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前夫的意图
这对舒柳城来说可真是个教训呀。
“哦，还有还有，我爸爸喝醉的时候，还说他能分别叫出奶狗和大狼狗的区别呢！”
乔莞鱼：“……”。
这孩子该不会是把这种事当成炫耀来说了吧。
饭后三个人坐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到了晚上九点，舒柳城果然准时来接孩子了。
“辛苦你百忙之中抽空照顾我家哲了。”舒柳城站在门口对乔莞鱼笑着打招呼，看样子是刚刚开完会就赶过来了，和那天的休闲打扮不同，今天倒穿着一身笔挺的正装，头发似乎也由专业人士做了造型。
虽说有些嘴贫，但同女性说话时是个懂得分寸的男人，长相也是成熟男人富有魅力的帅气，身边应该有不少心仪者吧。
然而，一想到刚才舒翰哲说过的话，在看看眼前这个端庄优雅的本人，乔莞鱼实在无法把这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和趴在地上学狗叫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一时没忍住，竟然笑出了声。
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舒柳城，虽然对乔莞鱼突然的发笑感到奇怪，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绅士，轻车熟路地说着暧昧又不失分寸的玩笑：
“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吗，总不会是你看到我高兴的了吧？”
你还真就猜对了！
她知道这种人肯定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种尴尬的事根本不算什么，随便编个段子打趣着就翻过页了，于是也没隐瞒，旁敲侧击地提了一点儿。
“没什么，就是那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听哲讲了他父亲的一些光荣事迹而已。”
舒柳城脸上自然玩味的笑容顷刻间有些僵硬，眸色一转，似乎是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没过多久又马上神色如常。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这儿多叨扰你了，我带我家的豆丁回去了，你和孩子也早点儿休息吧。”
这子究竟说了什么，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问清楚。
送走了舒柳城父子俩，乔莞鱼先前心头的轻松愉悦顿时烟消云散。
但内心深处的担忧和惊慌绝对不能让女儿看出来，于是乔莞鱼强撑着和往常一样带女儿洗漱，陪她在床上念故事书直到嘉儿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这才蹑手蹑脚地关了卧室灯从女儿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书房里，开着的电脑“滴滴”响了两下，是公司发来需要熟悉的资料。乔莞鱼下载文件后草草地浏览了几页，无奈地发现当下自己根本是心猿意马，什么外界信息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之前饭桌上两个孩子说过的话。
索性关了电脑，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那个扬言要抓走女儿的人……
和自己年龄相仿，和嘉儿相貌相似的男人，会是前夫吗？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他笑吟吟说话时的样子，低头深情吻她的样子，离婚时鄙夷又嫌恶地看着她的样子，无一不撕扯着乔莞鱼的心。
当初走得一干二净，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冒出来，莫非，想和她争女儿的抚养权？
呵，明明当初执意离婚的时候，连女儿看都不想看。
乔莞鱼紧紧地攥住被角，绝对不会把女儿让给这种根本不配为人父的人渣！甭管他有什么手段，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自己当年那般抛弃尊严地祈求他不要离开，结果只换来了冷漠和家人恨铁不成钢的怒骂，最后他还是狠心地走了，留下被伤得遍体鳞伤的乔莞鱼。
自己明明是这段婚姻里的受害者，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那个人渣扫地出门，可当时的乔莞鱼竟然是苦苦哀求不希望婚姻破裂的那个人。
爱一个人，卑微到尘埃里，哪怕那个人并不值得自己这样做。
记忆如决堤的泄洪般涌出，乔莞鱼抱着被子裹成一团，感觉到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发冷，痛彻心扉的严寒。
……
诶，这是哪儿？
乔莞鱼揉了揉眼睛，自己虽然站在房子里，可这房间的结构完全不像是自己家的样子啊。
做梦了？
不对！应该是又无意间强制登录到游戏里了！
自己竟然就这样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过还好明天休假。
“好久不见哇，179号。”aaa从厨房里端着两杯咖啡走了出来。
还是原先的美少女模样，只不过恤短裙换成了宽松休闲的家居服，头发梳成双马尾，愈发靓丽可爱。
已经熟悉了常规操作的乔莞鱼没有很惊讶。
“既然我会出现在这里，那么说吧，现在外面的世界里是凌晨几点了？”
“三点。”
果然还是半夜啊。
乔莞鱼扶额，也不知道这种每天凌晨打工的生活习惯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到时候睡眠不足的各种症状都出现了该怎么办呐。
“我这次可是好心，我是看你哭着哭着睡着了，结果在梦里还是在哭，就想着带你打打游戏，舒缓一下心情。”aaa狡辩道。
老板为了让员工好好工作，真的什么奇葩借口都找得出来。
“好啦，既然我已经签了合约，肯定会认真工作……等一下！你说看到我在梦里哭？难道你还能观测到我的梦境内容？”
乔莞鱼紧张起来。
她的梦里明明是……！
“别担心啦，员工的个人**我们都会保护起来，不会泄露信息的。”
“哦。”虽然不知道aaa说的话里面有几成真假，但听到她这么说，乔莞鱼还是安心不少。
不太希望……自己那么脆弱的一面被别人看到，哪怕是这个在现实世界里完全不会出现的外星人也不行。
“对了，说起来之后的那几次登录游戏都没有发工资啊，你当初不是说这份工作发工资很快吗，第一次就是退出游戏后不到几个时就发了。”乔莞鱼问。
因为现实世界中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乔莞鱼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既然都这么辛苦了，怎么能再不拿点儿酬劳好好激励一下自己呢。
aaa似乎早就知道乔莞鱼会问这件事，她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杯咖啡轻轻地吹了吹，奶白色的水雾纱缎般四散飘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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