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让我写道心魔的这个傻缺却不看我的书，呵狗东西
每个行业都有其精湛之人。
老安就是这样子的一种人，从乱葬岗被政府认可以后，他就被派去当守墓人。
老安在南郡夷当了十几年的守墓人，被派去哪个地方都一样。
守墓需要阳气充足的人，一般都会选择壮汉或者屠夫，前者不怕鬼后者鬼见愁。
而老安体型消瘦且佝偻，与壮汉是没什么搭噶的，至于屠夫的那种煞气，他也没有。
那他到底有什么一技之长，可以在这个行业呆了那么久呢？
他能食鬼。
字面上的那种食鬼，这种能力从他第一次接触守墓业的时候就出现了。
那时老安还是小安，跟着守墓的师父到墓场看地点，那里正好有处新坟，死者生前是银行行长，家中妻子出轨与人勾结作计将他害死，死后积怨化为厉鬼，那个晚上他夜起小解，刚好就碰到这厉鬼从墓里爬出来。
回忆起那个瞬间，老安只能用第一次吸烟的感觉来形容。
飘飘然上天。
食鬼的习惯也从那一刻开始就根深，老安从一开始的惊异到沉沦再到麻木。
这几十年来他已经记不清吃了多少个鬼了，他见识过了千万种不同样子的鬼：有的头颅炸裂却还能看到他，有的肝肠寸断还能行走，有的如蜘蛛那样手足爬行，模样惧人狰狞。另外那些就有更多鲜明的特征，白衣的红衣的，青脸黑脸的，遭遇可怜的或是让人憎恨的。
可是无论他们怎样，被老安遇到以后都逃不了被他吃掉的命运。
从第一头厉鬼开始到现在，他食鬼的量也越来越大，从两个月一只到一天五六只，就和犯了烟瘾一样。
他开始抓鬼，结识那些道士和异人，讨求那些人的本领。
十年前他请了年假，去了茅山一趟。
相比于其他入门的道士，他学不来一点东西，符咒和道法他年龄已大并且字都不认识几个。
但是呆了一年，那种食鬼的能力也渐渐被他所掌握。
碰到寻常野鬼，老安只需要张嘴心念一动，那野鬼就仿佛碰到磁铁的铁石一样被他吸入体内。
而那些尚有修行的厉鬼，也不难，老安能从口中…对就是口中别问为什么了，难不成你们希望我让他从肛里掏出什么东西？
从口中拿出一团黑色实体样的球，只要把这些球丢在厉鬼身上，它们就会慢慢被腐蚀掉。
其过程痛苦就好像被Scp-409擦了个边一样。
插播介绍一下Scp-409，我知道你们不会介意的。
项目编号：SCP-409
项目等级：Keter
特殊收容措施：任何情况下不能与SCP-409有物理接触。任何与SCP-409有过物理接触的物体必须立马隔离，包括转移用材料。SCP-409必须始终保存在花岗岩盒子中。任何转移SCP-409的行为必须在花岗岩容器中完成。所有SCP-409的残渣以及用于转移残渣用道具必须密封在花岗岩容器中。
描述：SCP-409看起来像一个大的石英水晶，大概高1.5米，宽0.6米。任何与SCP-409发生接触的物体在接下来的三小时内会晶体化。这个效果会发生在除了石英的任何材料身上。晶体化效果会以每分钟2.5厘米的速度蔓延，内部与表面都会晶体化。被侵染者报告该过程极度疼痛，感觉和冻伤类似。当晶体化全部完成时，物体会在接下来的20分钟会产生裂纹且发出嘎吱声，然后突然碎裂为数不尽的碎片。
任何接触到碎片的物体会立即开始晶体化。任何接触到的有机体无法抵抗晶体化，包括切除受影响部位。石英材料只会在接触SCP-409的几厘米范围内晶体化。SCP-409在[删除]，一堆几英尺深的晶体碎片中发现。在测量高度时失去员工。
附录409-1：由于[500-0021D]博士的建议，被测试对象409-D5左边严重晶体化。测试对象使用SCP-500后恢复。完全恢复花费9天时间。被测试者报告，被晶体化的部位中仍然感觉到疼痛。在使用SCP-500后，经历13天疼痛渐渐消退。期间的4天中，无法确定疼痛是来自心理或者物理。
附录409-2：大量的实验仍然无法得知晶体化是如何发生的。SCP-409和它产生的碎片很难与其它石英水晶区分。水晶的碎片拥有相同的效果，将一块碎片置于溶液中，造成了水晶的增长。SCP-409，表现出可以影响所有固体的能力，并且不需要持续接触。为什么只有石英可以免疫，为什么SCP-409如此的与众不同，它的原理到底是什么，这一切都是迷。
综上所诉，我们已经可以知道老安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能力是有多变态。
尽管他没有在伽椰子这类超鬼王级别身上试验过，但是因为他在南郡夷的原因，这里可谓是厉鬼以下都不敢踏进的地方。
但在这个夜晚，老安却说有人从墓场里出来了。
人与鬼，阴阳两极。
对付鬼物，老安很有经验，但是面对那种来历不明的人…他只是个普通老头而已。
“喂老安…这大晚上的还是这个地方，你可别吓唬人。”被老安这句话说的，男人脑袋嗡的一下，脸色都变得煞白。
“你去里面拿电击棒和警棍出来，要么是刨腐尸的野狗，要么就是活人。”老安没有感觉到一点鬼气，只听到沙土被翻开，以及人呻吟的声音。
男人急忙从保安室内拿出两条警棍和电击棒，将其中一条分给老安，双腿有些打哆嗦。
“老安头，你是怎么知道里面有动静的。”
“靠耳朵听到的，我前些年去过茅山，那里的道童教我一种静心窃声的功法。”老安这时挺直了身板，将警棍握住，气质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我凑，老安你还当过道士嘛，有一手的啊。”男人讪讪笑了笑，跟着老安往乱葬岗内走去。
“道士？我哪有那种资格，在他们山下求了半天才得了个旁听的机会。就当是养生在那里呆了一年，除了这个功法什么也没得到。”老安解释道。
他说的是实话，茅山的那些道士个个比神仙还要神仙。在他的印象里道士与和尚都是骗吃骗喝，坑蒙拐骗的人，小的时候他还被自称下山化缘的尼姑拿了买糖的钱吃，回家哭的可惨了。
果然有一些事，其实依旧存在着，只不过被小人冠以假名而已。
两人走得很快，没多久就来到乱葬岗的内场，四下阴风掠起，老安持着警棍伫立原地，仔细听着任何异样的声音。
这窃声的功法需要日积月累的不断修炼方可达到大成的地步，老安工作的碰巧少有生人影响且坏境偏僻，下山以后他便将精力逗放在功法上。
结果他还真没听出来个什么，除了自己的心脏声还有周遭的风声，就什么都没了。
自己听错了？
没理由啊，那翻土之声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莫非真的只是条野狗，见我们来了就逃走了。
可是那人声又怎么回事。
“走吧，这里没什么异常的。”老安想不通，找不到的话总不能挖地把他找出来吧，眼下只有几块半人高的石碑，要真是人也没地方藏。
老安转过身子准备离开，但见下一瞬他就愣在了原地。
视线之内除了石碑和几百米外的保安室，没有一个人。
人呢？
刚刚还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呢？
这种情况下，老安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张嘴吐出两颗“黑球”，丢掉警棍左右手各拿一个，摆出攻击的姿态。
看起来很滑稽，难以想象的是这两颗球已经不知吃了多少个厉鬼了，几十年前到现在，起码也有上万了。
“我有多久没见到掌握这种…下三滥身法的废东西了。”
果不其然，声音在背后传来，可老安却没有任何举动，其脸上的表情就和两个星期没有排泄的人吃了一斤的黄豆那样精彩。
他动不了。
当背后那人出声的时候，他就注定要死在这里。
那人来到老安身前，途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是浮空来的一样。
此人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裸着身子，好像是从土中爬出来那般，身上粘了许多泥沙和腐草。
不难看出他长得十分俊秀，甚至用仙气来形容都不之为过，但那双眼睛，里面只有无尽的疲惫和苍老。
“你…你…是茅山的弟子吗？”那人的声音十分沙哑，听起来就像是喉癌晚期的患者一样。
“我……我在茅山呆过一年的时间，这个功法也是那里的道童教给我的。”现下老安只得问什么答什么，眼前这个少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在他身边的活人弄没，那么让自己消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到茅山这两个字，那人咧嘴笑了笑，他笑得很开心，笑声从细微变为大笑，最后笑的喘息。
要是往常碰到这种人，老安肯定会一句傻x骂过去，可是在行动被控制的情况下，他只能装孙子充哑巴，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后，老安的心脏就爆掉了。
没有人接触过他，眼前这个再大笑的人也没有，事实就是他的心脏就和一颗被点燃导火线的鞭炮一样，砰的一响就在胸腔内炸成了肉泥。
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而那从地下爬出的少年依旧是笑着，哪怕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到极致，他笑得弯下了腰，捂着自己的心口发笑。
“茅山…茅山！哈哈哈…哈哈哈哈！”
乱葬岗内的石碑骤然破碎，宛若被人狠狠的捶击了那般，老安的尸体随着模糊痛苦的笑声化成一滩黑水渗到泥土之下，十年，百年，一千年后或许在这个地方会有一座新坟来替代他。
“千年…千年啊…哈哈哈哈！张道陵…张天师！你不会想到千年以后我能够靠着那一丝的元神复活吧！哈哈哈哈！”他近乎疯狂的笑着，仰起头对着阴暗的天空，对着这个要他魂飞魄散的天地炫耀着自己没有死掉的现实。
“你用尽自己一生的道法来将我血祭！毁掉我的肉身打灭我的神识！就是为了那个什么狗屁的正道！而现在，我活了下来你却死得不能再死！张道陵！你所谓的正道在我看来就是废言！”
无疑，少年的身份已经很明确。
千年道魔，张道陵第一名亲传弟子，沈文。
道心魔，道法至尊，人界终点，被世人以此称呼的道魔在千年以后再次现世。
“道法崩灭，肉身被毁…”沈文在暗色的苍穹下呢喃着，他活过来了，在千年之前整个道门都希望他死，可是最后他还是活了下来。
“师父…原来那个时候…你是真的想要杀了我啊…”
满山的道士，满天的道法与兵器，每一种每一把都可以将人击溃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每一次攻击都能够将山峦轰平。
这些原本对往魑魅魍魉的东西，却是在那时全部对向了自己。
千年啊…
就算活下来了…又能怎样呢？
“茅山…茅山的伪君子们…要不是因为你们…我怎可落到这种下场！”惨白的脸庞之上浮现出怨毒神色，他要报仇…他一定要让那些恶心的人后悔。
世间的光明，要熄灭了。
“这里是…”沈文走到破碎的石碑旁，掌心朝下贴着地面，用力按下。
没多几秒，三具还未腐烂透的尸体诈尸爬出，他们停在沈文面前，等待着指示。
“去找些衣物和钱财回来，再抓个活人，我要用。”沈文坐在泥土之上，吩咐道。
说完之后，三具尸体一齐转过身，开始狂奔。
沈文开始感受着这千年以后的世界，其实不用感受，光是呼吸一阵后他就能知道空气中的“秽”多到恶心的地步。
天下大乱了吗，这里的居民居然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还挺有一种弃天帝的感觉。
“没想到千年以后…人间已经是那么污浊了。”沈文怔怔地等待着那三具行尸回来，他就这样坐在泥地上。
他的元神在最后分为千万份流落人间，其中有一道就曾救过周归璨，并且教给了他五门道术。
对于沈文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五个道法而已，要不是时间原因白送他五百种都没事。
“好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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