢几碗肉的事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听着王婆子和老妇的对话,杜蘅知道偷菜一事已被揭过,便轻身纵跃而去。

  历经二十多日反复入冥,再用悠悠洗筋伐髓,杜蘅整个人与之前大不相同。

  估计钟芙蓉在世也认不出眼前这个面如玉髓、熠熠生辉,身形婀娜却不显单薄的少女是那个撞墙的清秀寡淡面汤脸了。

  回西院和雀儿用完饭,打发她出去守着,杜蘅关好了门窗,打坐冲离式继续入冥。

  体内血液流速开始加快,杜蘅入冥内视,发觉身体里的杂质如黑垢般排出毛孔,气息运转全身,最后收归丹田。

  杜蘅收功正待起身,突然听到门前一阵喧哗。

  “大小姐养了这么久,也该好了。可怜夫人怜惜她,不忍让她每日请安。可做子女的要懂孝悌,方为子女本份,就这么借伤躺着准备到何日?”

  雀儿听了连忙辩解道:“小姐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今日方能下床,如何能去夫人面前请安?”

  那尖利声音又再度疾声响起:“闪开!小蹄子,快给我闪开!”

  只见门前人影闪动,忽然“啊”的一声,一个矮小的身影被高大妇人推倒在地。

  杜蘅迅速掌风扇落床幔,躺倒枕上。

  门“咣”的一声被踢开,一高大妇人带着几个丫鬟浩浩荡荡闯了进来。

  “大胆,何人在此喧哗?”杜蘅厉声喝到。

  妇人一怔。

  大约没料到一向懦弱的大小姐,竟突然变得强势起来。

  愣怔片刻,方草草屈膝行礼。

  “奴婢秋容奉大夫人之命,特来看看大小姐好了没有。每日晨昏定省乃为人子女的本分,望大小姐不可借病逃避,违了这儿女纲常!”

  “好大的一顶帽子,杜蘅我可担待不起。谁借你的胆子竟敢不经通传破门而入,到我这里大呼小叫?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说尚书令府上奴大欺主,参爹爹一个治家不严,你可担待得起?”

  连声厉问直吓得秋容双腿打颤,“咕咚”一声趴在地上。

  心道:“大夫人最在意老爷的仕途,若自己碍了事,大夫人会毫不留情地撵自己出去,重者还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想到这里赶紧磕头谢罪,请求杜蘅饶恕。

  “念你初犯,这次暂且饶了你。日后给我警醒些,莫给爹脸上抹黑!”

  “我大病初愈,但人伦纲常要守,明日起我便去给老太太、太太请安,回吧!”

  杜蘅在帐中说完,咳嗽了一声叫雀儿领她们出去,雀儿看着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的秋容秋妈妈,讪笑道:“秋妈妈,请吧!”

  秋容羞愧的率众离去。

  东院一简易佛堂中,佛龛前灰色垫子上跪着一慈祥老妇,一身灰布粗衣,枯槁的手上不停转动一串佛珠。

  “哦,当真是蠢货。想给人下马威却崴了脚,真蠢得可以!”

  老妇听身后婆子躬身回禀,只淡淡问道:“蘅儿那丫头呢,可大好了?”

  婆子笑着回道:“压根就没瞧见人,躺着呢,隔着帘幕说得话。”

  “就这样把秋容给吓回去了?”老妇嘴角微撇。

  “真是还不如个孩子,就这样被吓回去了,蠢货教得都是蠢货!”

  “谁说不是呢,大夫人仗着大人宠着从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会有真计较。”婆子陪笑道。

  “寒门出不了金凤凰,娇儿是眼瞎,错把土疙瘩当金镶玉,一个城门小吏能教养出什么好种!可恨娇儿一片痴心竟用在这么个女人身上,只那张脸能看!”

  婆子恭敬的扶起老夫人,走到花梨木椅子上坐下,回道:“男人不都爱那张脸,当年老太爷……”。

  见老夫人立时瞪了过来,婆子不由脖子一缩,忙作势打嘴,方平了老夫人这口气。

  次日一早,雀儿便为杜蘅梳妆打扮起来。挽了朝云髻,脸上轻敷一层薄粉,略施胭脂,点了朱唇。但见小少女若海上初升的明月,光华夺目,直照人心扉。

  换了身葱绿的襦裙,便瞧见杜蘅若那碧波仙子,袅袅行来。

  “小姐,你可真美!”雀儿不由心中感叹。

  是啊,经过悠悠的不断淬炼,杜蘅皮肤已经莹白如玉,身形袅娜,骨骼完美,就连那面部五官也已修整到了极致,谁叫咱有28世纪大杀器悠悠呢!

  出门往东院去,老夫人住在紫竹院,长年吃斋念佛,不理家事,但对杜蘅这个孙女还算不错。

  只可惜这“憨货”天天只知道追着美男表哥跑,很少到老夫人这里承欢膝下。

  杜蘅走进紫竹院,见已有三两少女先到了。

  其中一个穿鲜黄襦裙,下巴尖瘦,眼神不善的盯着刚进门的杜蘅,其他两个都低头视若不见。

  “给祖母请安,祖母身体康泰。”

  杜蘅对着主位上身穿紫黑色蝠字纹的老夫人屈身行礼。

  老太太忙凝神望去,只见一少女如皎月沐碧水而临,灿若朝霞。

  “咦,这孩子病了月余怎若脱胎换骨了,竟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般耀眼!”老太太环顾身边三个少女竟一个也比不过,就连那茹雅生的杜若都少了几分明媚。

  示意下人扶起杜蘅,老夫人语重心长道:“身子好了,以后切莫做那等傻事!快来与你三个妹妹见礼。”

  看着杜蘅略显迟疑,老太太方想起她失忆了。其实杜蘅只是失去了部分记忆,一些人和事还需慢慢想起。

  “喏,穿黄衫子的是你二叔家的杜湄,与你同岁,桂夫人所出,是你的三妹妹。粉衫的是二叔家的五妹妹杜涓,也是嫡出,十三了,容长脸的是你爹纳的苏姨娘生的杜芸,也十三岁是你四妹妹,还有你二妹妹杜若和你同岁,只比你小几个月。年纪大了怕吵,就免了你母亲和二婶她们的晨昏定醒,日后你们小辈也无须日日请安,逢月中、月末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就好。”

  杜蘅忙上前和三个妹妹互相见礼,见那三个少女态度并不热枕,只面上虚虚透点笑意。

  看着老夫人虽然只言片语,但可以看出她还是真心对自己的,只怪自己以前不争气罢了。

  杜蘅忙低声应“是”,就此寻了个座远远坐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听一个少女高声呼喊:“祖母,我来给您请安了!”

  却见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少女脚步欢快,足踏坠了东珠的丝履,身穿大红色襦裙,头束追云髻,急匆匆冲进门来,直扑到老太太怀里。

  只见她气喘吁吁,连足上的东珠都颤巍巍不止。

  她旁若无人,兀自扭股糖般揉来揉去。

  “好了,像什么样子,哪有大家贵女的风范,快下去!”

  “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拆散了。”老太太面露不悦,忙示意身边柳妈妈拉开少女。

  少女这时才怏怏不乐站起身,讪讪立在一边。

  杜芸瞧见了,忙用帕子捂住嘴一旁偷笑,身旁座位上杜涓忙用眼神示意她收敛,杜芸这才不情不愿收了笑,坐直身子。

  “看来,这对祖孙关系并没有那么融洽啊!”杜蘅心想。

  “若若,还不快见过你大姐姐!”只见老夫人吩咐道。

  杜若忙不情不愿的,对着杜若欠身草草施了一礼。

  “听说大姐姐伤了脑袋失忆了,妹妹听了挂心不已,不知姐姐可还记得希表哥?若是忘了可就白撞了墙。哎,表哥执意要娶我,妹妹也不想的……!”

  说完抬头两眼泪盈盈望着杜蘅。

  杜蘅听了淡淡一笑,答道:“失忆了,不重要的自然都忘了。放心,我不要他了,你收着吧!”

  “你……,你究竟把表哥当什么,当个物件摆设还是什么东西,叫我随意收着!”杜若蹙眉怒道。

  “哦……,那你的意思,表哥他不是个东西?”杜蘅拖长声音道。

  “噗嗤!”

  “哈哈哈……!”

  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声,一着墨绿长衫少年笑得头抬腰不直,那手还颤颤指着身前一面若朗月可眼神不忿的少年,那少年不是宗希又是谁。

  “哦,原来大妹妹如此恨我。”宗希咬牙道。

  “非也,非也,明明是二妹妹说你不是东西,为何怪罪到我身上。”杜蘅一脸无辜。

  “希表哥,不是我,是她……”杜若连连解释。

  “我当然知道不是若若你!”宗希横了杜蘅一眼暖声安慰杜若。

  杜若忙笑逐颜开看着宗希点头称是。

  “好一对狗男女!”

  杜蘅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脏又莫名抽痛起来,看来宗公子在杜蘅原身留下的印象,还真是刻到了骨子里。

  这时那绿衣少年上前给老夫人请安,原来是二房的嫡子杜苁,今年十五岁,也是两房唯一的男丁。

  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拉过少年就坐在身旁,老树盘根的手掌一遍遍抚摸少年的手,欢喜不甚。

  “你个调皮的,这几日去哪儿晃荡去了,少吃点酒,小心我揭了你的皮!”说完轻轻戳了少年额头。

  少年忙作势吃痛揉头,老夫人则欢笑不已。

  这一打岔,众人都似忘了“宗公子不是东西一说。”

  宗希上前行完礼便退在一旁,目光撇过斜对面的杜蘅,杜蘅则我自岿然不动。

  言谈倾许,老夫人面露疲态,众人才行礼退去。

  杜蘅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走在最后。

  出了紫竹院正准备去茹夫人处请安,却见杜芸亲热的挽住自己胳膊,热心地问道:“大姐姐,你病了这么久,大夫人给你吃了什么补品,竟然皮肤这么滑,好似变漂亮了好多!”

  杜蘅轻轻拉开环着的胳膊,语调平平道:“你若天天清茶淡饭,一日两餐,也能如此!”

  宗希一听,骤然回头凝视杜蘅的脸,满眼惊诧。

  杜若见表哥神情如此,慌忙对杜蘅道:“母亲是念你大病初愈,不能沾荤腥,才吩咐下人如此的。”

  杜蘅道:“哦,原来如此!那馊饭也是大夫人吩咐的?”

  宗希顿时身子一颤,忽然想起那日跌落的食盒,少女爱惜的拾捡起菜碟的模样。当时自己怕她纠缠,竟浑然不觉,不由暗自愧疚。

  杜若不由大急:“定是哪个下人错会了母亲的意思,自作主张。我定会回禀母亲,惩治这个刁奴!”说完看了宗希一眼,便带着丫鬟疾步向茹夫人的晚晴院而去。

  宗希看着杜蘅欲言又止,旁边杜苁忙上前笑道:“大妹妹否极泰来,伤好了,人也聪明了,相信大伯和夫人见了也会欣慰的,怎会如此对大妹妹,表哥,对吧!”

  说完捅了宗希一下,宗希总算回神,随意“嗯”了一声。

  杜蘅浑然不理,笑眯眯走过二人,也往晚晴院去了,雀儿不解连忙跟上。

  “小姐以前看见表少爷,就跟见了鱼的猫般,都移不开眼,这是怎么了?竟然还骂了表少爷,也不和表少爷多说话了。”

  宗希身边书童听墨躲在少爷身后,冲雀儿扮了个鬼脸,雀儿看见小姐走远,也不及理睬看,赶忙小跑跟上。 

  来到晚晴院,只见院前跪着一肥胖妇人,磕头如小鸡啄米。

  “夫人饶命啊,是小人猪油蒙了心,一时不查给大小姐送了馊的吃食,绝不是夫人的意思啊!”

  杜蘅视若不见从胖妇人身旁从容走过。

  进了屋内,只见堂前太师椅右首坐着一长须中年人,虽已过而立,仍可见清瞿五官,神情端正,此人定是原身的便宜爹了,和父后不能比啊!

  想着父后祥和端庄、棱角分明的脸、永远温和的语气不觉鼻子一酸,双睫盈泪。

  原本坐的笔直的杜由检正欲呵斥杜蘅,怒她不顾女儿家名声,竟然为了宗希撞墙。

  虽得封锁了消息,但还是有市井之人知道了尚书令府上的这桩丑事,丢尽自己的脸。

  可转眼看见杜蘅那梨花带雨的脸,突然想起钟芙蓉死前气血枯竭的惨样,不由打了个寒颤,把训斥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正思念亡父的杜蘅,可不知上首杜大人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圈。

  “父亲,茹夫人!”杜蘅屈膝行礼。

  上首一美艳妇人忙道:“免了,免了,你伤刚好,别如此见外,我和你父亲不会怪你的!”

  说完眉目含情瞪了杜由检一眼,杜大人忙正襟危坐道:“起来吧!”杜蘅应声而起,站在一边。

  杜若急急睁大杏眸道:“大姐姐我已告知母亲,拿了那欺上瞒下的刁奴,给你好好出口恶气!”

  “是啊,若不是若若告诉我,怎知蘅儿你吃了这么多苦,母亲不察实在有愧。”茹雅手捻绣帕作势拭泪,可泪从何来?

  杜大人见爱妻流泪,心如刀割,忙道:“这怎么能怪你,这一大家子都要你打理,难免有个疏忽。刁奴欺主打死了便是,何必伤神,小心头风又犯了。”

  见父亲心疼母亲,杜若得意洋洋的冲下人道:“听见没有,还不赶紧的叉出去。”

  下人连忙把头破血流的王婆子拖走,王婆子大呼饶命,使劲扭头看着茹雅身后的张妈妈,满眼求告之意。

  只见张妈妈面目低垂,好似浑然不觉。王婆子绝望的目光,这才消失在院门前。

  “好了,无事便散了吧!”杜由检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说道。

  这正合杜蘅心意,忙行礼出门。

  转出院子,带着雀儿不紧不慢的往回走,却见不远处一书童笑嘻嘻迎上来:“大小姐,少爷想和你说几句话,就在前面思源亭。”

  雀儿忙在杜蘅身后道:“小姐,这是表少爷身边的听墨。”

  “哦,原来是宗希要见她,可她没空!”

  杜蘅微微一笑道:“不见!”

  听墨闻音大急,伸手欲来拉扯,但抬眼见杜蘅目光冷厉,又吓得缩回了手,不住跺脚道:“那我怎么回少爷?”

  雀儿眉飞色舞的回头瞄了眼听墨,转头跟着杜蘅扬长而去,终于不是小姐对表少爷围追堵截了,小姐威武。

  看着小丫头神色盎然,杜蘅内心也浮起一层欢喜,脚步更加快了。

  思源亭中宗希附手而立,看着远处假山叠嶂,旭日初升。

  “她说不见?”

  “嗯,少爷。”

  听墨沮丧的垂着头,想起刚刚少女始终平淡的语气,目不斜视的表情。

  “是不一样了……,是放下了么?也好!”想定一切,宗希再不迟疑,转身大步离去。

  “少爷等等我,您这是去哪?”

  “当然是回书院,还能去哪?”宗希道。

  听墨一路跌跌爬爬小跑跟上,主仆二人匆匆离去。

  西跨院中此时正是一幅温馨画面。主仆俩刚用完饭,雀儿麻利的收拾桌子,一边和杜蘅说着趣事。

  杜蘅听着雀儿在耳边聒噪,思绪已飘进手中《东璇志》里,东璇国国主杨林登宝位二十余年,国泰民安,下设大司马、大冢宰、破军令、尚书令四大机构,大司马主理刑名、户籍、农工商业,大冢宰主理王事,破军令管理天下兵权,而尚书令就是天下读书人的头,管理科举、官员任命、外事。

  想不到外公的天一阁竟然已传承数辈,照理该由钟樾父传女,由钟芙蓉接任第十代阁主,管理东璇四大书院:青阳、白鹿、黄松、褐衣,坐拥十万藏书。

  可钟芙蓉痴恋杜由检倾身下嫁,故而天一阁阁主之位就由皇帝做主赐给了杜由检,并允诺可由杜由检子女继承。

  没料到钟芙蓉死后,杜由检扶正了茹雅,还把阁主继承人之位许给了杜若。而真正的血脉传承杜蘅却成了弃子被丟在一边,可皇帝杨林却视而不见,不顾老迈的钟樾泣血上书。

  看到这,杜蘅放下书,轻轻揉了揉眼睛,这分明就是皇帝老儿和杜由检合伙设的局啊!可怜人身在局中不自知。

  那天一阁中除了孤本藏书,到底还有什么宝贝?竟让今上谋划十数年,甚至搭上了杜由检的姻缘?难怪杜由检杜大人政绩平平却屡受恩赏。哎,想不通就先搁一边吧!

  “小姐,您这一病已耽搁了多日,何时回书院上课呢?”雀儿道。

  “嗯,书院,还要上课?”杜蘅疑惑不解。

  “小姐你不记得了,咱汴京青阳书院啊!我们太爷可是天一阁阁主……,可是现在皇上把阁主之位赐给老爷了,小姐也不是天一阁的继承人,真是的……!”雀儿嗫嚅着手下不停。

  “唔,书院?不错,就从它开始。”杜蘅豁然开朗。

  雀儿还在小声抱怨:“坏皇帝,昏君,夺了小姐的位子。”说完又下意识捂住嘴,神色张惶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方放下心来。

  杜蘅看在眼里心中好笑,知道这丫头一心只有自己,不禁心中一暖。

  “那明日就去书院吧,什么时辰?”杜蘅笑问,雀儿高兴道:“辰时用完朝食就出门,申时下课,午饭在书院用,逢5、10月末休沐。”

  “嗯,知道了。”杜蘅道。

  雀儿麻利地从柜中拿出书袋放在桌上,杜蘅倒出书袋,内有文房四宝,书本。无非就是四书五经、女训、女戒。

  翻完杜蘅觉得无趣,就一股脑又收回袋中。

  只听“啪嗒”一声,却掉出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来。这钥匙黑乎乎的,和鋡柘石一样泛着幽幽银光。

  杜蘅问雀儿可曾见过此物,雀儿却一脸茫然。杜蘅把玩了一会,趁雀儿转身,忙把钥匙吸进悠悠的纳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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