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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5.追杀


  炼影忍不住声嘶力竭道:“我家姑娘不是妓.女!”

  任沁哼道:“舞女和妓.女有何区别?这种女人是我最不屑的一类人。我不喜欢,所以你就得死。”

  看任沁的模样也知她应是个饱读诗书,又有头脑的女人,她的眼神带着侵略与犀利。尚宫是金贡国王朝女官的最高职位。为什么慕容暮要娶她?他有什么必须娶她的理由吗?

  不出城解毒我会毒发身亡,出了城,城外又有人埋伏的要杀我。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这条命也能这样让人费尽心机。余杭手握着剑,眉头紧锁,屏气凝神,似乎是在思考此行的危险程度。我轻碰了下他,提醒道:“余杭,去找赫大哥帮忙。”

  余杭面露难色,任沁冷笑道:“赫北堂此刻被关在牢里,恐怕自己都是自身难保。”

  我难以置信,心口像被什么扯着一般的疼,声音颤抖着:“赫大哥怎么了?余杭?你说话呀!”

  余杭不语,任沁眼神中带着一丝妒忌,但是脸色依旧保持着冷漠自若,嘴角一勾:“呵,你们将她保护的这么好,什么事都不告诉她?慕容暮就这么在乎她?”她转向我,“不过,即使在乎又如何,为了自保他还是依旧要放弃,你可知,他答应了我不亲自出手护你,今日你也不必奢望他能来救你。”

  我心里绝望,身子一软,差点跌到地上,余杭与秋鸿一齐扶住我,我声泪俱下,抓住余杭的衣领,不死心的问他:“她说的可是真的?慕容暮人此刻在何处?”

  余杭眼中带着不忍,手死死的攥住我的胳膊,挣扎着开口道:“苏姑娘,爷……爷叫我来护你,你随余杭出城解毒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在何处!?”我眼泪滚滚而下,嘶吼着。

  “爷……爷此刻在卧房。”

  “带我去见他。”我死死抓着余杭不松手。余杭为难道:“苏姑娘,余杭求您,咱们先出城吧。”

  我刚要开口,任沁却已然抢先道:“王爷不会见你的。你要是实相现在就走吧,何必弄的彼此难堪?”

  她的话顿时让我羞愧难耐。是啊,慕容暮明天就要娶别人了,又明知我性命危在旦夕却不出现,我还要去找他吗?一切都已有了回答。这就是他给我的回答。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心寒,也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三月的寒风吹得我毛孔扩张,头皮发麻。三月的寒风也吹得我心中冷冽,头脑清明。他时而温柔时而冷静,时而淡然又时而多情,我一直觉得看不清他,今日经过此变才知,原来这才是慕容暮。

  他可以将给我的承诺随便丢弃,甚至不给我一个解释。

  原来我一直爱着的,是自己想象中的他。

  余杭见我不发声,也不管别的,上来就拉我往院外走。秋鸿炼影在后面哭出声,异口同声喊我。我怔怔停下脚步,却不敢回身。秋鸿哭着对余杭道:“余杭,你要保护好姑娘。若是姑娘性命有闪失,你便再也不要回来见我!”

  我才忍不住转身,声泪俱下的替秋鸿擦了眼泪:“傻丫头,怎么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就算我有什么闪失,你也不能不见余杭。你俩以后要成亲的。答应我。”

  炼影哭着喊道:“姑娘,奴婢会一直在这里等您回来。您一定要回来。”

  我不忍心看她们,只能狠心回头,话也不说,经过任沁的时候也不去看她,她这般看轻我,我也看不起她。可她竟然下毒要害死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我头未动身微偏,对着她伸手比了个中指,然后三两步跨出了院子。秋鸿炼影在身后哭得声嘶力竭。

  余杭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带我同乘一匹马奔出王府。一路上他不停的叮嘱我叫我小心。我心里还记挂着赫北堂,问他道:“赫大哥究竟因何事被关进大牢?”

  余杭道:“五日前城内做绸缎生意的许有财的大儿子许盛娶小妾,赫公子被请去喝喜酒,谁料小妾那晚竟然暴毙死在洞房内。他们从赫公子身上搜到了下毒的毒.药。许有财是右相那边的手下,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赫公子。”

  “即使有物证也可能是别人栽赃嫁祸,怎能如此断言。”

  “有人证。”

  “谁啊?”

  “许府的一个丫鬟,还有……柳家三小姐,柳卿。”

  “你说什么?”我大惊失色,差点从马上摔下去“你说柳卿??”

  余杭一脸沉重:“最毒妇人心。”

  柳卿竟然出卖赫北堂?我恻然。可怜赫大哥对她一片痴情。

  “那现在怎么办?赫大哥那边可有救啊?”

  余杭无可奈何道:“苏姑娘,你可知你现在身中剧毒,一个时辰内不解毒就要毒发的,到时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可还知,现在城外等着我们的都是高手!饶是我也要忌惮三分。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吗?”

  我这才有些慌张,但是嘴上依旧吐槽抱怨道:“你也不多带些人手出来。”

  他解释道:“有暗卫紧随其后,但是依旧大意不得。”

  余杭带着我才奔出城门没多久,果然四周就有人骑着马追了上来。余杭手下猛抽马鞭,□□的马儿的速度一阵快过一阵,很快便把那些人甩了半程。我正感叹这马的速度之快,只听余杭骄傲道:“哼,爷的傲雪,岂是一般的马能追得上的。”听到是慕容暮的马,我一怔,心里纠结,嘴上已经开了口:“余杭,王爷他真的……”

  余杭身子一僵,仿佛没听到我说话,手下的鞭子又向傲雪抽去。

  身后的人追不上,便拿了弓.弩朝我们放箭。我在余杭身后简直成了移动的活靶子。余杭边回头看边掌握着方向,我真恨不得给马耳朵上装俩反光镜。只听余杭大声对我喊道:“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他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带羽的箭从我耳边掠过,我心中一惊,紧接着就感觉右腿小腿上“噔”的一下,我中箭了。

  余杭未察觉我中箭,我也不想他分心,只觉小腿肚子越来越疼,越来越重,稍低头看了一眼,那支箭插的不浅,血已经透了裤角。我挣扎着又紧了紧抱着余杭腰身的手,颠簸的感觉让我想吐,努力忍了下去,我问道:“还要多久?” 因为颠簸我的声音带着颤抖。余杭以为我是怕了,焦急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慰:“就快到了,姑娘,坚持。”

  我没有着披风,快马的寒风中我冻得鼻涕都下来了。不知道我们又跑了多久,只听后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余杭笑道:“暗卫到了。”

  有了暗卫的牵制,追我们的人少了一些,箭也少了。又过了一会儿马蹄声又嘈杂了起来,我回头,见追我们的人并不见少并且呈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趋势,我大惊:“怎么人反而多了?”余杭不说话,只是面色凝重的又紧了紧缰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想到许是暗卫被杀的差不多了,对方又增加的人手。

  “任沁每隔一段路程就加些人手埋伏在旁,她真是‘煞费苦心’。”

  “任沁不是宫廷女官吗?她哪来的这些手下?”

  “任沁的叔叔是当朝南司的统领。要不是因为这层关系,爷也不会……”余杭话没说下去。

  慕容暮是因为这个才娶任沁的?可为何一向中立的他要在朝堂上选立场了?任沁的叔叔又是站在哪一边的?或者是自成一派?

  任沁,为了取我的性命如此大费周章,我该感到荣幸吗?

  脑中胡乱想着,一支箭擦着我的腰身射过,腰部又是一阵疼。这一箭被余杭看到,他不敢怠慢,对我急道:“你拉着缰绳,保持这个方向不要变,马上就要到了。前面有个驿站,在那等我。”说着就要起身,我连忙按住他大喊道:“我不会骑马!”他瞥了我一眼,道:“你只要拉紧缰绳,身体尽量放松,记得保持方向就好了。傲雪很通人性,不需要多高的驭马技巧。”说完也不再管我,拔了挂在马鞍上的剑就飞身超后面飞了过去。

  我吓得一把抓住缰绳,嘴里不住安抚道:“傲雪!你帮帮我,我不会驾马,不要把我颠下马背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傲雪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轻轻嘶吼一声,马蹄达达速度更快,却也更稳了。我不敢回头,只感觉射来的箭变少了,身后追赶的声音也小了。

  又跑了一会儿,只觉自己腿上的血都要凝固了,身上也不冷了,反而有些发热。终于瞅见前面似乎有个小茅草屋一样房子,也不管是不是驿站,只知再这样跑下去我的五脏六腑全身的血液都要颠出来了。学着电视里看到的那样,我连忙勒了缰绳,大喊道:“吁!!傲雪,停下!”

  傲雪带着我在茅草屋前停下,我挣扎的下马,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凉亭似的歇脚处。依旧不敢回头看,我一瘸一拐抱着我的小金库往里面走去。走了几步,发现亭内地上躺着一个人,我拖着受伤的脚快步过去,才看清躺着的是一个上了年纪花白胡子的老人家,胸口插了一把匕首,血都快干了。这人不会就是那个解毒人吧?

  任沁真是奸诈,她说解毒人在十里外,却没有说解毒人是活人还是死人。不过想想也是,她本来也没打算让我活着。

  我蹲下身去在那个老人家身上摸着,希望能摸出个解药什么的,一摸不要紧,果然摸出一个白瓷瓶,拿在手里看看上面什么也没写,打开一看,里面是三颗小药丸。这是解药么?我不敢贸然行事,可眼下他身上只有这瓶药,再也翻不出来其他,不如姑且赌一把试试吧。

  “既然他带着这瓶药,就说明是想拿来给我吃的。”自言自语着我一仰头,三颗吃了两颗,还剩一颗,正在纠结还要不要吃,只听身后一阵脚步声,边把药瓶往腰里揣边回头,身后站了两个身着黑衣手拿砍刀凶神恶煞的男人,看装扮也知是来取我小命的。

  我呆呆的举起双手,认怂道:“两位英雄好汉,大哥大爷,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求你们别杀我啊。我这还有银子有首饰……”边说边把小金库的盒子打开,捡了个当初赫北堂送我的镯子,弯着身子手着地轻轻推了过去。“只要你们不杀我,这些都给你们。”

  那俩人丝毫不为所动,其中一人冷哼一声一脚将镯子踢走,我心里心疼,他却粗声道:“你拿我们当什么人了?强盗?土匪?我们是奉命来取你狗命的,银子首饰?你留着带到阎王殿贿赂小鬼去吧。”

  说着那俩人挥着刀就向我砍来,我捂脸嗷嗷大叫。余光中见余杭已经赶来,他伸手一挥刀就砍中了一个黑衣人。我趁机翻开手里的盒子,下意识的寻着慕容暮给我的那支簪子就往怀里揣,仔细揣到了最里面,又站起来动了动感觉挺结实的不会掉出来才放心。

  余杭一脸的血,身上还带着刀伤,他手中的剑却丝毫不慢,来回几招便干掉了两个黑衣人,收了剑这才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我瘸着腿到他身边问道:“你认识这人吗?他可是解毒人?”

  余杭点头:“从前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已经很多年不给人诊病了。”他低头看了我的腿,连忙蹲下身子,“姑娘……你的腿伤的不轻啊。”说着伸手就拔了我腿上的箭,疼的我“嗷呜”一嗓子。我看着他撕了衣服给我裹腿,才呲牙咧嘴道:“余杭,下次你处理伤口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余杭不抬头继续给我裹腿:“有了心理准备会更疼。”似乎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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