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她人呢？
“别！我说错了，我不要这样……”
“哪样？”
“我不要你在我背后…我想…想看着你…”
季念愣了愣，一边说着“哪那么多要求？”一边又把她翻了过来。
姜望舒起来赤身抱住了他，又让他一愣。
“季念，你会对我好的，对不对？”
季念也抱住了她，笑了一声，“傻姑娘……”
姜望舒松开他不解地看着他。
“对你好可不是嘴上说出来的，这话谁要是立马回答你对，那肯定是嘴上抹蜜脚底溜油的人。”
姜望舒眨了眨眼，“那你…做吗？”
季念眸子一黑，“姜望舒，故意变着法儿撩我是不是？”
“我没有…”
我只是在问，如果对我好不在于说，那就是在于做，对不对？
不对不对，好像这样问也不对，就…只是话赶话而已，干嘛还不放开？嘴唇都要麻了…没，没法儿呼吸了…
昨晚的饕餮盛宴让季念很是满足，大早上就精神抖擞，出门前故意摸进被窝里占了把便宜，直到被折腾得乏透了还在熟睡的姜望舒哼哼出声，这才亲了亲她起身离开。
因为在家里得到满足，自然在工作上也心情奇好，连阿箐都有点不敢相信地瞄了好几次他的笑脸，现在季氏的每一天都殚精竭虑，哪天他不是满脸乌云绷紧了弦？
就好比今天，他的工作排到了晚上十点，明早六点还有一个远程会议。
休息的时间远远不足，还有各种难题需要他来应对解决，哪有心情动辄就笑脸相迎，可是，每次他从姜望舒那儿过来，总能带着点好心情。
下午，季婕打来电话。
“大哥，望舒姐约我出去玩儿。”
季念听到嘴角勾了勾。
“那个…我听阿箐姐说…你今天会很忙，而且明天很早就有会…”
“想干什么？”见她吞吞吐吐，季念开门见山。
“跑来跑去多浪费时间啊，要不…你今晚就在公司休息吧…我想在望舒姐这儿住一晚…”季婕捂着小心脏试探道。
季念沉默了一会儿，就算是两头跑，他也愿意软香满怀的睡，只是昨晚折腾得不轻，趁此机会也能让她好好休息一晚。
得到准许的季婕的欢呼声，让站在一旁的阿箐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可是盼着跟姜望舒一起洗澡澡很久了。
“对不起，我随口说的，没想到她留意了。”阿箐对挂了电话的季念道歉，透露老板行程安排的事，可大可小。
季念埋头签着文件：“她知道倒没什么，就怕她不懂事，什么人都说。”
阿箐颔首：“下次不会了。”
季念忙了一天，在办公室暗室里休息了，睡前还给姜望舒发了微信，得了个晚安才阖眼睡去。
季婕醒来的时候有些懵，被子上不是熟悉的香味，梅姨用的柔顺剂是一种樱花香，这个味道她没有闻过。
眨了眨眼睛，居然一眼就望到了蓝天，透明玻璃的天窗外，蓝天白云相得益彰。
这才想起来，她昨晚是和姜望舒一起睡的，可是，她人呢？
感觉到床尾有动静，她抬头看不到，索性坐了起来。
专心摁着手机的那人，连眼睛都没抬，“季小妹妹，醒了？”
休闲短袖沙滩裤，脚上还穿着极丑极丑的老布鞋，这个何小寂真是哪哪都讨人厌！
“你怎么在这？！望舒姐呢？”
何小寂收起手机，走到床前站定：“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这房子说到底我也是半个主人，另半个主人还是我家小舒，我才应该问你怎么在这吧？”
何小寂故意瞄了几眼眼前人的胸前，撇撇嘴。
“啧，到底是年纪小，哪哪都没长开…”
季婕后知后觉捂紧被子，红了脸：“你，流氓！你给我出去！望舒姐~”
“别喊了，她不在，嘱咐我给你安全送回家。”
“她，她去哪了？”
“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赶紧穿衣服。”
何小寂说着转身下楼，扔给他这个保姆的差事本来就让他憋屈着呢，面对的还是这个从第一次见就没怎么给他好脸色的娇小姐，赶紧喂饱送回去了事。
季念早上开完会又给姜望舒发了微信，却没有得到回复，以为她昨天陪季婕玩累了还没起。
中午吃饭的时候随手发了个表情，还是没得到回复，这次打过去电话，系统提示已关机。
大白天关什么机？
于是他又给另一个号码打过去。
“在哪？”
“在家。”季婕的声音没了昨天的兴致勃勃。
“什么时候从她那儿走的？”
“吃过早饭。”
“她今天有事？”
“不知道。我早上起来就没见到望舒姐，是何小寂给我做的早餐，然后才把我送回家的。”
季念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他没有何小寂的联络方式，而且下午的会议马上要开始，他吩咐阿箐联系上何小寂，问清姜望舒的去向。
会议结束后他得到的回复是，何小寂也联系不上。
季念把后面的事都甩给阿箐，立马去了公寓，他在路上侥幸地想，也许是她手机没电了，充电时蠢得忘了开机。
可是到了公寓发现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他去另一栋拍何小寂的门，也没有任何回应。
一种熟悉而且明显更强烈的心慌，逐渐笼罩在他心上，他一面告诉自己不能乱还有很多地方没找，一面又怕自己最惧怕的事再度重演。
何晏晏家，两口子眼睛瞪的溜圆，姜望舒不见了？明显不知情。
“你先别急，我找找何小寂，谁都能找不见她，何小寂不可能不知道。”何晏晏说着拿起手机，结果是她也联系不上何小寂。
她想起那天何清立的话，但又怕望舒的本意就是为了何家和季家的合作，这样捅破何清立不赞成他们的事的话，季念会不会撕破脸？那不是跟姜望舒的目的背道而驰？
所以何晏晏没多说，只是当着季念的面拨通了欧洲那边的电话，不敢明说，只是侧面问了问，好像姜望舒并没去那边。
季念走回车上的过程中几度眼前发黑，若又是一轮新的找寻，他的这颗心不确定还能不能再鲜活起来。
还以为，以前的那些看不到尽头的期盼，终于可以终结在与姜望舒相守的日子里。还以为，再多的磨难和得不到，不过是为了遇见姜望舒提前必要经受的考验。
拨通了季元的电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就是留不住一个人，让本来就被日益繁重的工作量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季家信息网，又一次投入对一个人的找寻……
“哥，没那么严重吧？我先把何小寂给你找到。”季元匆匆挂了电话。
季念来不及设想季元会怎么看他，他坐在车里一遍遍地回想前天晚上的姜望舒。
主动，表白，要看着他，想确定他会对她好…
一切那么美好，却又处处透着不对劲。
相比起被人掳走，季念更担心的是她自愿远走，一个人想要藏起来，想要找到，太难了。
季念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无望。
晚上十一点，何小寂在郊区一个公共垂钓场所，被几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架到车上，他只是嚷嚷着这套渔具多贵多贵，还有这边停车收费有多坑人，非要看到载着自己渔具的自己的车跟在后面才跟他们走，不然就会让刚认识的哥们报.警。
十二点整，在季念发现姜望舒不见的十个小时后，终于见到戴着渔夫帽穿着大裤衩的何小寂。
那货一看见没了常日那种彬彬有礼，眉眼间有股阴沉冷意的季念，就忙择清自己：“你妹妹我亲自送到家的啊，看到保姆过来迎她我才掉头走的。”
季念就那样看着他不说话，似乎是暴怒前咬着牙齿的沉默。
房间里烟雾缭绕，何小寂记得之前从没见过季念抽烟。
何小寂反正也不怕他，摇着二郎腿喊饿，只是房间里只有一个恶狠狠瞪着他的季念，自然也就撞了一脸的没趣。
“她人呢？”季念不想看他猴子般戏耍下去，直接问道。
何小寂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上，敛了吊儿郎当的笑，眯着眼睛审视坐在对面的季念。
“发现多久了？”
季念眼皮动了一下，又问了一遍：“她人呢？”
何小寂冷笑了一下，手肘撑在张开的膝盖上，低头沉思，须臾抬起头。
“你顾不上她。季总，她是个人，不是你可以揣着怀里，或者拎在手里的笼子里的宠物。季氏现在风雨飘摇，丁鸿煊从在山原出现开始就对季氏虎视眈眈，你却先发制人对他直接宣战，他肯定会变本加厉地吞并季氏产业，正面不行他还会来暗的。你不觉得刨除丁鸿煊有可能和周家有牵连之外，他是因为你才频频对望舒下手的吗？”
季念抬眼对视，眼眸里看不出心里的波澜。
“现在只剩下吉昌跟季氏共进退，何氏的那点份额也只能锦上添花，真要是想一起扛，杯水车薪而已。她在，会影响你一向果断伐掳的心，更会成为你的弱点…”
季念仍是那句话：“我问的是，她人呢？”
何小寂不为所动：“我想说的是，她若是在山原，对她对季氏都没好处。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她待在你身边吗？”
季念气息明显有些不耐：“告诉我她在哪？”
何小寂叹了口气，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站了起来。
走到季念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状：“还是早点搞定丁鸿煊和周家吧，那样都能得了安生。”
然后递给季念一封信，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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