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白哉在屋外守了露琪亚一夜，彻夜亮起的微弱的灯光直到被白昼阳光覆盖，才消失不见。
推门而出的露琪亚脸色很差，不过目光平静更增添了份坚定。
“兄长。”露琪亚和白哉隔着走廊而立，迎着阳光的女孩浅笑道：“我已经没事了。”
“嗯。”他从女孩眼里看出来了，只是女孩与其说从打击中走出来了，不如说从被打击的深渊中找出了出路。
“今天应该有处置蓝染的会议，还有缺席三个队长的安排，”露琪亚条理清晰：“兄长，我想成为五番队队长。”
这是相处这么久的女孩唯一的提议，白哉点头应允。不过他有些担忧问道：“露琪亚，职务越高，所要做的也就越多，你知道吗？”
“嗯，兄长大人，我是朽木家的人，”露琪亚平静的看着白哉，“朽木家是尸魂界死神的典范，身为朽木家的我当然要守护尸魂界，讨伐蓝染。”
“讨伐蓝染之后呢？”白哉忍不住问道。
露琪亚沉默片刻，艰难的启动薄唇：“对不起兄长大人，我…如果蓝染被抓回来，我想我已经完成了职责，所以我想成为他舍弃了的尸魂界里面的依靠。”
“……”白哉动了动唇，牵系女孩的心因女孩所做的决定微微抽疼。他不知道露琪亚一晚上到底想了些什么，让她做出这个决绝的决定，她选择对得起自己的职务，也对得起自己的心，却不顾自己将要承受的重担。
职务让她和蓝染为敌，她的心让她无法对蓝染出手。和所有人心境不同的女孩将会非常艰辛。
参与讨伐队伍，不想杀死蓝染的她身边都是要杀死蓝染的人；帮助蓝染的时候，身边将会都是怀疑她怎么会帮助叛徒的谴责目光。
“决定了吗？”白哉看着女孩，想从女孩眼里看出一丝的犹豫。
可是没有，女孩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决定了。”
白哉颔首，既然知道了女孩的打算，那么他也知道要做什么了，尽量扫除女孩路上的阻碍。
……
五番队驻地的破损还未修理，队员人心惶惶，气氛沉重，整个场所被愁云惨淡围绕着。
露琪亚走进五番队。
原本凌乱到肩膀的头发修整整齐了，脱去了稚气，更显绮丽，只是清冷的眉眼如蒙上了层寒霜，整个人透着只可远观的孤高。
看着垂头丧气的队员，露琪亚道：“问候呢？”
她的声音不重不轻，却让在场死神一个激灵。
“副…副队长。”
间接响起的问候，让露琪亚皱了下眉，她下达命令道：“屋子修缮不可延迟，再给我找一间临时处理公务的屋子；此外不能因为心事重重就忽视救援，人命关天；如果想退番的准备好辞呈。以上，在我参加队长会议回来后，一切都要尘埃落定。”
“…是！”
整齐划一的应声落下，露琪亚转身朝外走，衣袖遮住的手，紧攥着一个黑款眼镜，想着一番队的方向，露琪亚将眼镜打开戴上，原本冷漠的气质被文气遮掩了三分。
……
队长会议，缺席的三个队长由副队长代替参与。
总队长任命三番队副队长和九番队的副队长暂时代替叛逃的队长处理队里的事务。
随后目光看向五番队露琪亚的位置，对在场人道：“我已收到六个队长任露琪亚为队长的书面报告，按照规矩剩下的队长还需要三个同意，缺席的队长由副队长来投票。”
“反对，”十番队队长目光尖锐的看着露琪亚，“她算是蓝染半个弟子，谁知道会不会是蓝染留下的后手。”
白哉目光落在日番谷身上，“你是再质疑我朽木家吗？”
这句话就严重了，朽木家是贵族之首，死神典范，尊贵的身份同时说明对尸魂界的忠诚。日番谷收回目光，没在说话，用沉默的支撑自己的决定。
三番队副队长忽然道：“我同意。”见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又道：“我不认可十番队队长的话，我以前非常尊敬叛逃的市丸银队长，可是现在只有仇恨。来自尊敬的人的背叛，”他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想我们这些尊敬队长又和队长朝夕相处的人副队长，才是伤的最深的，也最恨那些叛徒的。”
听闻这些话，没有投票的队长目光纷纷打量的看着露琪亚。
露琪亚扶了扶下滑的黑框眼镜，神色平静像是阻挡他人探视的面具，除此之外她既没有对十番队话里的反驳，也没有对三番队副队长话里的肯定。
“有趣，”十一番队队长咧嘴笑道：“我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仇恨，但是感受到比仇恨有力多的决心，我同意。”
接收到十三番队队长目光的八番队队长漫不经心道：“我也同意。”
总队长适时宣布道：“那么朽木露琪亚将成为五番队队长。”随后他又严肃道：“接下来关于讨伐蓝染的对策，”他看向门口：“进来。”
他话语落下，紧闭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帽子遮住半张脸的人。
十二番队见到他脸色不知道是惊还是怒的刷的起身。
那人笑了笑似乎很自信在场不少人认识他，“寒暄的话就免了。”
总队长沉声道：“介于以蓝染为首等人背叛尸魂界，还要再现世引起骚乱，特赦免浦原喜助等一概流放在外的死神。以对付蓝染的战斗中表现，再考虑是否让他们回到原来的位置。”
死神之所以遭到流放处罚，是因为那些死神实力强大，逃脱了尸魂界初步追捕，深追的话会造成损失。能做到这些的死神数量不多，在场人大多都知道那些人是谁。
“也就是说我们要和他合作了，那么如何让他们听令。”十番队队长问道
总队长又吩咐道，“十番队和五番队辅助十三番队，和浦原喜助等人守护被蓝染盯上的现世。十三番队队长身体不好，那么主事人就五番队和十番队两个队长加浦原喜助。”
日番谷和露琪亚起身，“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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