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做班长
12月8日的清晨，天宇明净，晴空万里，然而空气中的冰冷刺入了每一个人的骨髓。此时，公司里的练习室内，气氛十分凝重。
一般来说，练习生们每天早上的舞蹈课只有吴秀苑老师和kevin老师在，不过今日一早，金贤钟便坐在了练习室内，没有离开的意思。
金贤钟撑着头，半眯着眼睛，心里有些苦涩：唉，现在方PD连防弹的行程都不让我跟了，看来我这职业生涯的下半段就要耗在这些女练习生身上了。
金贤钟待人到齐，站起了身，清了清嗓子：“大家早上好。”
大家一起鞠躬道：“金PD早上好！”
“今天来呢，公司安排我来看看大家的练习情况，相当于是一场小抽查。”
众人一听有突击测试，一阵骚动。金贤钟又提高了声音：“其实就看看大家的水平，大家不要紧张。”
众人此时淡定了一些，只听金贤钟又道：“不过呢，这个月会有一次月末考核，排名最后的几名会被劝退，希望大家重视。”
闵玧智抽了抽嘴角：“这金PD说话还真是喜欢大喘气呢。”
如果说祁玉此时心情微微有些起伏，那么金雨妍此时的心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一样，整个人都有些懵。她抱住了祁玉道：“哎一古，怎么办啊，我上次的舞还不会跳呢。”
祁玉拍了拍金雨妍手，安慰道：“没事，没事，今天你站我后面，跟着我跳就行了。”
金雨妍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一眼祁玉。
金贤钟说道：“吴秀苑老师，开始播放吧。”
这几天大家训练的是sa、ve me的改编版，除了副歌部分没改，其他部分都换上了相应的、ve，让每个人都可以完整地跳完。
吴秀苑打开了音响，待音乐响起，所有人都进入了状态，前半部分大家跳得都很整齐，待副歌响起，有些人的拍子便乱了，到1分22秒部分，几乎没有几人跟上了拍子。
“停！”金贤钟非常不满意地喊道，“你们这几天都在干嘛？怎么跳成这个样子？”
练习生们都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吴秀苑老师是一个很温和的女人，她说道：“这个舞的确是有点太难了，副歌部分可能还是需要再训练一下，再多给她们几天吧。”
“难？”金贤钟似乎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还没叫她们跳fire呢。”
“这还是些刚进来的小姑娘，就不要要求这么高了吧。”
“罢了，罢了，可能是我以前一直管防弹，看习惯刀群舞了，对她们要求太高了。” 见吴秀苑老师这么替她们说话，金贤钟也不好继续发火，“那就放到1分22秒之前吧。”
音乐再次响起，众人此时的舞步更加一致，但是到了副歌部分又开始有些混乱。金贤钟见状一边拍手，一边帮忙喊着拍子，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
金贤钟捏了捏眉头，许久才开口道：“祁玉，你上来带一下。”
祁玉有些惊讶，闵玧智推了推她：“快去。”
祁玉大方地走到前面，站在了金贤钟的面前。
“大家看祁玉跳一下。”金贤钟说着打开了音响。
祁玉动作十分流畅，力道也十分到位，已经达到了可以直接上台表演的水准。金贤钟难得看着祁玉露出非常满意的神情，他没有关掉音响，让祁玉跳完了整整三分多钟。
一舞罢，练习室内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金贤钟站在祁玉身边：“大家看到了啊，大家就要按照祁玉这个水准好好练习。到了月末，这是必考项目，而且要自选配上。大家听清楚了没？”
练习室内哀嚎一片：“不是吧！”“这可怎么办啊！”“这下要被劝退了。”
金贤钟可没空听女生们的抱怨，拿着公文包准备走了，他点了点祁玉，做了一个过来的姿势。
祁玉跟着金贤钟走去他的办公室，金贤钟自然地坐在办公椅上，将包随意一放：“坐吧。”
祁玉坐下，问道：“金PD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没有兴趣做班长啊。”金贤钟倒了杯咖啡，“班里这么多女生，总得有个人管管。”
“可是我怕我没这个能力。”
“能力是要慢慢培养的嘛。我考虑过了，你在班里年纪最大，人又老实，实力也一般。班长你来当最合适不过了。”
祁玉连吐三口鲜血：果然金PD那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夸人的方式吗？
金贤钟看祁玉脸色不太好：“怎么，不想当？”
“金PD发话我怎么敢推辞。”祁玉没好气地说道。
“脾气还挺大，”金贤钟轻轻敲了下祁玉的脑袋，“那就这么说定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祁玉欲站起身离开，金贤钟又说道：“月末考核有把握吗？”
金贤钟难得这么用这么亲切的口吻和她说话，祁玉还有些不太习惯，她说道：“我会好好准备的。”
“有志气是一回事，能办到又是另一回事。”金贤钟喝了一口咖啡，“你的实力我是清楚的，但是你唱跳实力实在不太好，你似乎不太会调气息。”
祁玉点了点头：“我把时间都花在练跳舞上面了，唱歌部分的确有些差劲，将一首歌唱完已经筋疲力尽了，加上舞蹈，我的确有些吃力。”
金贤钟想了想：“我建议你这样，你每天去健身房，一边跑步，一边唱歌，这样坚持半个月会好很多。”
祁玉听完，喜形于色：“这倒是好方法，谢谢金PD指教。”
金贤钟笑了笑：“去吧，去吧，记得中午午休到我这里来一下。”
“内。”祁玉礼貌地鞠了一躬，小跑了回去。祁玉刚回练习室便被金雨妍找了过去，祁玉陪着金雨妍练习，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祁玉用过午饭，没有停歇，马不停蹄地跑到了金贤钟的办公室里：“你好，金PD，我来……”祁玉刚进办公室便见朴智旻和金泰亨坐在金贤钟办公室里，似乎在聊些什么，见祁玉进来，一同望向了她。
“打扰了。”祁玉又退了回去，正欲关上门。
金泰亨说道：“进来吧，金PD等会马上就回来了。”
祁玉慢慢走了进来，鞠躬道：“谢谢前辈。”
“你就是祁玉吧。”朴智旻看着祁玉，眼神非常温柔，“今天仔细一看，真是个很漂亮的努那呢。”
祁玉挠了挠头，脸上泛上了红晕：“没有啦。”
“哎等一下。”金泰亨站起身，微微弯下了腰，眼睛盯着祁玉的脸蛋，脸慢慢凑了过去，祁玉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金泰亨捏了一下祁玉脸旁的发丝，弄下了一片花瓣：“拿下来了。”
祁玉有些不好意思：“刚刚从花园那边跑过来太匆忙了，让前辈见笑了。”
金泰亨站直了身子，一笑：“说明努那是一个像蝴蝶一般的女生呀，连花朵都愿意找过来呢。”
朴智旻推了一下金泰亨：“一看到女生嘴就那么甜吗？”
金泰亨非常认真地看着朴智旻，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祁玉看着这两个人斗嘴，不禁笑出了声，朴智旻指了指祁玉：“你看，人家笑你呢。”
“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前辈们和屏幕上的样子好不一样。”祁玉笑道，“我以为前辈们应该都是很高冷的人，没想到私下里这么有趣。”
金泰亨看着朴智旻说道：“当然啦，这个亲故都是装的。”说完还学朴智旻的样子忘情地撩了一下刘海。
朴智旻踢了金泰亨两脚：“又学我，又学我。”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金贤钟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啊，祁玉也来了。”
两人瞬间收敛了一些：“金PD好。”
“都坐吧。”金贤钟从柜子里拿出了些文件，递给了朴智旻，“这是我之前参与设计的工作部分，既然我已经管这些女练习生了，我也应该把这些文件交接掉了，这些麻烦你交给金南俊了。”
“y？”祁玉有些疑惑，喃喃自语道。
金贤钟突然想起后面还站着祁玉，忙说道：“这是明年要准备发布的曲目，祁玉，可以帮忙保密吗？”
祁玉点了点：“内，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过了一会儿，金泰亨说道：“金PD以后真的一点也不管我们了吗？”
金贤钟摊手道：“说起来，我也不想离开你们，但是公司既然决定了我管练习生，我也没有办法。”
朴智旻问道：“那是不是以后我们公司就要出女团了？”
金贤钟摇了摇头：“还不清楚，方PD还没跟我说过。”
金泰亨抬头开始了畅想：“那要是真出了一个女团，那我们不就是 ly了？”
朴智旻瞪大了眼睛，笑道：“哇，想想就有些刺激。”
金泰亨回头朝祁玉挑了挑眉：“努那也要努力出道哦。”
“内！”祁玉立刻点了点头。
金贤钟看着这两个还没祁玉稳重的男人，心想：这些出道前辈怎么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呢。金贤钟也没有别的事要和他们说了，开口道：“现在我要和祁玉说点关于班长的事情，你们先走吧。”
两人站起身，朝祁玉身边走去，一唱一和地：“哇，祁玉都当班长了呢！”“好厉害！我以前当练习生的时候，从来没当过。”
金贤钟额头三条黑线：“行了行了，你们下面不用赶通告的吗？”
“还真有一个，快走吧。”朴智旻拍了拍金泰亨胸脯。
“那努那再见啦。”金泰亨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仿佛今天不撩到祁玉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前辈再见！”祁玉今日遭受了太多的颜值暴击，此时有些晕晕乎乎地，连鞠躬都忘了。
朴智旻挥了挥小手，笑着离开了。
“什么时候这两个人能稳重一点呢。”金贤钟轻轻抱怨了一声。
“我觉得前辈挺可爱的。”祁玉笑着坐在了金贤钟的面前。
“也就你们这种小女生觉得。”金贤钟不想再提方才那两人，递给了祁玉一张名册和卷尺，“公司决定给大家做一套班服，你今天收集一下大家的尺码，晚上交给我。”
说完，他又站起身，看了看手表：“快上课了，跟着我去班里。”
两人快步走进了教室，众人看见金PD进来，心里又紧张了起来，大家对于上午的突击检查还有些惊魂未定，此时下午声乐课，金PD又突然出现，不会又是来抽查什么的吧？
金贤钟还在想等会怎么让教室安静下来，没想到他一进来就自带静音效果，所有人都盯着金贤钟，不敢出声。
“大家下午好。”
“金PD下午好。”
“给大家宣布两件事情，首先呢，我正式决定，让祁玉担任我们练习生班的负责人，即班长。”
祁玉在班中人缘不错，大家都纷纷鼓掌表示欢迎。
朴慧敏歪头和李素恩窃窃私语道：“怎么让一个中国人做班长。”
李素恩对祁玉没有什么敌意：“可能是因为她资历高吧。”
朴慧敏撅了撅嘴：“老女人。”
“还有一件事呢，就是公司决定要给大家一人一套班服，每个人等会把尺码告诉祁玉，不清楚地，让祁玉帮忙量一下，今天晚上之前给个答复。”
祁玉看着手里的卷尺，心中明白了两三分：说是说做班长，其实就是个做苦力的。唉，生活不易，继续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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