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小说网 > 带着射线闯异世 > 33.第 33 章

33.第 33 章


  杜蘅还未下学,自然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也不知有人竟出此毒计暗害自己。

  她仍正襟危坐,心却早已飞到了九宵云外。“噗”,一个纸团从天而降飞到了面前,杜蘅伸手一探,接过纸团。

  回视四周,只见昭华挤眉弄眼冲她指了指纸团。杜蘅大乐,“这个公主!”忙捏开纸团,见上面写着:“课毕带我去扶风阁见宗希!”

  见未来小姑对自己表哥一往情深,锲而不舍,杜蘅也乐得助她一臂之力,忙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见杜蘅答应,昭华不由乐开了花。课毕,两人装模作样收拾东西,磨蹭着不走,其他人纷纷带着丫鬟离去。见四处无人,杜蘅上前打趣道:“公主为何如此着急去见表哥,那扶风阁可是院长的住处,杜蘅可进不去。”

  昭华见了杜蘅恼道:“你外祖是院长的师尊,你会进不去?更何况如今杜若和晋王定了亲,咱们去安慰安慰,也是人之常情。”

  杜蘅听了后半句,不由一愣:“公主此言当真,杜若和谁定了亲?”见杜蘅一脸茫然,昭华奇道:“你竟不知?今日朝会上父皇给晋王和杜若赐了婚,你没瞧见午后杜府来人把她接回去了么?”

  杜蘅听清是晋王不由松了口气,心中想这一整日满脑子都是子恒,竟然未察觉杜若不在。想到宗希对杜若一往情深,现在杜若被赐了婚,不知他该如何难过。

  走石阶过长廊,杜蘅和昭华来到扶风阁。上次鲁夫子带杜蘅走的是暗道,到的是后院,此时来到正门,只见楼阁轩桎,气势夺人。

  扣门几声,出来一书童,却是宗希身边的听墨。见了杜蘅,听墨喜道:“表小姐,你是来看少爷的?”杜蘅心想,也确是来见宗希的,不过不是她看而是昭华看罢了,也不解释,忙点头称是。

  见果真若此,听墨心中欢喜,连忙引路往里去了,竟没发现站在杜蘅身后探头探脑的昭华。昭华实是畏惧曹山长,见开门的不是山长,忙从杜蘅身后窜出,紧跟在听墨后面。听墨在前飞奔,昭华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杜蘅却气定神闲的跟在最后面。

  到了宗希住的厢房,听墨惊喜道:“少爷,你看谁来看你了!”说完往身后一指,宗希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听墨,叱道:“你慌慌张张干什么?”

  说完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少女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的冲了进来。“好你个书童,你跑那么快……”昭华还没说完就看见宗希一脸迷惑望向自己,忙羞怯道:“宗公子,有礼了。”

  听墨一看,刚刚扣门的明明是杜蘅,怎么跟来的却是公主?再往后瞧,就见杜蘅不紧不慢的踏进门来。“表哥,公主许久不见你,思之若狂,今个非逼我带她来见你,我推脱不得,只得勉强为之。”

  杜蘅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可昭华听了却涨红了脸,忿恨的瞪着杜蘅。杜蘅也不看她,冲宗希一礼继续道:“听闻皇上给杜若和晋王赐婚,怕表哥伤心欲绝,特来此探望”。

  宗希本见杜蘅还肯来见他,心中生出一丝喜悦,可见她说话如此事不关己,又觉心中恼怒。再听她嘲讽自己伤心欲“绝”更是怒气冲天。

  他冷冷道:“杜若能赐婚晋王,得此良缘实为幸事。做表哥的自当为她高兴,又何必自绝!”昭华听了喜滋滋道:“宗公子……,你果真如此想,那就好,那就好!”

  杜蘅心道:“不愧是冷心冷情的人儿,见杜若已被赐婚,连句二妹妹都省了!”见杜蘅面露不屑,知她心中定无好话,忙道:“探也探了,公主和表妹一起回吧!”

  昭华本想支开杜蘅和宗希说几句贴心话,没料宗希竟直接下了逐客令,不由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正僵持间,只听一声朗笑:“昭华,即已探过宗公子,就回吧!”昭华掉头见是鸢四推着景王进了屋,忙慌乱道:“皇兄,你怎么来了!”只见景王道:“我来接皇妹下学,却遍寻不见,若不是云碧,我竟不知皇妹来了扶风阁。”

  昭华冲鸢四身后云碧怒视道:“回去再收拾你!”云碧吓得赶紧低头。昭华转而朝景王讪讪一笑道:“只因父皇胡乱赐婚,坏了宗公子的婚事,杜蘅怕他表哥伤心难过,非拉我陪她来此安慰。”

  说着朝杜蘅使劲挤眼。“哦,果真是杜小姐要来?”子恒拉长尾音、神情不善的看着杜蘅。杜蘅心中“扑通”一声道:“遭了,公主你胡乱攀扯我干什么,瞧!打翻这人的醋坛子,回头还不知怎么收拾我。”

  想起子恒对她的“惩罚”,不由面飞红霞。宗希眼见这两人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眉来眼去,不由一阵气苦。

  正在这时,一把苍老的声音道:“景王和昭华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我扶风阁真是蓬荜生辉啊!”只见一老者只着粗布长衫大踏步进了屋。

  众人见了此人忙行礼:“见过山长!”原来进来的是曹山长。只见曹云诚忙拱手道:“不敢,不敢!景王和公主驾到,理当远迎!”曹山长客气罢,又道:“蘅儿,希儿,景王和公主乃皇家贵胄,怎能让二位贵人屈驾降临呢?”说完似笑非笑看看杜蘅。

  杜蘅心中有鬼,想起上次刚对山长说过要疏远二王的,却又和子恒私定终身,不由心中忐忑。

  景王见曹山长语气疏离,忙道:“子恒和昭华都出自青阳书院,在书院中,山长为尊,和杜蘅、宗希只有同学之谊,又怎会分君臣之纲。”

  见景王言辞老道,又不失分寸,曹云诚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景王又道:“今日已打扰山长,时辰不早,学生告辞了!”

  说完瞟了杜蘅一眼,杜蘅则低头垂目,只作不察。景王见此情形只好带着昭华怏怏离去。

  待众人走远,曹云诚深深看了眼杜蘅道:“蘅儿、希儿,随我来!”杜蘅和宗希应声跟上,听墨去关了院门。

  只见曹山长临袖当风,大步向前来到扶风阁后院中,示意宗希去守着,便转头对杜蘅道:“蘅儿,你可知你大错特错!”杜蘅不解道:“杜蘅不知?”曹山长沉痛道:“今日早朝,晋王向皇帝请求赐婚与你为正妃,皇帝却拒绝了,转而赐婚杜若,你知为何?”

  杜蘅一听晋王求得竟是自己,不由心中忐忑道:“为何?”曹山长又作势捻须道:“只因皇帝他囚禁了你的外祖,用你作饵,威胁他吐露四把钥匙和宝盒的下落。”杜蘅一听外祖竟不是隐退,而是被皇帝抓了,不由大惊失色。

  曹山长又道:“为了你的安危,师尊不许告知你,却不知竟置你于虎狼之畔。那晋王乃皇帝爱子,在皇帝眼中,你不过是一死人罢了,又怎会允他和你成婚。而那景王,小小年纪,城府颇深,你焉知他接近你不是别有所图。”

  杜蘅忙道:“子恒他不是这种人!”曹山长朗朗一笑,直视乾坤。“不是这种人?你可知他虽双腿残疾,可却心怀天下呢!为探得宝盒和钥匙的秘密,以求学为名长住书院,暗中派人屡次探我扶风阁。不光如此,他还把手伸到西楚和北夷,据传,北夷内乱就是景王设计挑拨的,为的是让他的舅父沈腾能名正言顺出兵,扩充自己的军力。”

  杜蘅听了曹山长的话,顿时心凉透了半截,“子恒他果真如此么?想着他白壁无暇,温柔缱绻,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不,子恒绝对不会如此!”杜蘅了解了自己的心,坚定道。

  见杜蘅如此冥顽不灵,知道她入情障已深,但还是耐心劝道:“希儿和你自小有婚约,对你从未忘情,疏远你接近杜若那是我们的计策,为了稳住杜由检那老贼。你和景王是不会有结果的,若不悬崖勒马,以后只会伤得更深,你怎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和你的外祖?”

  杜蘅心思惶惶,不知所措,只垂头不语,咬破了银牙也不自知。见杜蘅若此,曹云诚也无法,长叹一声,挥袖离去。见曹山长离开时满脸失望,杜蘅心中不禁怅惘,想下山去,又觉双腿如灌铅般沉重无比,不觉软倒在地。

  宗希走过来,拉起少女,却见她明晰的双目竟满含泪水,不禁怔住了。忙用手指去拭泪水,却越擦越多,不禁心中慌乱把少女搂进怀里。杜蘅乖乖的伏在宗希肩头,一动不动,宗希也不动,只搂紧怀中的姑娘。

  许久许久,杜蘅才推开宗希,踉跄而去。见杜蘅神情悲怆,宗希不放心,慢慢的跟在身后。就这样一直到山脚下,宗希才叫住杜蘅。杜蘅转身回头,那素白小脸上满是哀伤、落寞,泪痕点点。宗希忙解下外衫披在杜蘅身上,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道:“小心着凉!”

  然后迟疑半晌又道:“那钥匙收好,别让景王知道。定亲的玉珏,我会保管好,你什么时候回头我都等你!”杜蘅这才醒悟过来,当初自己书袋中的钥匙,竟是宗希给自己的定亲信物。

  月色下,只见少年目光冉冉有情,双手温热有力,杜蘅大囧忙抽回手,逃也似的下了山。

  长奔至山脚下,却未见杜府的马车,只有一华丽车盖停在山门前。

  杜蘅心中似有预感,缓步上前,还未及打起轿帘,只见帘后伸出一修长手臂,一把拉她进了轿中,揽坐腿上。

  杜蘅的额头抵着那人温热的下巴,那人才长吁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我失去月儿了。”

  杜蘅只静静贴在子恒的胸口,沉默不语。那人低头见杜蘅身上披的男子外衫,猜想是宗希之物,不由妒火中烧,“嚓”的一声撕落在地,报复似的对着杜蘅的红唇就咬了一口。

  见杜蘅情绪不对,那人用长指挑起杜蘅的下巴,细细看去。只见月光下,那莹润如玉的小脸上满是踌躇、不安。

  见她眼圈红红,知她定是哭过,便柔声道:“究竟发生何事,月儿竟会如此。”话未说完就见杜蘅一抬头,似是下定决心,红唇贴上了他的唇瓣,辗转□□,又如小兽般啮咬,细细密密、缠缠绵绵。

  子恒一手掐着那细腰,不断迎合、缠绕、纠结,直欲把那少女吞吃入腹。杜蘅的丁香小舌紧紧卷着子恒的舌头,吮吸,挑逗良久,又似厌倦了追逐,轻轻咬上了子恒的喉结。

  子恒浑身一颤,按住她四处点火的小手,低头亲向杜蘅的玉颈。只见两人纠缠间,衣袍松散,透过后颈露出大片莹白。

  子恒小心翼翼的吻着,薄唇过处点点殷红,好似雪地里盛放的寒梅,身上的人儿婉转承受,只余呜咽。

  正值情浓处,杜蘅眼前却突然闪过曹山长失望的脸,想起亡母和被囚禁的外祖,劇然起身,整理起了衣袍,子恒不解忙伸手过去,却被杜蘅闪开了。

  子恒怒道:“月儿,你这是何意?”心上人儿挑拨的他意乱情迷,无法自拔,可她竟然施施然抽身而去。杜蘅面无表情道:“子恒,你我毕竟殊途陌路,就算一往情深,也背负不了那仇恨。我从山长处得知,外祖已为你父皇暗中囚禁,只为逼问钥匙的下落。我母亲和杜由检的姻缘也是你父皇设计,为了控制天一阁,得到钥匙和宝盒。现如今母亲已命丧黄泉,外祖也身陷囹圄,我只不过是你父皇的一个诱饵,随时可操控我的生死。你我之间隔着千山万水,而你和他却是血脉相连。今日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日后见面不相识。”

  子恒大惊:“月儿,你为何如此绝情,我不答应!你外祖之事我事先并不知情,父皇的所作所为我也不赞同。至于钟阁主被囚之事,我会调鸢羽卫去详查,你切不可轻举妄动。以一人之力对抗皇权,无异于蚍蜉撼树。”

  说完紧紧拉住杜蘅的胳膊,杜蘅即已决定慧剑斩情丝,又怎能优柔寡断,当即挥开子恒的手:“你拦不住我的!”说完飘身离去。子恒跌落车座,只觉心中痛楚难当。

  今日送昭华回府后他又立即折回,生恐月儿和宗希旧情复燃,没料到等来的先是柔情蜜意,转眼间却劳雁分离。

  此时此景真可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https://www.tiannaxs.com/tnw82868/2861998.html)


1秒记住天呐小说网:www.tiannaxs.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tianna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