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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对论中篇


  田因齐没想到这次遇到对手了,他有些紧张。“你的心法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不信,我更相信眼见为实,空口无凭。”

  “我愿意跟你打赌,我虽然不是儒家学士,可我更坚定先生的观点。我也很想知道究竟这物和心哪个对人来说才是更加重要?”田星齐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会碰到二哥,此时他如同乞丐,头上戴着一个草帽,低着头,很是神秘。

  田因齐觉得这个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顿时心里怦怦直跳。“敢问公子大名?何不摘下草帽以示真人?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越往田星齐靠近,却发现他有意闪躲着自己,此时他好奇心更加重了。

  田星齐看到地面上田因齐的脚步,有些慌张声音略带沙哑。他咳嗽道:“咳咳,实不相瞒。我从小患有不能见光的怪病,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人。你就叫我雀哥好了。”

  “雀哥,好。在下是田蛰。我看今天时日不早,不如明天卯时再来稷门好说比试的方法。你看如何?”田因齐说完,没想到原本荀子的学生早就人声鼎沸,支持他的观点。田骈的学生也不甘示弱,说什么也要和他比到底,争个高低输赢不可。

  田星齐点了点头同意了。傍晚时分他牵着驼鹿回到了家,此时他心里也很是没有把握。可是看到学宫因他和二哥的对峙早就分成两派,也不想让大家失望。

  饶平安看到主人回来了,很是激动。“主人您怎么这副打扮?来,洗漱一下准备开饭。今天我做了好吃的辣子鸡和白菜汤;主食还是杂粮煎饼,您看行吗?”  

  “行啊,这才几天啊。你都会做煎饼了,恩,好吃,就是有些淡了。哈,还是家里轻松啊;安子,替我捏一下,我的肩膀好酸啊。”他拧干毛巾擦了把脸,捡起盘中垂涎欲滴的煎饼咬了一小口。

  安子刚给主人舀完白菜汤,就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他双手游走在主人的肩膀上试探道:“主人,你看这个力道行么?”

  “嗯,舒服。”

  饶平安看到主人享受的表情自己也很高兴。“主人,等会儿吃完饭我去烧水,让您泡泡澡,解解乏。”

  "好!行了,你也别捏了,过来一起吃饭吧!"两个人一起喝酒吃饭倒也很自在。

  饶平安观察小公子这几日居然没有起的那么早练习武功了,而是每天晚上都会冥思;他知道主人虽然表面上像个没事人一样很自然,其实内心也很痛苦很无奈。也是啊,最近在给主人搓背,主人的话确实少了许多。

  他试了试水温,发现温度刚刚好。上楼悄悄推开门,此时屋内云烟缭绕,原来是香炉里檀香的烟。“主人可以洗澡了,我拿来了你的内服;您看用不用拿马蹄香熏上一熏?”

  “哦,我知道了!你也累了一天,这熏香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快去睡吧!”

  饶平安没想到主人如此关心自己,他虽然有些累,可是想想主人对自己这么好。顿时有了精神:“主人,小的不困。主人将来是做大事的,岂能做这些劳神的琐事?您放心好了,小的保证在您洗完澡就可以穿上清香四溢的内服了。”

  田星齐回头给了饶平安一个微笑,迈着矫健的步伐下楼洗澡去了。 

  朝霞退去,天空中风起云涌,刹那间绽放出万丈光芒。稷门外聚集了许多人,田因齐看着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的雀哥以及他的随从有些不屑一顾。那些观众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

  “大家静一静,既然大家有心来看我们比赛;那我就把比赛的规则坦然示众。今天我们就以市井作为比赛的地点,前提是不能作弊,不能让身边的人参与,不能威慑强迫他人。规则是看谁吸引到的人数多,多着为胜。三局定胜负,你觉得怎么样?”  

  田星齐用手挪了挪猫眼,声音沙哑道:“好!”

  “田蛰兄选择市井作为比赛地点,看来他是胸有成竹了。很显然他知道什么对他有利,我看这次他一定会赢!来,来,来,我赌十个刀币压田蛰兄会赢!” 

  “新沂的眼光向来尖锐,我看这田蛰已经十拿八稳会胜。我压十五个刀币赌田蛰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下注啊?”

  “那我也赌田蛰兄,你们让开,我赌一百个刀币压田蛰,赢了算我的。”

  饶平安看到那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投自己主人的,有些气不过。他推开他们,拿出了自己压箱私房钱。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势利眼的,我压二十听刀币给雀哥。输了算我的!”

  “这不是傻子吗?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压。”

  “不好意思,人够了。赌局三局定胜负,三七分成。赌坊为三,胜者为七;请问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切!”

  大家都很期待自己下注方能够获胜,人群跟随田蛰和雀哥来到了沸沸扬扬的市井之地。只不过是藏匿于暗处为下赌的人暗中加油。

  没想到他们二人乔装打扮一番居然险些没让人给认出来。

  田因齐坐在鱼篓旁,大声吆喝着:“江鱼,新鲜的活鱼,鲜美可口,煎炸炖煮入口即化,鲜美嫩滑令人回味无穷。大家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不好吃不要钱!”

  “这鱼儿看起来活蹦乱跳的,肯定是刚打捞上来不久;敢问你这可是富春江上的鲤鱼?”

  田因齐看到朝他这边聚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大笑道:“哈哈哈,当然,这富春江每到三四月份云雾缭绕,对于渔民来说捕捞困难。但也属这个季节的鱼儿最过肥美,鱼儿刚产鱼子,这鱼子是补脑的上等佳品。所以这个季节的鱼儿也比往常略贵,还望大家不要介意。”

  “这富春江的鱼儿可遇不可求。今儿个我碰着了,那我就全买了,我们少主最喜欢吃这里的鲤鱼和鲈鱼了。老板,这些钱你拿好,等会儿我派人来取。”

  田因齐笑着推搡道:“唉,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能卖给你。”

  “你傻啊,有钱都不卖?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些乱哄哄的来买鱼的人看到那个管家把鱼儿都买了顿时都急了,拿着刀币挤得不可开交来买鱼。

  “这鱼儿是大家的,你们说对不对?做人不可太过贪心。因为数量有限,每人最多只能买两条,不可重复购买。来,大家想买的记得排队。”

  管家脸上挂不住,悻悻的拂袖而去。大家不一会儿就站成一条龙,有的人急不可耐问道:“你说你的鱼不好吃不要钱是真的吗?”

  “当然,大家尽可放心。秋伯,鱼炖好了没?大家往这看,这是用富春江水现烧的鲈鱼,大家可以前来品尝再决定是否购买?”  

  秋伯笑呵呵道:“放心吧,这鱼肉早就煮烂了,不用加入任何作料,就已经很鲜美了。”

  他说着往对面一撇,发现雀哥那里只有寥寥几人;心里很是痛快,帮一涌而来的顾客盛鲈鱼肉。

  雀哥手持《晏子论》一书,正在津津乐道的读着“景公使圉人養所愛馬,暴死,公怒,令人操刀解養馬者。是時晏子侍前,左右執刀而進,晏子止而問于公曰:「堯舜支解人,從何軀始?」公矍然曰:「從寡人始。」遂不支解。公曰:「以屬獄。」晏子曰:「此不知其罪而死,臣為君數之,使知其罪,然後致之獄。」公曰:「可。」晏子數之曰:「爾罪有三:公使汝養馬而殺之,當死罪一也;又殺公之所最善馬,當死罪二也;使公以一馬之故而殺人,百姓聞之必怨吾君,諸侯聞之必輕吾國,汝殺公馬,使怨積于百姓,兵弱于鄰國,汝當死罪三也。今以屬獄。」公喟然歎曰:「夫子釋之!夫子釋之!勿傷吾仁也。」”

  “没劲,我说你能不能讲些我们能听的懂的,你说的那些我们都不感兴趣。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啊,你所讲的都是姜氏齐国的那些事,况且那离我们都是好遥远的事情了。你就不能讲些我们都爱听的故事?”

  田星齐陶醉其中,没想到那些观众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自己,好像他是异类一样。他竖了竖耳朵,笑道:“这么有哲理的书你们居然都不喜欢,那你能告诉我们你们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吗?”  

  “哎呀,这还不简单。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当然是喜欢听张家长李家短了。你们知道吗?听说林寡妇又有了,你们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种吗?”

  “不会吧,她家男人去年就死了,按理说她不应该再怀上啊。” 

  “看你那个老实巴交的木讷样,一看你就是土老帽。”  

  “听说这林寡妇可荡呢?比那男人还风流,你们没看她平时走起路来那屁股扭的跟朵花似得,一看就是个十足的骚货。鹅蛋脸,大屁股,关键是那双狐狸眼都快要贴到男人的身上了,哪个男人不喜欢?”

  “这孩子不会是她隔壁老王的吧?那老王的婆娘都死了三四年了,还没有续弦。我就说嘛,作为阳刚上火的男人没个女人这也太奇怪了?”

  “这孩子不一定就是隔壁老王的。”

  “这怎么说?”

  “我堂妹就是那林寡妇的邻居,她亲眼看见,这林寡妇不止一次偷偷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关键是那还是年轻的壮小伙。你们说这林寡妇是有多寂寞啊?”

  大家听完都是一片唏嘘,偷笑,完全忘记了雀哥的存在。

  “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对面有免费的鱼汤喝,再晚就没了,不喝白不喝,那可是富春江的鲈鱼。”

  “大家快走,这书我们看不懂,都还给你吧。唉,你们这些人等等我,记得帮我抢一碗。”

  饶平安看到大家跑到对面喝鱼汤,有些气恼:“主人,那些只不过是些唯利是图的市井小民,您的努力看来对他们来说只是对牛弹琴。” 

  “安子,我想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输了。”

  三个时辰之后,第一局胜负不言而喻。在众目睽睽之下,田因齐看到蒙着面纱的雀哥,多了几分讥笑:“很显然你输了,大家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他们知道鱼肉是鲜美可口,吃了是有味觉可果腹的;而你的书只是让人觉得枯燥乏味,久而久之也没有人会站在你这边。”

  “选择的对象不同,结果自然不尽相同。虽然这一局你赢了,可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把自己摆在第一位,而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要把自己也融入这个群体之中,大家才会接纳你,相信你!” 

  田蛰看到雀哥没有失落而是很有自信,他有些心虚道:“你是在怪我给自己置于有利方向吗?那好,明天早饭之后,第二局的规则由你来定,这下你该不会认为是我欺负你了吧?”

  “田蛰兄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特意针对您,还请您不要误会。既然田蛰兄相信在下,那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时间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田因齐回到客栈抿了口茶,意味深长道:“酒香不怕巷子深。秋伯,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看这个雀哥不简单,也有点小聪明。至于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奴确实不知道了。不过,二公子您为什么要把主动权交到那小子的手里,这样我们会不会太过被动啊?”

  田因齐拉下秋伯一起饮酒享用午餐。“看来我要好好想想这应对之策了,对了,吃完饭记得把我的围棋拿来。好久都没有下棋,都快忘了。”

  “二公子放心,老奴一会儿就去。来,吃只虾,这是我刚剥好的。不知道二公子听说了没有,老奴从宫里得到的消息是大公子已经得到了琉璃盏,相信册封太子之位只是时间问题了。”

  田因齐听闻后有些惊讶,“是吗?这传说之中的琉璃盏果真现世了?怪不得大哥最近没有传唤与我,敢情是找到了宝贝。这保密工作做得可真是密不透风啊!”  

  “按照他性子,他应该早早向君王献宝才对,可是这都过去五天了,还是迟迟没有动静。二公子你认为大殿下是作何打算?”

  田因齐心里很是不爽,不过他嘴上倒没有说出来。“看来大哥在这件事情上很稳重,倒不像是他的性子,肯定是舒夫人在背后指点一二。想挑一个良辰吉日好将大哥晋升太子一事公布于众。这琉璃盏到底长什么样子,我好像越来越期待了。”

  “只是,二公子。老奴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他自个自顾自吃着美味佳肴,“秋伯,你跟了我三年,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别人吞吞吐吐,犹豫不定了。”

  “这河西刺史大人最近和大公子走的很频繁,这都是宫里的眼线看到的,千真万确。你说这河西刺史不好好待在河西,来咱们临淄做什么?”

  田因齐到不糊涂,笑道:“这河西王当然是给田独送钱的。”  

  “啊,河西王给大殿下送钱。这都把老奴给绕糊涂了,这也太不可思议吧。”

  田因齐小酌一杯,娓娓道来:“他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是储君之位的必定人选。当了太子之后,他首先就要招兵买马,削除忠于父王的部下,而栽培自己的党羽。扩充实力,因为他并未拥有虎符,所以这兵器所他暂时就别想动。更新兵器以来达到他吞并他国的野心,然而这弃旧换新,购置装备等都需要大量的钱财。这河西富可敌国,拥有尚待开采的金矿。虽说他外公家是开国将军府,财大气粗,可是那些钱财对于河西王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那这样下来对我们来说岂不是更加不利。”秋伯听完有些汗颜,看来是他太小看大殿下了。

  田因齐倒也不是特别担忧,而是很镇静。“看来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招募同盟来施压田独。没有任何一个人甘愿永远做一个听话的奴才。对了,今天这些事不要泄露出去。” 

  “这个还用二公子提醒,老奴当然是自有分寸了。”

  大家跟着雀哥和田蛰乘着几叶小舟来到海岛上,海风呼啸,险些将人吹翻。“大家抓好了,前面就是鲸鱼岛了。”船家大声吆喝着。

  将小舟固定好后,大家依次上了岛。

  “今天岛上的人有学士,有伙夫等各类人群。我们采用混合制的办法来实现人数,除了你我和这位老人家三人正好有二十人。他们身份大不相同。只是这比赛规则是在黄昏之前将他们关在那边的小黑屋,我们彼此用对方的物品来满足他们。谁最先将自己手里的物品派送完成算谁输,怎么样?”  

  田因齐没想到雀哥这方法这么新鲜,笑道:“你以为在封闭的环境下我会输吗?” 

  “老人家,您身体微弱,就担任传达者。为了公平起见,这二十个人不能带食物,水和火等生活用品。我手里的是田蛰兄的糕点,而田蛰兄手里的蛇皮袋是我捕捉到会发光的甲虫。规则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有?”

  田因齐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傻,这食物肯定是第一位了。在阴暗潮湿的小黑屋,要是再没有了美味的糕点来慰藉自己的五脏六腑,恐怕人早就闹情绪了。

  “你们还别说,雀哥的想法可真新鲜。我们也很想知道在封闭黑暗的幻境之中,人最需要什么?”  

  老爷子将那二十个人锁在了小黑屋内,这里四面都是墙,他爬上梯子在窗户上望了一眼,刚开始他们有尖叫,害怕。可为了比赛公平,老爷在只给他们留了一个小窗户,用来传递物品。

  “啊,是哪个王八犊子偷袭老娘的胸,给我滚出来!”

  “有东西在啃我的脚趾,叶凡哥,你在哪儿,人家好怕怕。”

  “我好像摸到了一只耗子,啊,这畜生居然反咬我一口,看我不打死它。” 

  紧接着听到用鞋子拍死老鼠的怪叫声,接着是蟑螂爬在女人头上的尖叫声以及黑暗中摔在地上的男子想要寻求帮助伸手抓住同伴脚踝而发出的惊悚声。 

  “好了,你们都别一惊一乍了,没碰到鬼怪,倒是先自个把自个而吓死了。”

  “我受不了了,老爷子,你快放我们出去吧。呆在这个鬼地方不死我们也会被逼疯的。”一个女人望着唯一有些许亮光的窗户大喊道。

  “那不行,比赛还没结束呢。你们不是自荐要来这个地方的吗?还说自己胆子很大,不过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老头子。”

  “没想到人类内心还是惧怕黑暗,田蛰兄你认为呢?”

  田蛰此时也很紧张,要是自己蛇皮袋里的甲虫被先要去,那岂不是很丢脸。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道:“是吗?雀哥看起来运筹帷幄,那就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吧。”

  “老爷子,老爷子,我饿了,给我些吃的。在这个冷飕飕的黑屋里不吃东西会死人的。”

  “来,拿好这是你的糕点。你们还有谁想要吃糕点?”那个胖子接过食物一口气就吃完了。

  “我也要,我也要,我们也要。”

  “好,每人一份糕点,大家别急!”

  他有些噎住了,又要了壶水。“老爷子,你袋子里的是什么东西?能给我一个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道:“做人不可太过贪心,选择了食物就不能再要发光的甲虫了。二者不可兼得,这是比赛规则你们也应该清楚。选择了食物就意味着你失去了重见光明的机会,同样,选择甲虫,就注定要饿肚子,饿肚子的滋味也不好受。你们还是想清楚吧。”

  “那这糕点您还是拿回去吧,请给我一只甲虫。”

  “我也不要糕点了,饿肚子就饿肚子吧。我也要甲虫。”

  田蛰有些懵了,为什么那些已经选择了糕点的人会突然变卦,难道真如雀哥所说,人类的内心还是惧怕黑暗吗?

  老爷子将那些不要糕点的人从手中收回,然后依次给了那些需要甲虫的人一个装有甲虫的瓶子。

  这甲虫微弱的黄光让人的心不再害怕,而是暖暖的,有点小温馨的感觉。“要是有更多的甲虫就好了,我们把甲虫放了,那么这里如同星空一般繁星闪烁。大家说好不好?”

  “这主意太好了,我赞同,我也赞同。我们都赞同。走,我们这就去跟老爷子说。”

  田蛰和雀哥坐在屋顶上,一个有些兴奋,一个捉摸不定。

  “你们快看啊,那些飞着的甲虫如同繁星一般,太漂亮了。老头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幻的景象。”

  田蛰和雀哥倒爬向窗户,两个人相视一笑。田蛰意味深长道:“我明白了人是群居动物,既需要和谐融洽的氛围来排除孤寂感,又需要火来照明以及防身。看来你们的心法还是有点用的嘛?”  

  “太好了,你终于承认了心法的奥妙。我真是太高兴了。”

  田蛰一脸不屑,“我们俩各扳回一局,算是扯平。别高兴的太早,三局定胜负,这最后一次我时绝对不会让你的。”

  两局结束后,雀哥和田蛰各赢一局,这让学宫里支持他们的学生都很是紧张,谁都希望这最后一局千万不要输。

  “无论心法还是物质都是取之于民,服务于民。但非要将二者争个高低,我们也很期待这最终的答案。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经过一致讨论决定,田蛰和雀哥去巷子里的任意一户人家,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他们的矛盾和不满。但是前提是不能干扰对方,或者剽窃对方的创意。时间只有三天,我们会暗中监督和走访以了解事情进展。大家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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