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熟女萝莉各色通杀
第三章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试着问道。
他刚要仔细看姜舒望的脸，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叫自己。
“季元！快点儿，大家都等你呢！”
那黄毛皮衣男朝那边扬了下头，扭回来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离开了。
那一瞬间。
“季元！快点儿，大家都等你呢！”
“季元！快点儿，大家都等你呢！”
这句话在姜望舒脑子里反复重复。
那一天，阳光正好，十八岁的周熠明第一次牵了她的手，她记得那双手的炙热，青春脉络里炙热，灼得她心尖有些发烫。
少年轻抚着她的手背，笑的很明媚，让她去图书馆，他打完球就去找她，然后他转身不知道朝谁喊道，“季元！快点儿，大家都等你呢！”
“姜姐，你被撞傻了？姜望舒！姜望舒！”
何晏晏不知道姜望舒这是怎么了，行尸走肉似的呆在原地，怎么喊都没反应。
“人呢？”
“哎哟，你可回魂了。想什么想的跟灵魂出窍似的？”
“我问你人呢？”
“真看上了？那货介于小正太和帅大叔之间，两头都不占啊。莫非你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审美奇葩了？”
何晏晏看姜望舒真着急了，忙恢复正经。
“这是洗手间门口，他可能去了任何一个包间，总不能一间一间找吧？”
“他应该是周熠明篮球队里的人，我想找他问点事。”
一听到这个名字，连何晏晏都不由地紧张起来，她怎么会不了解这三个字对自己好友的重要性啊，那简直就是姜望舒的七寸，别说捏，提一下估计她就会心颤。
“找他也不是没办法，不管他去了哪个房间，总要走吧？就算他今晚在这开了房，明早也得走，咱大厅死等。你先下去，我跟那边几个人交代一下就过去找你啊。”
姜望舒看起来冷静稳重，其实真遇到事总是会乱了心慌了神。而别看何晏晏平日里浪荡洒脱，但真遇到事却很机智沉着。
抛开家长们有点交情不说，这俩人互补的性格才是十几年好朋友最根本的原因。
* * *
姜望舒到大厅后，想先去前台碰碰运气，没准那个叫季元的会用自己名字定的包间，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只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死等。
“那货最好今晚不会住这儿！要不然咱俩在这瞪着四只眼扫描每张脸的时候，他却在包间里逍遥快活！等见面老娘先捏爆！再狂扇！之后揍扁了他，让他半年都办不了事！哼！”
“办什么事？”
“……”
姜望舒只顾着看每一个离开的人，根本就没仔细听何晏晏在嘀咕什么，何晏晏侧脸看她一脸的紧张劲儿，也没忍心说什么。
“你别看我啊，看人，我两只眼睛顾不上这么多人。”
姜望舒余光感觉到了何晏晏的目光。
“说你傻老是不承认，看人干什么？看黄毛啊~这年头出入这种地方的人谁还顶着一头黄毛啊。”
“咦，对啊，他的黄头发很明显的。我怎么没想到？”
“嘁，关键时候还是得靠你晏哥哥的机智头脑……”
“我去！”姜望舒低声惊呼。
“找到了？哪呢？”
大厅里有一伙人明显刚从包间散场，一脸的酒足饭饱，最外围的那几层人脸上还挂着几丝虚假几丝跪舔的笑，相比之下让姜望舒觉得自己被某人批判的假笑真诚多了。
寻着这些低媚的人的目光看去，人群最中心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萝莉，虽然二十岁算不上萝莉年纪了，但是那姑娘长得甜打扮的也很显小，这会儿听着这些假模假式的人们的逢迎甜甜地笑着，白嫩的胳膊挎在旁边那个身材笔挺的男人的臂弯里，那个男人的西装……
姜望舒正回想着在哪见过，他刚好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小萝莉，眼里含笑。这不是季大爷吗？！刚在办公室办了个熟女，这会儿又在欺骗哪个富家小姐的感情啊！这人看上去严肃正经老干部，实际上敢情各色通杀啊~~
“问你话呢？人在哪？”何晏晏看了一圈没有黄毛啊。
正好这时，让这俩人等了好久的人终于从电梯里出来了，跟着正在往门外走的包间里的那伙人的最后面，拽着二五八万的步子慢悠悠的走着。
“那不是嘛！”姜望舒指了指那人，抓起包迎了上去。
走近了姜望舒才发现这个叫季元的人明显有些醉了。
“呦，两位……妹妹！不会一直在门口等我吧？”季元吐着酒气轻浮的笑着，眼睛提溜了一圈姜望舒的身子，“现在你们这行都流行居家白领型了啊？不对啊，艾琪什么时候也混进来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得管管了……”
“说什么呢你！把你那脏嘴放干净点！”何晏晏火一下子上来了，挥着拳头要打他，被姜望舒拉着了，毕竟找人家问事情算是种请求，得罪了人还怎么问啊。
“这位嗓门大的妹妹，请问，脏嘴怎么可能是干净呢？你这话有逻辑问题啊……”
“季先生，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想坐下跟你聊聊，但你现在醉了，方便给个联系方式改天再约吗？”姜望舒把人资部那种官方腔调拿了出来。
“聊聊啊？好啊，去开个房间，除了聊天咱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季元说着搂上了姜望舒的肩。
这一幕刚好被上车前回头给一众人再见的季念看到，他眉头皱了一下，他喜欢公私分明，像今晚这样适当的应酬可以，但如果为了工作牵扯进身边的人，是他最讨厌的。上车后，他往备忘录里添加了一条：姜望舒的个人档案。
何晏晏看这醉鬼都上手了，秉着她一向忍不了就出手的原则，打了过去。
后来大厅经理要报警被季元给阻止了，他把经理拉一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经理过来轰姜望舒和何晏晏，何晏晏气得跳脚直嚷着明天就要她爸收购艾琪，姜望舒一直没吭声，心里很失望没有留下那个季元的联系方式。
* * *
回到家后，姜望舒突然觉得好累。季元的突然出现好像又把自己扯回了九年前的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句话她问了好多人，当年所有人都三缄其口，这个疑问搁在她心里好多年，到现在还是那么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明明答应了周日带她去看海的，她清晨就在路口等，晨光映到墙边的葡萄架子上，还未成熟的葡萄清莹透亮，真好看。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中午周熠明还是没有来，她赌气没给他打电话也没去找他，独自回宿舍生闷气去了。
第二天的早晨，她听到的消息是，周熠明死了。
听说周六的傍晚他还在打篮球，她跑去问篮球队的人，都对她摇头。
季元不是篮球队的队员，但她依稀记得他经常和周熠明一起打篮球，他会知道些什么吗？
姜望舒知道这几率太渺茫了，可是整整九年了，每当她劝自己放下吧，究竟放下什么，却从来都不知道。
又一次，她坐在浴缸里，抱紧自己压抑地哭了起来。
上床之后她才看到何晏晏的微信。
晏晏可人：别又自己边洗澡边哭！
晏晏可人：咱能堵他一次就能堵他两次，这事包我身上，我在艾琪安排个眼线，下次趁他清醒的时候堵他！
晏晏可人：早点睡，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还是晏晏最暖了~~等会儿！上班？姜望舒突然想起来项链还没买！工作安排也没发！！
连忙一骨碌起来打开电脑，还好项链就一个要求，最新款嘛，其实她个人觉得那款真心不咋好看，谁让人家季大爷钱多~！
工作计划怎么办？这会儿都十二点了，那会儿季大爷可是搂着妹子走的，这会估计正忙着或者已经睡了。
管他呢，发！迟了总比忘了好。
姜望舒发完扔下手机准备睡下，就听到收到新微信的声音。
季念：收到。
季大爷居然秒回了！应该……没打扰他吧……
姜望舒突然想起季元今晚好像是和季念那伙人是一起的，从名字看，俩人指不定有什么关系，如果季大爷肯帮忙的话，不就能更快见上季元，还能省了天天去艾琪守株待兔吗？
可是今天下午才刚认识，现在还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会帮吗？姜望舒脑袋里短兵相接了一会，还是决定问问总没什么吧。
望舒：季总，方便的话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季念：讲。
望舒：您认识一个叫季元的人吗？
季念：认识。
望舒：我有些私事想跟他谈谈，您能帮我跟他约个时间吗？
明明一直都秒回的微信，好大一会没声响了。姜望舒忐忑起来，是自己太唐突了吗？这两个姓季的人，除了名字其它的她一概不知啊。正胡思乱想着，微信来了。
季念：明天再说。
起码没有一口回绝，姜望舒舒了口气，回了个晚安倒头就睡 。
* * *
姜望舒昨晚做了好多梦，找不着的钥匙，喊不应的人，做不完的题，具体情形醒来之后都忘了，只记得那份焦急。
一大早她一进公司大楼就感觉怪怪的，背后好像粘着谁的目光，可看了一圈也没人看着自己啊。
电梯里更是诡异，人们都好像自动给自己和姜望舒之间划了条界限，明明已经很拥挤的早间电梯里，被划分成两个团体：姜望舒和其他人。
我又错过了什么？姜望舒在心里问自己，然后一向不怎么鸟别人的看法的她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昂首出了电梯。
今天她到的比较早，其实也就是提前了二十分钟，不过已经有一小部分人到了，三三两两的在聊天。
“季总到了吗？”
姜望舒问正好离门口比较近的秘书余雨晴。
余雨晴诧异地看着她，一屋子人也都停下聊天向她行注目礼。
咋滴？该不会是他就在我背后吧？姜望舒快速往身后瞥了一眼。没有啊。这群人吃错药了？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背后头顶上清冷男声响起的时候，惊得姜望舒一激灵！
这季大爷是凭空冒出来的？刚刚明明没人啊！
再看看众人的脸，全都换上了一副“我懂的啦”的表情。
姜望舒一边怀疑这还是梦境一边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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