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六章 真相

　　只见刘巨一脸得意的笑容，指着我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父亲是罪臣，难道你的母亲没有告诉你？”

　　我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无数的疑惑向我袭来，失声道：“什么罪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刘巨哈哈大笑，一手指着我的鼻子，不屑道：“看来你的母亲果然没有告诉你，怕是你知道你父亲是罪臣后，丢人吧！哈哈哈，你父亲当年随□□南征，勾结南汉，被斩杀于马下，你竟不知？”

　　这对我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心中怒火中烧，一步冲上去，紧紧揪住刘巨的衣襟，怒道：“你乱说，我的父亲肯定不是罪臣，你胡说八道！”然后一把把刘巨推倒在地，我不知哪里这么大的力气，反正我此刻是气愤极了！

　　刘巨如何受得住刘我将他推倒在地，起身就对我一拳，正中的眼睛，瞬时觉得天旋地转，打的我不知东南西北，我此刻火气正盛！于是两人便撕打了起来！

　　夜深，露重，这样的夜那样的冷，我躲在河边的树下，眼泪不停的流下来，怪不得娘亲从来不提父亲，怪不得我每每给她讲战事，她总是对我爱答不理，假装没有听到，原来这一切都和我的父亲有关。

　　我不愿意回家，为何娘亲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真相，我就在河边坐着，哭肿了眼睛，夜是那样的黑，天上没有一颗星子，黑夜中，小河流里面的水淙淙的流着，树上的鸟儿叫着，往常那样的动听，可是这样的夜里，却是那样恐怖。

　　最后在娘亲河边的草丛中找到了我，穿着单薄衣衫的我，此时冷的瑟瑟发抖，见到娘亲，我便不管不顾的扑倒娘亲的的怀里，痛哭到：“娘亲，你告诉我，父亲是谁？父亲不是罪臣，是也不是？”

　　娘亲搂着我，看见我脸上、手臂上都被抓伤了，十分震惊亦十分心疼表情深深刻在了我的心头，娘亲哽咽道：“月儿，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我哭着，紧紧的搂着娘亲的脖子，泪如泉涌，抽泣道：“娘亲，是刘巨，刘巨说我父亲是罪臣，你回答我，到底我父亲是谁？”

　　娘亲抱起我，细声的道：“咱们先回家，回家之后，娘亲在告诉你，好不好？”

　　一路上，我被娘亲紧紧的抱在怀里，回到家中，娘亲打了热水，给我清洗了身体，娘亲喃喃道：“自己的女儿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情绪了，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了！”

　　梳洗之后，娘亲给我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半眯着眼睛，缓缓道：“你父亲原本是虎捷都指挥使，嘉州刺史，七年前随□□南征，五年前却被告知你父亲勾结南汉，被□□处死！”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登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吃惊道：“娘亲，这是真的吗？父亲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

　　娘亲摸着我的头，若有所思，眼中泪光晶莹，道：“你父亲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他绝不会背叛□□皇帝，这肯定有人害他，可是却不知是谁，当年你父亲的手下无一人生还，月儿，你要好好的，将来还要你为你父亲沉冤！”

　　说完，娘亲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母子二人相拥痛哭，我知道我的父亲是英雄，肯定不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人。

　　这一夜，夜很长，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彻夜不眠，第一次觉得，原来，夜那般静，那般湿冷，又那般漫长。

　　今日，微雨。

　　十月的雨，带着寒气！

　　小屋四周绕着一圈雾气，桂花香气，若有若无。

　　昨夜，我知道了自己父亲的事情，娘亲讲了很多关于刘通的事情，我觉得父亲就是一个英雄，一个真正为国家而战的男子汉，却无辜背上污名，成为罪臣，亡魂不得归，我异常痛心，默默的在心里发誓，终有一天，我定会凭借一己之力为父亲沉冤！

　　娘亲在屋外洗着衣服，我坐在屋里，昨晚和刘巨打架，让我一身的伤，一觉醒来，觉得全身都痛，刘巨下手好狠！

　　屋外突然十分嘈杂，我听着这声音，是朝着我家来的，便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很是吃惊，只见那刘巨带着五六个人出现在我家院子里，和我的娘亲起了冲突。

　　只见一个妇人破口大骂道：“你说你这是教你家孩子的？你看把我家刘巨打成什么样子了？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今日，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这妇人一闹腾起来，四周邻里都闻声而至，有的是为了看热闹，还有的就是出于对这对孤儿寡母的同情，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只是一会儿，这个小小的院子就被围满了人。

　　娘亲看到来了这么多人，站了起来，道：“大嫂别生气，小孩子之间打闹是时常有的事情，大嫂何必兴师动众，前来问罪呢？不过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作为大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原来这个妇人就是上次羞辱娘亲的那个妇人，娘亲称她为大嫂的妇人，哪里肯罢，扯出刘巨，狠狠的道：“平常小孩子的打闹，由着他去便可，现今你看你家孩子把我就孩子打成这幅模样，你话倒是说的好，只是你家孩子没有受伤罢，你便可以在这里同我讲这些大道理！”娘亲一看刘巨，便不由的心惊，因为我把打的刘巨面目全非！

　　娘亲一时语塞，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脸涨得通红，被那么一大群人围着，十分的尴尬！

　　那妇人得意，扯着我娘亲的衣服，狠狠的道：“今日你必得给我一个说法，要么为我儿付了这看大夫的诊金，把他给我养回来。要么，你就给我跪下来，好好的认认错，我便算了！”

　　旁边的邻居倒是议论了起来，说怀瑾这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竟是这般的狠角色，你看打的刘巨多惨！也有人说王氏太过分，竟这般欺负这对可怜的母子！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么大群人欺负娘亲，便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站在庞氏的前头，正色道：“这位大婶，此言差矣，你光是看着你儿子这一身伤，我身上的伤有找谁说去？”话落，我撩起自己的袖子和裤腿，身上亦是青一块紫一块，十分的骇人，那妇人仔细定看了看我，只见这我也是一身的伤，只是没有刘巨严重而已！

　　娘亲轻声在我耳边道：“这位是你大伯母王氏！”

　　我也以用样的眼光回敬她，上下打量着王氏，王氏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我立马柔声却道：“原来是大伯母，怀瑾不知，还望大伯母见谅。大伯母方才说我打了刘巨，可是这刘巨比我年长，按理说，我该唤一声哥哥，哥哥不照拂妹妹便也罢了，还仗着自己年纪大，来欺负我，大伯母只道哥哥这一身伤，焉知我亦是同样的伤，敢问大伯母平时就是这样教导哥哥，如此来欺凌我这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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