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沈同学，这是你要的东西。你看看，不少的话，就在货单上签个字。” 一个胖乎乎的女营业员递给清风大盒子。
“恩，没错呢。谢谢刘姐。”
“这是我们老板送的一盒礼物。她说下次跟你们组织一下，一起去。”刘姐边封箱边说。
“谢谢刘姐，替我谢谢老板，每次都送礼物，我都不好意思了啊。那等过过年开学后，我也准备这几天要回去了，我们再具体沟通这事，可以吗？”
“好啊。你东西有点重，拿得动不？要不我送你去车站？”
“谢谢刘姐，店里现在就两人呢。没事我能拿。你这个把手做得好，拎着轻巧。”
说起跟这店主的交情还是在上学期。当时她们几个到汉正街批发儿童玩具，正巧老板娘也在。
她们边拍照，边挑礼物。计划着让孩子看看那些喜欢，下次好再来买。
没多久老板娘跟店主扯起了皮。
老板娘说货款给了。
店主说货款没给。
店里又没有装监控，柜台上清空了，就是没看到那一万。
老板娘过来找人作证，可谁也没注意。
老板娘想了想，问清风她们：“同学，你们刚才不是拍了很多照片么？把照片给我看看可以吗？要是拍到了就好。”
老板娘和店主一张一张的翻，结果她们再翻柜台的货物时，拍到了老板娘把一沓现金给了店主。虽然没拍到上半身，但手上的物品和衣服能证明。
店主纳闷了，这转手收的小一万去哪里了？
又接着往下翻。后面的几张照片那沓钱就不见了。
店主在柜缝里看了看，喊了两个小伙搬来，这些钱落在这里了。
这事解决了后，老板娘就跟沈清风她们几个说，以后买玩具不用跑这么远了，就到她店里去拿。按批发价给，不管买多少。
沈清风拎着东西往车站走。
“同学，您好……”
清风闻声望去，是两位年龄50左右的老人在跟她说话。一男一女。着装虽然看上去穿了几天得样子，但依然大方得体，干干净净，样貌也斯斯文文。
“您好。”
“能不能借我们打个电话。”老头生怕清风拒绝马上补充，“就一两分钟。你可以帮我们拨号，按外放，我耳朵好，听得见。”
“没事，电话号码多少？”
很快电话那边有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您好，请问哪位？”
老太太在一旁抹着眼泪，老头对着电话说：“军儿，我是你爸。”
电话那头的声音着急了起来：“爸，你们现在在哪儿呢？我妈呢？你们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了？”
“军儿，别着急。我们没事。就是包被人划破了，钱包手机都被偷了。”
“您老别急，人没事就好。你跟妈找个大的商场去，那里关门得晚。我现在就出发，来接你们。到时候再找个好心人借个电话，告诉我一下准确位置。”
“好好好。”老人回过头对沈清风说，“谢谢你，小姑娘。”
“没事。”清风准备继续等车。
短信声音传来，五十元到账。附言：谢谢好心人。
“大爷大娘，你儿子刚才给我充了五十话费，这五十我给你们，你们随便吃点什么。”清风拿出钱包，翻出五十。这便宜可不能沾别人的。就一个小事。
“这是你该得的。”两老人推脱后转身就走。
“老伴，老伴，你怎么了？”老头一声低呼，紧张得连扶着老太太的手都在发抖。
只见那老太太脸色惨白。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现在白得像糊在墙上的纸。老太太一手撑着车站的广告牌，整个人直往下挫。
“没事没事，老头子，我就是低血糖犯了。”老太太
“大爷大娘，这样不行，我去买点吃的你们。”
“小姑娘，你别去。这里的店看起来都很好，肯定贵。我们受不起。”老头一把抓住清风的胳膊，清风根本走不动。
“那我去小卖铺买点面包之类的你们。”沈清风看了看路边的饭店，自己身上这点钱还真不够他们吃一顿。
“我们年纪大了，这些东西都吃不了啊。谢谢，小丫头，你去忙吧。等我儿子来了就好了。”
“大娘，我这有巧克力，您先含着。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小面馆之类的。”
大娘含着巧克力没一秒钟，哇的一下吐了。
“小姑娘，这附近，这附近……”老头支支吾吾，老太太把他手一拉，老头就不再说话了，脸涨得通红。
“这附近怎么了？？您说啊。是不是有药店之类的。这地方我也是因为来取东西才过来，也不太熟。”
老头抿了抿嘴，像鼓足好大勇气：“这附近有个小面馆。我跟我老伴口袋里就只有20，早上在哪里一人吃了一碗面。”
清风一看手表，这个点都下午四点了。
“那我带你们去哪里吃吧。”
“谢谢谢谢。”两个老人不停地念叨的。
往前走，就到了忠孝路天桥，旁边有一条侧路进去。拐了进去，大概走了三百米的样子，清风看到了一家面馆。窗明几净的样子。
“就是这家吧？”
老人一把拉住她：“不是，丫头，是隔壁那家。这家贵。”
清风一看，那家门口挂着厚厚的油腻腻的布门帘。心里一紧，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好电话响了，净白的。
清风借着接电话，想离她们远点，却发现这两人堵着不让她走。
“净白我在忠孝路天桥进来的巷子里。有人……”电话被打翻在地上，电池被摔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清风拼了命的挣扎。
这冬天的时间，天黑得本来也早。再加上临近过年，这后面的居民很多人要么回家过年去了，要么就是上班的还没有回家。路上鲜少有人经过。只要有人经过，清风就立刻大喊：“救命救命啊。有人绑架。”
“孙女啊，你好好的不念书，到处混，我跟你爷爷守了好几天，终于守到你了。你就跟我们回去吧。”老太太只要逢人经过，就是这句台词，配合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她们孙女。”清风看着行人要走，急得嗓子都劈了。
“你是不是叫沈清风？是不是在n大读大二？是不是阳县的？”清风傻楞着只会点头了。好一会她才明白，刚才拿钱的时候，她的学生证和身份证都放在里面，肯定是那会看到的。她们一早就存了心。
远观的行人陆陆续续离开。
清风见人要走远了，只能奋死挣扎。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对准老太太下死手，专门用手去挠她眼睛和脸。
老太太被狠狠的挠了几下，原本还伪装的嘴脸立刻变成了老巫婆的模样，恶狠狠地对着老头说：“你个没用的，看着美女就动不了腿是吧？把她头发给我死死抓好了。”
老头上前一把揪住清风的马尾辫，在手上快速绕了几下，用力往后一扯。清风被迫仰着脖子往后退了几步。那恶老太，上前狠狠地给清风几个耳光，嘴里的铁锈味漫出。
清风抬脚就要踢过去，后面的老头更加用力拽住她头发，恶老太找准机会抬脚对着她肚子全力给了一脚脚，清风感觉自己整个腹腔都错位了，整个人弯成了一只熟透的虾子。
后面拽住头发的手松了，清风倒在地上。
清风想，今天要完了，不能这么死。
清风忍着痛，双手撑地，右腿倾尽全身力量，整个人跟出膛的炮弹一样，对着恶老太的肚子冲去，对方不备，被撞了四脚朝天。
清风捂着肚子想跑，被老头背后一脚踹到在地上，头撞在旁边的围墙上。
清风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清风双手死死的抓在地面上。摸在手里的只有地上的一些碎石沙尘。这些手上的碎石沙尘到底有什么用？清风摸索着，能找到大石块也是好的。
突然手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扎了，勾手摸了摸。她心里了然了，今天这些给孩子们准备的礼物因为有螺丝之类的要用，老板特地送了她一把螺丝刀。刚才的打斗中，礼物被摔个稀巴烂，这螺丝刀也应该是这样被摔出来了。
清风慢慢地把手往怀里缩，螺丝刀一点点的握紧。
恶老头越来越近。恶老太骂骂咧咧的也过来了。
清风咬了咬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伤一个是一个，她逃出的胜算就大了。
虽然她心里知道那个小黑屋里还有人，但这两个怪物，绝对没把她放在眼里。
越来越近，清风闭着眼睛，瞬间出手，拿着螺丝刀一顿乱划。
恶老太一阵惊呼：“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烂货，敢划伤老娘？等会你落在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死你也得跟我脱层皮。你泼辣啊，我就喜欢性子泼辣的。到时候整得跟你乖得跟头烂母狗一样，叫你往东就不敢往西。”恶老太不停骂着恶毒难听的话，一边又不敢上前。
眼前的沈清风披头散发，头上也流着血，整个人紧绷着，拿着螺丝刀挥舞着，丝毫不敢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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