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小说网 > 大宋皇后:怀瑾传 > 107.第一百零三章 真相

107.第一百零三章 真相


  我冷冷的道:“她本来就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夫人,王爷待在她那里,原是应该,你们这样背地里议论主子,到底是不好的。”

  辛夷接过话头,“木香姐姐说得对,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小姐平日里待他那样好,连自己的最爱的白玉箫都送给了她,如今小姐遭难,却不见她来看上一眼,这样的狠心。”

  我不再接她们的话头,她们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难不成我会看不出来,只是如今我这般模样,她们不来看我也是好的,我也落得一个清静,可是即便话是这样说,但是我的心里到底也是不快的。

  德昌真的再也没有到过我的院子里来看过我一次,虽说如此,太医还是日日来为我换药,很快的,手脚上的冻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下地行走不会感到痛楚了,只是随时都听到王府里面的人都在议论郭琬琰和德昌是如何的恩爱,伉俪情深。而我曾经光鲜不可一世的清桂院如今俨然就像一座无人问津的院子,冷冷清清,虽说王府里面的人不敢轻易作践了我,但到底是今时不如往日了。

  我也不愿意在出去抛头露面,索性成日成日的不出门,仿佛这个世界都与我无关。

  只是,皇后到底是如何陷害我姨父的事情,到底觉得还是有颇多的疑点,当时只是觉得怒气上了头,冲昏了脑袋,一时把这些全部都忘记了,只顾着闹了发泄了心中的痛苦,如今姨父的蜀绣坊已经被封了,出面指证姨父下毒的绣娘也失足落水,断了线索。但是一家人到底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总还是有线索可查的。

  想到这里,总还是觉得有一丝的希望,便让木香叫了彦哲进来,我如今瘦的厉害,也越发的怕冷了,索性成天的窝在被子里面,彦哲进来,我让他坐了下来,他坐在床边金丝楠木的圈椅上,我道:“那日你说绣娘失足落水之后,她的家人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搬走了,是吗?”

  彦哲道:“是的,我曾去追查过,绣娘的邻居说,前段时间那名绣娘的丈夫不知在哪里发了一笔财,便在别处置办了家财土地,但是具体的去处便没有人知道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豁然开朗,忙道:“那举家搬走不可能单凭脚力,况且是发了一笔财,可想定会去买马车的,只要找到了绣娘的丈夫,事情就可以查的水落石出。彦哲个个,你去打探打探,京城里面各大马车行,一个月前是否有出售过马车,这些买卖,都是有记录在案的,若是诚心追查,一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的。”

  彦哲听了我的话,立马站了起来,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说完便走了出去。

  姨父姨母不能白白的被我拖累,我一定要查出来,就算我心知肚明,是皇后的手段,可是,毕竟皇上不信,这件事一定要让皇上信服,我的姨父是蒙冤的。

  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我觉得突然看到了希望,只要找到绣娘的丈夫,不仅可以洗刷姨父谋害帝姬的冤屈,说不定允襄也会原谅我的,想到这里,我不禁了微微笑了起来。

  彦哲哥哥的办事能力我是信得过的,果不其然,第二天彦哲就已经找到了那个绣娘的丈夫,回来报告了我,但是我觉得这次事件,我必须亲自去过问,于是便穿了一件荼白色的衣衫,披着一件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带着木香和彦哲出了门,正月已经过了,天气也都渐渐的回暖了,但是我这大病初愈的身子骨却十分的怕冷,捂着披风,生怕沾染了半分的寒气。

  坐在马车上,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上很是颠簸,想来这段路并不好走,落了叶子的树干,直直的插向天空,看着很是狰狞,我想着,这样的枯木是否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失了生气,只是垂垂等死而已。

  终于马车听了下来,天色灰蒙蒙的,像是快要下雨了一般,这绣娘的丈夫逃进了深山,相必已经知道绣娘落水一事,提高了警惕性吧。

  彦哲哥哥走在前面,木香搀扶着我,走近了那男子的屋子,这屋子建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倒是也难找。我径直走进屋里去,里面倒是一点都不简陋,看来这皇后果然是大手笔,那男子见我们进了屋子,本来凶神恶煞的想要阻拦,但是一见木香额彦哲哥哥手里的利剑,态度立马又缓和了些,心知拦着也拦不住,也只好尾随着,板着脸跟着走了进来,恶狠狠的道:“你们到底要做些什么?这样擅闯民宅,仔细我到官府告你们!”

  木香往前一站,手里按着剑,正色道:“在你面前的可是当今许王的夫人,不得无礼。”

  那男子讪讪一笑,立马变得卑躬屈膝起来,这样的人确实看着心烦,我找了一个地方做了下来,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希望你走一趟官府,现在找你的人多着呢,想要灭你口的人也不少,你只要出去,保准到不了官府,就得身首异处,想想就觉得害怕呢。”

  那男子脸色一变,道:“草民不知贵人驾到,冲撞了贵人,还望贵人大人不是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回。”说完,便对着内屋道:“还不赶紧上茶。”

  说完,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端着茶盘走了出来,给我上了茶之后,便退到那男子的身旁,我看着茶碗,笑道:“你那短命的夫人刚走不久,你就娶了新人,不知你那夫人知道,她用命换来的钱财却让别的女人享受了,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那男子脸色一变,道:“草民惶恐,不知道贵人说的是什么。”说完便驮着身子站在那里。

  我站了起来,走到那男子面前,冷笑一声,“你那原先的夫人姓李是不是?可是蜀绣坊里面的绣娘?”

  那男子抬起头来,惊恐的看着我,道:“贵人如何晓得?”

  我继续道:“一个月前,可有宫里面的人出来找你?”

  那男子惊骇,道:“草民身份卑贱,怎会认识宫里面的人?”

  我笑了笑,“你历来好吃懒做,成天赌博,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若不是你那夫人在蜀绣坊挣得几个钱,你还养得活你自己?哎,若不是宫里有人找你,你哪里有钱财置办房屋田舍,更谈不上娶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了,只是你那夫人若是泉下有知,知道她刚死你就娶了旁人,估计变成鬼,也是不会放过你们吧!”

  那男子脸上的肉都拧在一起了,用手指着我,惊骇不已,“你,你到底是谁?”

  彦哲见这男子如此无礼,立马拔出了剑,指着那男子的喉咙,厉声道:“敢对夫人无礼,找死!”

  那男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立马和旁边的女子跪了下来,求饶道:“夫人饶命,饶命啊。”

  我冷冷的笑了一声,“饶命可以,但是我想知道的,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若是有半分的隐瞒,我立即叫你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那男子伏在地上,“夫人想要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小人不敢欺瞒。”

  我重新坐到了凳子上,平静道:“曾有宫里面的人来找过你和你夫人?”

  男子跪在地上,彦哲哥哥用剑指着这个男子,他瑟瑟发抖道:“一个月前,一个宫里面的內侍出来找过我和我家那口子,还给我们了一大笔钱,我好赌博,家里头的钱都被我输的差不多了,我从未见过那么多钱,当时就收下了。那內侍说,只要我家那口子将一袋药粉涂在正在赶工的吉服上,就可以得到这一大笔钱财,当时我就动心了,可是我家那口子并不愿意,私下里我劝了她好久,她才决定将那包药粉涂在正在赶制的吉服上。”

  我忙道:“你可知那是什么药粉?”

  男子唯唯诺诺的说道:“小人也是好奇,曾偷偷的拿着那药粉去问过药铺的老板,老板说那药粉剧毒。”

  我笑了一笑,道:“你们的胆子可真是大,你可知你的那包药粉害死了蜀绣坊老板夫妇,你的妻子因此还被别灭了口,这钱你用着可还安心?”

  那男子跪在地上沉默了,我示意木香将那人说的东西写了下来,然后拿到那男子的面前,我缓缓道:“你就在上面画个押吧,你身上背负那么的人命,也该为那些冤死的人做点事。”

  那男子明显有些不愿意,嗫嚅道:“一个月前,也有人来找我画了押,如今怎就又要画押?”

  我心中狐疑,还有谁对这件事情关心,忙道:“一个月前有人找过你?”

  男子道:“一个月前,就是我家那口子落水之后,有人来找到了我,我在他的威逼下,将全部实情说了出来。”

  我一听,心中疑惑的紧,立马站了起来,走到那男子身边,忙道:“你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男子抬头望了望我,见我眼神凌厉,又把头垂了下去,低声道:“只是听过他的声音,不过也是一位贵人,不过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加之外面下着大雪,他带着斗笠,我并没有瞧真切他的长相,只是他手下的人呼他做王爷。”

  我心中一紧,难不成是他?他早就找到了?

  我示意了木香,木香将一袋银子交到这个男子的手上,那男子和身边的女子立马跪了下来,谢了恩典,我道:“此处并不是你安身立命之地,有的人想要你的命,你虽然居在此处,我能找得到,别人也能找到,你还是另择一个地方去吧。”

  说完便匆匆的出了门,天空已经飘起了绵绵的细雨,细细的,打在我的脸上,觉得有些疼痛,我紧了紧我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冒着细雨走上了马车。

  彦哲驾着马车,马儿跑的飞快,我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他,此时此刻恨不得立即站在他的面前,将这一切的疑问都给他。

  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雨下的淅淅沥沥的,没有回到清桂院,而是要去找赵德昌,我去了书房,赵青说赵德昌此刻正在‘海棠居’陪着郭琬琰用膳。

  我转头就直奔‘海棠居’,虽是二月,可是‘海棠居’里面的红烛高照,已经催的海棠冒出了花骨了,一颗颗的海棠矗立在我的面前,我突然觉得讽刺,这西府海棠[ 西府海棠为海棠中的上品。据明代《群芳谱》记载:海棠有四品,皆木本。这里所说的四品指的是:西府海棠、垂丝海棠、木瓜海棠和贴梗海棠。西府海棠因生长于西府(今陕西省宝鸡市)而得名,海棠花是中国的传统名花之一,花姿潇洒,花开似锦,自古以来是雅俗共赏的名花,素有花中神仙、花贵妃有“国艳”之誉

  ],可是海棠中的上品,看来在德昌的眼里,这位夫人果真是及其要紧的。

  一个月前,郭琬琰楚楚可爱的站在我的面前,嘟着嘴,“以后我也要王爷为我栽植我最爱的花儿。”那个时候,自己还承诺着,一定要王爷为她栽种,如今想来便觉得有些好笑,就如昨夕,历历在目。

  郭琬琰的院子果真是神仙的府邸,十分的富丽堂皇,但是又带着些许的雅致,大厅里面的螭龙瑞兽正在吐着香气,一屋子是的香气那样的温暖香甜,我掀开鹅黄金线秀海棠的软帘看到了香艳的一幕,看到郭琬琰正坐在德昌的腿上,一勺一勺的喂着德昌吃东西,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怒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然后就像一个木头似的杵在了那里。

  郭琬琰见我进屋,立马放下手中的碗,从德昌的腿上站了起来,然后便楚楚可怜的走到我的跟前,轻声道:“姐姐,你怎么来了?”然后对着门前的侍女,“夫人过来,怎就不知道通报一声?”

  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德昌,勉强的笑着,嘴里却道:“是我不让通报的,谁知道竟是来的不巧,打扰你们恩爱缠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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