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出门闲逛

　　翌日，外面虽然寒冷，但是有暖暖的阳光，紫玉睡得特别舒服，到已时才起，与政乾用了早点，喝了参汤后，陈大夫进来把脉。

　　陈大夫三指按着紫玉的右手腕，面露喜色：“小公子身体康复很好。再保养一段时日，就和正常人一样，只要不要动用内力，就一辈子平安无事。”自从上次叫错了，叫了小夫人，现在都改口叫小公子。

　　说完陈大夫被整乾拉着出去问：“那…房事可以吗？”政乾最关心就是这个。天天只能暧昧行动却不得实际行动，总有点不够爽。

　　陈大夫不敢笑：“当然可以啦，只要对方同意，小心不要碰到伤腿。适量是没问题，但是男子开头几次承欢是比较辛苦疼痛的。”

　　“痛？”

　　“那怎么做才不疼？”政乾最为关心这个。

　　“呃…　我是学军医，只懂刀伤内伤，调和气血、解毒，至于那个…，小的还没取妻，更加没资格娶男妻，没经验。我没有男子合缘图，这是宫里才收藏有这些古籍。民间，和富贵人家的人都是互相自个儿摸索出来的。”

　　楚国要称霸天下，一向鼓励平民生儿育女，没有女人如何生育人类，何来强大的兵源？虽然男人有政治统治地位，但是女性也可以出来打工攒钱养家，扛起半边天。楚国经过十几年的改革，女性地位比起其他邻国的女性地位都高得多。所以特别严禁杀害贩卖女娃。

　　楚国民间是禁止男男成亲，这是预防低生育率。所以男男的合缘图书是民间□□。即使富贵人家有权可以纳男妻男妾，但是也必须有女的姬妾为其传宗接代，才可以娶男妻男妾。

　　在法律上富贵人家的男妻男妾既逃避服兵役，逃避劳动不事生产，又逃避娶妻生子的责任，而自身又不能像女们生儿育女，为国家创造新的劳动力，兵力。所以地位比女妻妾低下。

　　政乾心想，探索就探索，难道以我的聪明才智，探索不出来？

　　陈大夫看到太子沉思的样子马上补充：“主子千万不要去哪些窑子取经。那些男的，不干净，都有奇难杂症，会传染。而且他们的合缘偏方都是只顾客人快活，只顾店家攒钱，不理小倌的死活。好多小倌二十多被折磨得一身病痛，短寿而亡。”

　　政乾马上打断：“不要乱说，我不会去。我老婆玉洁冰清。怎能用他们的下三滥方子来毁了他。你下去吧！”

　　政乾又回到房子里，看着小福子帮小老婆再穿加宽大外套，和白色的狐裘大衣，把里面一身男装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个精美的女娃。只有那男式的绑发，和男式发带，标志着他是可爱的男孩子。

　　“侍卫们和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侍卫？如今太平盛世，还要带侍卫？紫玉有点不高兴。

　　“只有五个侍卫跟着，这是离宫前，父皇交给他们的命令，要他们至少五人跟着我。我也没办法支开他们。而且他们便衣平民打扮，离我们十几步远。”

　　“好吧！”紫玉在政乾扶持下上了马车，从王府后门偷偷驶出，避人耳目。马夫架着香车宝马在城里各处到处溜达了一圈又回到市中心。紫玉隔着半透明窗纱认真看着外面的路，几乎记住了所有的大小道路。路旁两边有很多小贩摆卖手工制品。还有街头卖艺、杂技表演、又有一堆小朋友围着说书先生在听故事……　

　　突闻铜锣声响，一个少年大声吆喝：“鄙人从昆仑山到此投靠亲友不果，只能卖艺筹钱返乡，特此表演昆仑绝技…”

　　紫玉听到那人自称从昆仑山那边过来的，就叫停车，下车看看是不是认识的昆仑山弟子，想打听一下义父义母及师兄的近况。政乾扶住他走过去，紫玉看得那人挥洒着长刀，打得猎猎作响。看了几下拳脚功夫，就摇头转身离开。

　　政乾看着他有点忧伤地低头走出人圈。“不如去对面酒楼看表演大戏。”

　　“嗯！”　紫玉这几天都是坐马车，也是闷得慌，去看戏看看热闹也好。

　　这里的大酒楼里面搭了舞台，白天帮衬的客人大部分是官家小姐、姨太太，老太太、男女老少什么客人都有，所以表演大众化的戏剧、歌剧。但是到了晚上，清一色都是男宾客，所以晚上的表演是来自各地的美人表演的歌舞。

　　政乾点了一些小吃，坐在紫玉旁边，一边自己吃着，一边递美食给紫玉。“试试这个，南方的果子，炮制得酸酸甜甜的，特好吃！”　

　　紫玉看着戏不直觉就张口咬了，才惊觉这里大庭广众，这样的举动太过招摇，怎么自己这么快就习惯了被人侍奉。可能从小师兄就这样侍奉自己惯了。幸好人人都顾着看戏，没留意自己。刚刚吃完一个，政乾又递一个过来，如若无人一样。

　　“这么多人，你不羞吗？我自己来。”紫玉嘟着小嘴。政乾最喜欢就是看到他嘟起嘴，像小时候一样可爱。“好，你自己吃!”

　　政乾又转过头看戏：“这戏里面的恶霸光天化日在街上抢亲，真是欠揍，但是又歪打正着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是啊！像你一样啊！”

　　“我哪里有抢亲啊？你是亲口答应嫁给我的！老婆大人。”紫玉一手按住政乾的口。政乾就趁机亲了他的手掌。紫玉连忙缩手。满面粉红既羞又是怒。又不能跟他吵，怕惊动其他人转过头来看他们。

　　“尊重点!”紫玉掉过头看戏不理他。看着看着，就想起当初师兄跟师妹雪琴在镇上看的木偶戏也是演这个故事。当时自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人嗯嗯爱爱的。青山依旧，物是人非，十分怀念在昆仑山与师兄度过的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要想办法逃出楚国才行。　

　　有个小少年捧着大托盘，上面摆放着炒花生仁、核仁糕、一碟碟精致的冰糖葫芦在看戏座位附近售卖。

　　紫玉看到招招手，让他过来，要了一碟红艳艳的冰糖葫芦，每碟刚好两小串。政乾咬了一口：“这么甜，你也喜欢？”

　　“虽然外面卖的甜得发腻，但是偶尔为之，也无所谓。有的吃总比没得吃的好！”说完，紫玉就拿起冰糖葫芦，咬了一个，也觉得太甜腻，想起当初为什么师兄在镇上买了冰糖葫芦递给雪琴而不是自己，原来因为太甜腻。政乾看到他吃的有点蹙眉，就抢过他手里的冰糖葫芦：“不好吃就不要吃了。你都不喜欢这么甜腻的。今晚我叫小福子跟厨子做给你明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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