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崩坏
月23日，晚。
“现插播一则紧急情况通知，最近疑有恐怖分子在我市进行大型武装斗争，13时我市南区……”
席酆整个人陷到沙发里，此时他正在顾鸢与僧人原先住过一宿的宾馆内。
听着突然插播的紧急新闻报告，席酆只觉得心头一紧。
我看到一半的游戏攻略你说插播就插播掉了？？？
嗯？？？？
“南区啊，好像是有个来头很大的人在那里监察。”一旁西装革履，将头发剪短修理地十分整洁，还戴着不知道从哪个首饰店偷来的手表的老人正拿着遥控，准备切台。
与原先从垃圾场内爬出来的人不同，李修缘此时的样子简而言之就和吴彦祖一样。
“拜托，你能不能换回那身行头。”席酆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身为本书颜值代表的地位要不保。
李修缘略带不适地回过头，“想当年我可是江都第一美……”
“好了你够了。”席酆一把捂住李修缘的嘴巴，完全没有尊老爱幼的意识，“你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老子下一章就把你写死。”
身后的纸人全部跪下叩拜，满脸讨好样。
席酆冷哼一声，松开手，不着痕迹地在沙发上抹掉李修缘挣扎中喷出的口水。
电视屏幕内的南区，满地血污碎肉，断壁残垣之中，无数护士和警员正抬着一个个担架奔往救护车。
被剑意撕扯开来的大地，已经无法说是城区，电视内的镜头将整个街道都掠了个遍，甚至没有一栋完整的建筑。
席酆愣愣地看着电视台的报告，直到李修缘切台。
——
靠，玩剑的人打架那么炫酷的吗。
好羡慕……
席酆忽然将视线挪向李修缘，目光不善。
要不把这家伙血祭了召唤神剑。
后者只觉心头一凉，连忙后退数步捂住双胸瞪着眼睛回视席酆。
收回视线，席酆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下不去手。
“啊……”席酆精神萎靡，他从内兜里掏出一个小册子，很普通的那种，在街边只要几块钱就可以买的到，在翻开的那页上有顾鸢和僧人的名字。
什么？你问我他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的？
废话，追着打了那么多天总该认识了。
至于僧人，席酆姑且用秃子来代替，同时也倍感亲切。
在那一页上，席酆在顾鸢的名字上圈了圈，然后又在秃子两个字上画了个感叹号。
“那个南区的人死掉了吗。”他朝背后的李修缘问道，语气漠然。
赶紧死吧……要是再来个什么东区北区的我要累死。
“估计是没有，那家伙我交过手，当初ten派他过来监察过我。”李修缘扯着嗓子回答，“我还记得那段时间我一直窝在垃圾场，最后熬到那些垃圾都因为高温腐化掉这家伙都还在。”
“你最后是吃了一坨屎把他吓跑的吗。”
“我钻到一个下水道，钻进去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养殖场独有的排粪口。”李修缘像是在回忆那个味道，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要是那个人，可能会回去先向组织申请个假期以用来洗涤自己受到污染的眼睛和鼻子。”席酆下意识地离李修缘远了些，想了想后又继续道。
“没事，等我们突击ten后，那个赤之王留着给和你杀掉，你看我尊老爱幼吧。”
绝对不是因为怕打不过，绝对不是这样。
“我打不过他。”李修缘隔了很久，低着头挤出一句话。
席酆正欲激励下李修缘，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堵了回去。
“真有那么厉害吗。”席酆毫无形象地重新躺回沙发里，同时计划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完成那道试题。
颠覆虚假的城市，明显后面的词缀比较有意思些。
“很厉害。”李修缘顿了顿，“他的佛法是我见过最暴虐，也是最慈悲的。”
嗯？？？？
又是佛法。
“这赤之王是个秃子？”席酆心里一惊，暗叹这辈子估计要和没头发的扛上了。
“你不是把情报局都翻了个遍，难道连一张他的档案照片都没注意到？”
“没有啊。”席酆耸耸肩，“除了清一色的罪犯档案，别的就没了。”
“没道理啊，当初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止住。
毫无征兆的，一道剑刃抵在他脖颈处，背后的人颤抖着，却是有着雄浑如海啸般的气势。
“哎呦。”席酆见挟持的是李修缘不是自己，顿时心中大悦，“稀客啊，想必这位就是今个下午在南区帮我刷怪的道友吧。”
——
在情报局被摧毁的地段内，有一人拖着一具失去意识的躯壳，蹒跚而来。
那人走进被炸平尽显龟裂的圆坑之中，突然脚一软跪倒在地，连同她背着的人。
她连忙半跪着爬过去，颤抖的手捧起那人的脸。
雪，在这时候下得越来越大。
弯下腰，顾鸢不敢用力，撑着自己的身体挡在僧人身上。
沉默的女剑客忽然脸色一皱，缓缓抬起右手，在掌心之处，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劈开那般，掌骨和筋脉都因此暴露在外。
顾鸢的手颤抖的厉害，朝身下睁目却无神的僧人低声道。
“禅师兄……”顾鸢看着僧人胸口被剑意撕扯而来，更为渗人可怖的裂痕，在那其中，一颗心脏以微不可及的幅度鼓动。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
圆坑之中，传来悲戚的哀哭。
“完全错了啊。”浓郁的怨念从顾鸢身上缓缓朝外扩散而开，那些固守道心的符印竟自行崩坏，无数奇形怪异的符文在顷刻间溃散殆尽。
破灭，佛心破灭，道心破灭。
所有的残留道法与佛法在此刻化作不可逆转的怨念重新灌入她的体内，蕴以新生的可怕能量。
在破立而生之中，顾鸢一直被臧布包裹的剑发出嗡声，随着漆黑如深渊那般的能量的诞生而陷入毁灭。
那把从未出过鞘，传说可斩魔的剑被顾鸢招到手中，随后毫不在意地握碎。
盘旋而起的气演化成浓稠如实质，黑如墨般的怨气。
魔，终究是步入魔道。
重获新力量的顾鸢发出嘶哑的大笑，两行清泪顺着扭曲苍白的脸颊流下，在暴雪之下，她的身形变得模糊，同田殷那般充斥着毁灭，复仇以及莫大悲切的气息此刻终于苏醒而来。
“师兄，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啊。”顾鸢站起身，盯着尚且还有气息，但神识不知何处的僧人。
“你的佛，他们的仙也是救不了我。”
“你一定一直想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其实我是做错了的，我也不需要师兄你的庇护，早点把我放出来给那个人不就好了。”顾鸢的眼神亮了起来，又暗淡下来。
“因为我本来就是魔啊，逃避本心，落得个残杀同门，魔障满身的下场。”
在她的头顶端，那一层层黑云中发出轰鸣声，似是有凶兽觉醒而来。
良久，蹒跚青衫的女剑客转过身，她的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却是双瞳漠然。
她的口中呢喃着什么，那只掌心有着恐怖裂痕的手摊开，像是握住剑柄那样朝面前的空气挥了一挥。
动作轻柔地就好像是在触摸恋人的脸颊一样。
在无声的沉默之中，面前的大地上蔓延出一道不可见底的裂痕。
就像是能够直通地狱那般。
最后一片雪花终于落下，暴雪褪去了气势。而唯一苏醒着的人，却消失了身影。
在圆坑之中，只有僧人一人，那双无神的眼瞳之中，有道金光流过。
“可惜。”
明天再补顾鸢他们的打斗环节，今个很疲惫，脑里没词写炫彩网游般的满屏技能打架。
这种倒叙的描写看着是不是很怪哈哈哈哈。
孩子们服务员真累，望高三毕业党们不要找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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