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生命的抉择
“如果当初你不整晚整晚的哭，吓得村里面孩子晚上都睡不着觉，我们能半夜去打扰你们吗？”
老猎人一把抓掉头上的帽摔在地上，看着自己被困在笼里的孙子大声吼着。
是的，一直都在哀求着瞎女人的老猎人终于发怒了。
要按道理，人在发怒后一般都会冲上去和对方大干一场的。
可此时的老猎人并没有这样做，虽愤怒，但却是依旧不敢靠前丝毫，就好像在瞎女人跟前有他最最忌惮的东西似的。
出于好奇心还有一份侥幸心理，我一步步的悄悄往前靠着，想要看清楚被关在铁笼里孩子们头顶明晃晃的东西是什么，顺便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发现打开渤海古国的钥匙。
有句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这句话我从来都不相信，不过现在我倒是相信了，有时候吧，好奇害死猫的同时，顺便也能把人给害死。
因为我竟然看到被关在笼里的孩子们头顶，竟然是一排明晃晃的大刀片。
在大刀片的顶管被挂在笼顶端，由一根绳控制着，但凡这根绳被扯动一下，那么大刀片瞬间就会在关着孩子们的笼里落下来。
而控制着大刀片落下的绳子一端，此时此刻就在瞎女人的手里攒着。
也就是，只要瞎女人感觉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亦或者是我们不心的话，那么这些孩子随时随刻都会变成一堆肉泥，一个个都还是孩子的鲜血就会汇聚到铁笼地步的木盆里。
娘的，瞎女人也太狠了吧，这他娘的简直是谋杀。
不过，此时我也终于算是明白了，本来都已经准备翻脸发怒的老猎人，为什么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就再也发不起火来了。
或许是出于感觉我张恒是这土地龙行当中，是少有的美术生吧，我都还他娘的把关笼里的孩子给数了一下。
一二三四……，一共16个孩子。
一看这种情况，我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可是活生生的16个生命。趁着老猎人和瞎女人斗嘴的间隙，我悄悄的溜了回去把看到的告诉了陈乾他们。
“你看到我妹妹家的孩了吗？他有没有在里面？”安娜很是着急的问我。
“啊？你妹妹家的孩？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问。
“女孩儿，女孩儿，是个扎着辫的女孩儿，特别可爱。”
“哦，不认识。”
“你！”安娜本来见我问是男孩儿女孩儿，都还有些激动，以为是看到了她妹妹家的孩子，可一听我问的这么激动，回答的却更是简单时，不由得她就有些激动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半天也才不过出个你字。
“张恒你他娘的啥时候才能改掉贫嘴的老毛病，这都什么时候了。”
“安娜你别太担心，或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瞎女人应该暂时不会伤害这些孩子。”
“她把这些孩子都关在笼里，而且头顶有刀，脚下有木盆，肯定是在做类似强行改变风水，亦或者是启动某些妖异的阵法之类的。”
“所以，在她还没达到目的之前，丢失的孩子们肯定都是安全的。”
陈琦这话的一点儿不错，解释的也清清楚楚。
可也正是因为陈乾这丫解释太过清楚了，所以也才会把原本都担心到不行的安娜给吓得更彻底。
毕竟头顶大刀片和脚下的木盆放在一起，就算他娘的是个傻子，也都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了，我要过去看看。”
原地一直不停在打转的安娜，终于猛地转身向正对峙的老猎人和瞎女人跑了过去。
“安娜，不行，别过去，你会激怒她的。”陈乾大声喊着。
可显然，理智这东西往往都是给旁观者准备的。陈乾越是大声喊，安娜就越是跑的快。
“张恒，我们也快点儿过去吧，旁边就是悬崖，别一会儿安娜和孩子们再出点儿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不等我说好呢，李暖就已经扯着我胳膊也跟着陈乾跑了过去。
“不要动，如果不想孩子们都死掉的话，就全部站在那里。”
娘的，这老女人不是瞎了吗？怎么都还能看我们？
“看不清事情的，往往都不是因为眼瞎，而是心瞎。如果心瞎了的话，睁着一双眼睛也都会看不清楚。”陈乾转头对我道。
大爷的，我和你说话了吗？接我话茬接的还他娘的挺有哲理。都快赶上我上学那会儿，体育老师的哲理课了。
私下斗嘴归斗嘴，但瞎女人手里握着16个孩子的命呢，她不让我们动，我们当然不敢动了。
于是，刚刚都还一个个拼命往前跑的几个人，这会儿都保持着突然停下来的姿势原地愣着。
“我没动，也不会动。”
“我用自己的命，换孩子们的命。”老猎人放下正准备悄悄往前靠近的右腿，握紧了拳头的老猎人狠狠往自己胸口来了一拳头道。
大爷的，果然还是太高看瞎女人了，原来她是对老猎人的。
于是。
“陈乾，你刚刚什么来着？什么眼瞎心瞎的哲理再给我一遍，我好想忘了。”我故意损陈乾道。
不得不说老猎人虽然年轻时是做了些不够爷们儿的事儿，可现在此时主动扔掉了肩上看着的猎枪，双手举国头顶，一步一步往前送上自己性命的时候，那一脸的坚决，还有不时被风吹到脑后本就不太多的头发，看上去还真他娘的够爷们儿。
“呵呵、呵呵。”这次瞎女人并没有再阻止老猎人，只是一边更攥紧了手中的绳，一边呵呵仰头冷笑着。
突然的。
“不好，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冷静，冷静，冷静，陈乾你快点儿冷静下来，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想到的。事情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这样的。”
“陈乾你丫怎么了？傻了？干嘛打自己脑袋？”
本来我都还担心着自己什么时候出手帮忙老猎人合适，可不成想还没找到出手帮忙的机会呢，身边的陈乾就傻蛋儿似的一边自语，一边打着自己脑袋。
“我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不好，快阻止他，阻止他，快点儿阻止他。”突然的，陈乾这丫像是突然发现个漂亮妞儿似的狂喊着。
“你他娘的倒是清楚啊，阻止谁啊？阻止瞎女人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着。
“时间，时间，时间已经过了，现在都已经是12点10分了，如果瞎女人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陈乾没头没脑的道。
“错过时间了？那是不是就她已经没必要再害这些孩子了？这些孩安全了？”
“娘的，这不正好吗？你丫的干嘛喊着不好，不好的，吓得我都快尿了。”我露齿一笑道。
“哎呀笨死了，没时间和你解释了，来不及了，时间来不及了。瞎女人想要和老猎人同归于尽。”
陈乾不等说完，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不要。
可不要这两个字，很多时候他的存在就只是一个虚拟的，女孩们多少次都曾喊着不要不要的，可又有那次喊出来的不要，有毛线作用。
不知是心境发生了变化，还是这周边的坏境发生了变化。
孤零零半山腰的悬崖边，一个满头银色长发的瞎女人站在崖边，手里攥着个随时可以要了16个孩子性命的绳，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儿一步步往前走着，身后则是一个年轻人边跑边大声喊着不要。
风依旧很凉，灰色的浓雾依旧不会随我们行走而发生稍稍的改变。
十几个孩子透过一根根冰凉的铁笼缝隙无辜的看着此时外面发生的一切。
娘的，怎么感觉好像是生死离别似的，我不由得狠狠骂了一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拉起安娜和李暖的手也跟着跑了过去。
虽然此时我也不知道跑过去要干什么，但至少在心里感觉，如果靠的更近一些的话，心里多少会感觉那些孩们会更安全一点儿。
可就在我们跑向他们的时候，瞎女人却是突然大声喊道：“不要动，不要动，都不要动。不然我就要拉绳了。”
“这是一颗玉石牙齿，也是打开渤海古国大门，把血玲珑重新放回去解除诅咒，五不全中哑巴的钥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当中除了打猎的那老家伙之外，其他人应该是也有中了渤海古国诅咒的吧，不然无亲无故的肯定不会冒险来这里。”
瞎女人大声喊着用孩子们的性命威胁，我们当然都不敢再乱动了。
但让我们从来都没想到，也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她摊开的手掌心里，那个在黑夜里却是依旧有着亮光的牙齿形状的玉石。
“钥匙，钥匙，五不全中属于哑巴的钥匙。”我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激动的看着瞎女人摊开的掌心大声喊着。
“虽然当初我丈夫被你们给害死的时候，你们从来都没有给过选择的机会，但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条路就是我把手中的绳子给你们，把打开渤海古国大门的钥匙丢下山崖。你们几个年轻人被诅咒死。”
“不，别，别扔下去。我，我们中间只有我被诅咒了，我的手指都开始萎缩了，大娘我和你可是没仇吧，你看我这么帅的一张脸，大娘你舍得让我死吗？”
当时我一听瞎女人要把东西丢到山下去，开口就反对道。尽管我也知道，我的并不管用，她估计也不会听我的。
“哈哈，哈哈，年轻人看来你运气不太好，五不全中包括瘸、瞎、哑巴、聋和疯。”
“可你是手指萎缩了，也就是中了五不全中的瘸这一诅咒，可你这瘸也真够有意思的，竟然是手瘸。大娘？喊老娘你认为有用吗？”
虽然瞎女人话不怎么中听，但没事儿瞎嘟囔的劲头儿还真和陈乾有一拼。
瞎女人话的同时，陈乾他们也是无奈的看着我摇头。好像我犯了多大罪似的。还是后来我才听陈乾，他原本是想着我们没有中了诅咒的人，骗过女人手中的绳的。
但被我这么一个诚实，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虽然他也知道，这天底下最不好骗的就是女人，也没多大把握。但这些都是后话，摆在眼前的是让我们所有人前后不能的瞎女人口中的第二条路。
“第二条路就是我把这把五不全中哑巴的钥匙留下来给你们，拉动手中的绳子。”
“给你们10秒钟时间，自己选吧。如果十秒钟之后没有答案的话，我就同时拉动绳子、扔掉钥匙。”
瞎女人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还故意晃动都同时牵动着我们每个人心的两手。
娘的，老女人，该死的老女人。你干脆让我们都去死好了。这他娘的是选择题吗？
选择题都还有多项选择呢，选错了也不用内疚或付出生命的代价。
大爷的，与其是选择题，还不如是让我们生不如死呢。
的确，这瞎女人给出的选择，简单也简单，但要不容易，他还真就不容易。
现在我他娘的总算是明白了，前些年不知是谁的那句至理名言，熊瞎的脚丫和鱼不能在一个锅里炖。
“我选a和b，两个都选。”
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竟他娘的像个学生似的举手道。
“兄弟，牛逼。”陈乾送我一个白眼，和一个竖起的中指无奈到极点的说道。
“当初你们害死我丈夫的时候，给我选择的余地了吗？还有5秒钟时间考虑，不然的话你们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难怪我妈从就给我，恒恒啊你也不了，快娶媳妇了，你这不分时候的调侃也该改改了，不然将来会后悔的。快去上学吧，别哭鼻了，都已经是学一年级的学生了。
现在想想当初我妈的那些话还真有道理，因为在我和陈乾互相调侃的间隙里，却是把最不该忽略的人，给忽略了。
因为直到这一刻，我们才终于发现老猎人已经悄悄、然后再悄悄的挪到了瞎女人跟前。慢慢抬起来的手，正准备做这些我们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动作。
“坏了，这老东西要干嘛？他疯了吗？他这样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在陈乾说着这话的同时，我们也都把老猎人悄悄进行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我们都没有再提醒他心，瞎女人好像也都根本没有发现，只是她的一只脚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踩在了山崖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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