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好久不见，露琪亚。”蓝染语气温和打招呼。
“啊。”露琪亚迎上蓝染目光，“好久不见。”
蓝染收起斩魄刀，女孩也放下斩魄刀却没有收起静静的凝视着他，幽深的眸子闪烁着纯碎的认真。
感受女孩的决心，却唯独没有恶意敌意。
投在他身上的视线不是恶意就是敌意，阴冷的缠绕在他四周等着他露出破绽，他已经习惯了，可突然没有了，到让他有些不习惯了。就像习惯严寒，突然遇到点着篝火的洞穴，会丢掉警惕性犯困，他也感觉到了多场战斗，常年算计后的一些疲惫。
刮来的风，吹拂两人衣衫，隔了只有一步距离的两人却都没有率先动手陷入像是享受这份宁静的僵持。
“没休息好吗？”蓝染声音像是融了轻柔的风，“脸色有点差哦。”
这句关切的话，似乎对露琪亚造成了难以想象的伤害，蓝染看着露琪亚平静的神色出现丝裂痕，显露出隐藏的一角快要压倒她的沉痛。
男人的不经意露出来的温和，让她想起曾经，和自己设想平静但是却充足的未来生活，可是设想的多美好，现在的破灭就有多痛苦。
不过露琪亚并不能怪蓝染，蓝染从没有给过她承诺不是吗？
她可以认为蓝染在她心里很重要，但是却不能因自己把别人看重，就要求别人也把她看重。
似要将填满胸腔的酸楚压下，露琪亚扯下了下嘴角，她故作开朗道：“工作太忙了。”
胸膛因崩玉重新跳动的心脏，传来比心脏融化还要难受的痛苦，垂握的斩魄刀，只要想到要对女话挥舞，似乎就怎么也提不起来。
女孩平静坚强的外表下，不知道将眼泪忍下了多少次了吧，没有发泄的眼泪，一次次的累积在心里，将那颗心侵的满是苦涩。
明明知道女孩会拒绝，可是想拥抱女孩的心，让蓝染提出知道结局的邀请，“露琪亚，要跟我一起吗？”
露琪亚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是不带丝毫敌意的平静，“在你伤害这个城市人的时候，我手里的斩魄刀会毫不犹豫的刺向你。”
女孩握斩魄刀的手很稳，蓝染知道露琪亚是认真的。
性格两级严重的女孩，对无关的事情不在意，可对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放手。
女孩对他心境影响有点大，为了整理思绪，蓝染道：“要走走吗？”
“好。”
所有活物都暂时沉睡的城市，如时间凝固了般。
露琪亚和蓝染无目的的行走，穿过小巷，走在人行道上，又穿过一排排车辆的马路。
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就算聊到虚圈和尸魂界，这种双方都是敌人的话题，两人之间也还是很平静，两人观念或许不同，但却意外的很相似很和谐。
蓝染是看透一切善恶，只追寻有趣；露琪亚是觉得善恶都有各自原由不涉及自身的漠然。
对蓝染的行为，哪怕在人看来是大逆不道，露琪亚却能站在蓝染的立场表示理解。
一直来身边都是愚昧的人，追求在他看来轻易就可以得到的事物。反而对他认为有趣的事，不是不认同他，就是以异样眼神看他。在这格格不入的氛围蓝染封闭了自我，开始了伪装。偶尔卸下伪装也只能和对手说说，可对手也总是愤怒的打断他。
渐渐因没有人理解，习惯将一切事情放在心里，在女话的倾听下，蓝染感觉过往所形成的虚无造成的内心空洞，渐渐被填满了。
听着蓝染诉说，露琪亚才察觉，蓝染准备的这个计划比她年纪还要长。
和精力相比应该很重要的目的，蓝染却几乎没有杀死非必须死的人，这场战役也是，以蓝染的先知，应该能猜出他手软等待的就是不久后的反攻。
现在也是，如果真的那么在乎那个目的的话，为什么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达成目的，蓝染却不急不躁，像是失去了兴趣似的，和她在聊天。
露琪亚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会不会……
答案呼之欲出，露琪亚停下脚步，“蓝染，”
蓝染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女孩。
露琪亚对上蓝染的目光，“灵王真的是你的目的吗？还是你无聊中找的一个以为无法破解的难题，却没有想到能被攻克。然后自然而又走上这条路的。”
“你想劝我停手吗？”蓝染以让人看不透思绪的语气反问。
露琪亚沉默了，缓缓拔出斩魄刀，“不管这个目标是真是假，你只有完成目标才会停手。不过明白了你的一点内心，让我有点轻松了。如果灵王不是你最真实的目标，那么，失败了也不会难过。或者说，其实你希望有人打败你，聪慧可以得到一切的你，选择灵王这个无法攻克的难题的你，有可能其实只是想获得失败。”
他追求失败？
他怎么可能追求如此软弱的事物，被这样认为让他有些生气，他不想伤害的女孩拿着刀指着他更加让他生气。
“露琪亚，对无法匹敌的敌人如何应对，我教过你吧。”蓝染收起笑，冷漠的眸子落在露琪亚身上。
“不要引起对付注意，逃！逃不掉想办法在攻击下保留一个口气活下去。”露琪亚回答，指向她无法匹敌的蓝染的刀刃却没有收回。
蓝染瞬间出现在露琪亚面前，在露琪亚卍解前，夺过让他碍眼的斩魄刀，提着露琪亚衣领将人抓起来，看着目光平静不知死活的露琪亚，蓝染决定给忘记他所教的女孩一点教训，“你是认为我不会伤害你吗？”
面对可以一瞬让她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的灵压，女孩无动于衷，只伸手用冰凉的指尖触碰蓝染的脸庞，似存了死志，又像是肯定他不会出手。
那略带不敬的动作，让露琪亚嘴角荡起一丝单纯的笑，随后道：“无法阻止你，我就想过和尸魂界一起死在你的手里。”
近在咫尺的狂霸灵压忽然消散了。
露琪亚心沉了下去，男人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情，可是男人身边却没有了一个人，在他身边最久的市丸银也背叛了他。
蓝染不想承认内心一瞬的慌乱；必须和蓝染为敌的露琪亚努力忽视心里升起的不想为敌的念头。
这时他们四周的空间出现裂痕，死神来往的穿界门开启了。
一护看着被蓝染抓在手里的露琪亚，和父亲训练后，实力增长的他瞬间出现在蓝染面前，从蓝染手里夺过了露琪亚。
”没事吧，“一护问露琪亚。
”嗯。“露琪亚应了声，惊讶的看着如今她看不透实力的一护。
失去露琪亚的手被蓝染握成拳，看着一护抱住露琪亚的手，蓝染眼里涌现杀意，“不人不虚不死神的肮脏玩意，将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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