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博弈
“三弟，站住。怎么会是你？”田因齐看到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三弟有些吃惊，他追出学宫外怕众人识破他们二人的身份。
田星齐知道自己身份败露，只想赶紧撤离，要是这会儿被田独的人知道，他肯定会大祸临头的。所以面对田因齐的追问他只是冷笑一下不准备回答。
“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将你的身份告诉大家。”田因齐因为没有练武的体魄，只是个谋士，所以体力跟田星齐比自然逊色了许多。
田星齐停了下来转过身，他看到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义哥，只是想起母亲的话，见到他不要动手，他攥着拳头，压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拽起田因齐的衣服怒道：“田因齐，你别逼我！”
“放，放开我。三弟，我只是关心你，你何必出口伤人呢？” 田因齐看到此时如同发怒的豹子般的田星齐多少心里有些发怵。
他放开田因齐，此时他心里恨得牙痒痒。“用不着你假惺惺，收起你的假仁假义。你们害我害的还不够吗？这一桩桩，一件件，迟早我都会加倍奉还给你们的。”
“你要是再跟着我，就别怪我刀剑无情了。”田星齐在前面冷冷道，说完他消失在人海之中了。
田因齐没想到他会如此憎恨自己，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通过这几天的比赛，他知道这雀哥确实天资聪颖，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主人，主人。太好了，小人终于找到您了。对了，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看着那背影有些熟悉呢？”
他看到是小谢，此时他浑身脏兮兮的，冲自己傻笑。他有些不敢相信：“小谢？先别管，对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仔细看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小乞丐呢？”
“主人，你还说呢，要不是为了寻您，小人也不至于被那些混混给洗劫一空。他们把我关在破庙里，天天逼我吃馊饭，不行，一说馊饭我又要吐了。”
田因齐看到小谢恶心到墙角都快将胃给吐出来了。他轻轻给小谢拍了怕背，看到他好点了把他带回了客栈。他给小谢倒了一杯水，“来，簌簌口吧。你怎么会突然出宫了？”
小谢将水吐在窗台上的松树盆栽里，用衣袖擦了擦嘴。这才抱怨道：“是，泛春阁是好。可是小人命贱享不了那福。您还说呢？都是因为您，您不知道，您不在宫这些日子里，霜儿公主天天去泛春阁逼我们交人。我们都说了您不在宫内，您知道她一向刁蛮任性，有的是办法整我们。小人刚刚睡下，就被枕头底下的鬼脸面具吓的够呛，差点魂都丢了，要不就是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吊在房梁上。想想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
田因齐听完觉得好笑，“呵呵，小谢啊。真是难为你了，那你有没有把我的行踪告诉她”
"小人虽然愚笨，但并不傻。这么重大的机密小人当然是守口如瓶了。主人，你不会再把我赶回宫里去了吧？您看我的黑眼皮真是越来越重了，再这样下去我不失眠也要被她吓死不可。主人，救命啊！"说完小谢也不客气，直接走到他的床榻上鞋还没有脱就呼呼大睡。
秋伯拿着棋盘和棋子来到田因齐的房内，看到小主人不在，小谢却在呼呼大睡。他想都没想轮起棋盘就往小谢身上拍去：“起来，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奴才了，主人的床你都敢霸占，还想不想活了？”
田因齐正在阳台上观望下面的人潮，听到谩骂声回到房内看到是秋伯正在骂小谢，他拿起他举起的手，示意他小声点：“住手，是我让他睡的。”
“嘿嘿，是老奴误会了，对了，小主人，这棋盘和棋子我给你拿来了。那老奴就先去忙了，不打搅您了。”说完他把棋盘和棋子放到阳台上的桌子上。
下面人声鼎沸，都是小贩的吆喝声，买家的讨价还价声，孩子的哭闹声。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头绪 。他盘膝而坐在垫子上，食指和中指夹着从碗里拿出的白棋。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对面垫子上那熟悉的轮廓——田星齐。
“我可没有这闲情雅致来陪你下棋，你要是想玩就去找别人吧！”
田因齐看到田星齐说完站起来就要走，他有些着急道：“等一下，三弟有何事要办不妨告诉我，说不定我正好能帮上你的忙呢？”
“哼，在下从不强人所难。道不同不相谋，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纠缠于我，别管我不顾兄弟之情。”
二公子看到小公子动怒了，他这次没有害怕，还想争取最后的挽留。：“不是强人所难，是我自愿的。”
“停，你个大男人啰里啰嗦，烦死了，再听下去我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好，那我就陪你下一盘，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因齐看到星齐坐下这才安心道：“三弟能这么想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来，三弟请。”
“为了练这棋术我可没少吃苦头，如今几年不下都有些生疏了。”他看到棋盘四角星位上已交错放上了黑白两枚座子说道。
田星齐一抬手，田因齐也不客气，拈起一枚白子点下，田因齐随即拈起一枚黑子点下，两人就博弈起来。
“呵呵，我看不然。三弟的棋艺未必在我之下。今天难得棋逢敌手，不下个酣畅淋漓我誓不罢休。”
因齐虽是执白先走，但十数手过后，先手优势已荡然无存，再下十数手，先手优势已转至星齐这边了，数十手过后，深于棋道者看出，因齐棋艺虽高，但与星齐一比，还是相去甚远。不过因齐的应变倒是让人吃惊，时有妙手，出人意料。
下至一百余手，战况渐趋紧迫，星齐忽连下两着妙手，竟同时征吃因齐两处白子，因齐登时陷入困境，这两处白子要是被征吃掉，输局已定。因齐这两处征吃太厉害了，实在精妙。
星齐没想到这一下棋兴趣愈发不可收拾，正在他运筹帷幄准备下这终结棋就快要大胜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饶平安喊他：“主人，主人，醒醒……”
田星齐揉了揉朦胧睡眼，他模模糊糊渐渐看清安子对着他喊着。他晃了晃头，觉得刚刚像是做了一个梦，在梦境里居然和二哥对弈，好不尽兴。
“主人，你手上怎么会有一枚黑棋子？咱们家好像没有围棋吧？”
田星齐觉得不可思议，田因齐打了个喷嚏，发现棋局已经快要结束了。他吓了一跳，“怎么会，难道这梦是真的？”
饶平安很是疑惑摸着脑袋嘟囔道：“梦，主人您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呢？”
“没什么，我的鞋履呢？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啊，这暖洋洋的春天人就是犯困，安子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饶平安“哦”了一声就去鞋柜那边找出主人的鞋履给主人穿上，跟着小公子来到外面。他们看到不远处的驼鹿正在树下低头吃草，他走过去拍了拍驼鹿的脖子，驼鹿好奇的打量着田星齐，发出咯咯咯的笑吟吟的声音，显出一副很恭敬很顺从的姿态半跪在地上。
“主人，这驼鹿好像能听懂人话一样，真有灵性。主人，有人来了。”饶平安看到一个穿着金银盔甲的男人，腰间佩有军刀，走起路来铿锵有力，威风凛凛；他本能的退到一旁。
公子星听到爽朗的笑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他耳朵灵机一动，觉察到空中异样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捉住异物。没想到这异物居然是毛茸茸的活物居然还在动。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小乳鸽。
“哈哈哈，没想到吧，不过看到你诧异的眼神，我挺开心的，这证明你反应力比以前更加进步了，不是吗？怎么样，至少证明我比以前对你更加友善了许多，对了，这小子是谁啊，干嘛躲在他身后，出来让我瞧瞧，会说话不？”
公子星看到罗将军没心没肺的样子确实很头疼，他知道这个损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遇到麻烦才找自己的。“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好歹也是一条小生命。这是我的管家，饶平安。平安还不见过罗少将军？”
饶平安看到罗将军多少有些害怕，细声道 “小人饶平安见过罗少将军，小人先去端壶好茶，主人和少将军慢聊，小的先告退了！”
罗将军也不客气，坐在凉亭下，抓起葡萄就往嘴里塞。“好了你就别绷着个脸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对了，你从哪里找来的小跟班，那么听话，赶明儿也帮我找几个听话的奴才。”
“你身边何时还缺仆人，别吃了，你吃完别人还吃什么？说吧，这次找我来所谓何事？”说着田星齐从胡吃海喝的罗将军嘴里夺过剩下的青色葡萄。
罗将军顿时吐完葡萄皮不高兴了，嚷道：“不就吃你两串葡萄，至于吗？干嘛对别人那么热情，对自家兄弟这么吝啬。要是兄弟有钱了，请你去醉香楼搓一顿去；到时候五香小肚，烤鸭烧鹅管饱了，再来他娘的三坛好酒。嘿嘿，不过，这些日子你兄弟我却为吃喝这等小事发愁，唉，我看再这样下去，士兵们也都退伍了，看谁还替他卖命打仗去？”
“好吧，看你这么可怜，这盘葡萄就便宜你了。不过，说实话，是不是军饷出了问题，总不至于你们辛苦训练的将士们为了吃喝发愁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罗将军此时心情郁闷，也吃不下甘甜的葡萄，他叹气道：”他娘的，以老子看就是上面搞的鬼，可惜我身份低微无权过问，他们层层剥削，贪得无厌。到了我这里的军官每人最多只能领取十刀币，这点钱还不过塞牙缝的呢，何况还有我们的士兵兄弟，他们更是少的可怜。每天都得忍饥挨饿，还有面临艰苦的训练，他们有的体力不支伤病，更有的撑不下去就先去了。为什么我们为国牺牲这么多，到头来还要暴死沙场，而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却可以任意主宰别人的命运？“
”你别激动，这事关将士们的生死存亡，我定要将此事调查清楚，查出这贪官污吏，让其绳之以法。不过，目前我们还是要先解决将士们的军粮问题，不过到时候你得配合我，不要泄露机密。“
罗将军顿时很高兴，从田星齐身边拿过葡萄大吃起来。”你还别说，你家的葡萄可真甜啊。我就知道这事交给你没问题。“
”主人，少将军，请喝茶。“饶平安为他们沏好香茶退到一旁礼貌道。
田因齐说话间也来到了田星齐的家里，罗将军赶紧起来见过二殿下。田星齐没想到二哥突然造访，这确实让他很意外。
罗将军看到二殿下没有说话而是去和驼鹿说话，心里很不爽。不过他真的很吃惊，没想到传说齐国的二殿下和小殿下长相相似，今天他算是领教了。如果不是星齐身旁站着饶平安，他根本就认不出来谁是谁。不过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不用送了。二殿下，小人就先告退了。“
小谢没想到传说之中的小公子居然和自家公子容貌如此相似，他多少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看到他们住在一个篱笆院内的小木楼上，他也很意外。没想到堂堂的三殿下居然身居如此简陋的地方。
公子星吩咐饶平安道：”快到了晚饭时间，你多准备两副碗筷，做些好菜。”
“是，主人，小人就先去忙了。”
公子星看到公子因没有了先去的防御心理，而是卸去了戒备，多了份真诚相待。”二哥怎么会想起来我这小木屋里来？“
”三弟，你终于肯叫我了。我真的很高兴，小谢，把我准备的竹叶青拿来，今晚我要和三弟痛饮几杯。“
黄昏的日光照进木屋里，田星齐和田因齐相对而坐，小谢和饶平安去厨房忙活着准备晚饭。“寒舍简陋，让二哥笑话了。这里不比二哥住的宫殿，还望二哥不要介意。”说着他将沏好的绿茶奉上。
田因齐面露微笑，觉得黄昏时清风徐徐，吹得人很是惬意。他望了望院外几棵青青杨柳树，听着鸟儿的鸣叫。“三弟的生活真是惬意啊，不必每天都卷入纷纷扰扰的是非之中。说实话，我倒有些羡慕三弟现在的生活呢？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仔细想来，三弟那天提出的心法确实有许多可鉴之处，是我太浅薄了。我回去想了想，或许我们可以珠联璧合，这样就能将你我的能力发挥到极致，而不至于再屈尊人下，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你说呢？”
公子星不是很懂，问道：“据我所知，大哥一直以来对你都很不错，可你为什么要背叛他而选择我呢？论地位，论实力，论人脉，田独才应是二哥最好的选择。”
“是，田独是很强大，强大到无所畏惧，强大到人人都怕得罪他。但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恐难成大业。就算成为了未来的储君，以他生性多疑的性格，你觉得他那时还会容下我的存在吗？是，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我也绝不不是坏人。以前我是为了自保，行径不光明，可是我后来发现，人活着不能只为自个儿，没有任何人生下来就甘愿做任人使唤的奴才；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虽然拥有无上的权威，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吏不顾一切的讨好他，他却从不正眼瞧他们一眼。他以为这样就能成为万人仰慕的太子。”
公子星听着有些感触，“二哥就是比我看得远，以前我以为二哥是为虎作伥。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呵呵，来，喝酒。三弟有这想法，我不怪你。大哥和我就像猎人与狗一样，等到狗逮到的兔子死了，猎人就不顾以前所有的情分狠心将忠心耿耿的猎狗给烹煮了。你说要是猎犬早知道主人的想法还会继续替主人卖命吗？”
饶平安和小谢依次端着盘子将煮熟的饭菜盛了上来。“红烧肉，孜然羊肉，花生米，；凉拌皮蛋，螃蟹粥来了。”
“二哥不说了，来尝尝这螃蟹粥。你们也坐下一起用餐吧！” 田星齐拿起勺子给二哥先盛了一碗蟹粥。
“是，主人。你快坐吧。这粥真香啊，小谢哥，来我帮你盛一碗。”
田因齐要小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尝了尝，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粥里挥溢着一股香浓的蟹香，不咸不淡，又有着微微的甜，顺喉入胃之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再咬一口螃蟹，感觉是肉脂丰腴的那一种，味道鲜美，咸淡适中。
“这粥太鲜了，比我以前吃过的蟹粥都要美味。三弟你真是好有口福啊？” 说着他已经吃了一碗，准备再盛第二碗。
田星齐笑了笑道：“螃蟹性寒，虽然美味却不可贪嘴多吃。不过偶尔吃一次还是可以的。二哥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多谢三弟提醒。既然三弟好言相告，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这琉璃盏吗？”
田星齐很是懵懂，“二哥不妨有话直说，我愿洗耳恭听。”
“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任世间三千琉璃盏，寰宇天下，谁主浮沉？大哥自以为是，以为得到这琉璃盏既可坐拥天下，殊不知那琉璃盏只不过是个隐瞒世人的一个幌子，这真正的琉璃盏岂是那毫无生气的死物？”
饶平安听完坐不住了，着急道：“二公子，你怎么就断定那琉璃盏是个死物呢？我和主人明明看见那琉璃盏星光闪烁，像太阳一样触不可及，那岂是凡尘俗物？”
“安子，你别激动。让二哥继续说。”
田因齐笑道：“看来是三弟先得到了这琉璃盏，那这琉璃盏肯定是来之不易吧？三千琉璃盏，不是形容琉璃盏的数量，这里的琉璃盏是指英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田独何德何能不用动一兵一卒就可以坐拥天下，他简直是痴人做梦，不可理喻。而我们既然知道了琉璃盏的秘密，就不能再坐以待毙，要想成为大家心目中的琉璃盏就必须成为比田独更强大的人，这样才能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才能让我们的子民衣食无忧，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多谢二哥提醒，我愿以为凭借手中的琉璃盏可以救出母亲，却没想到差点落入田独的圈套，还好母亲善意提醒，我才勉强躲过一劫。照二哥所说，在父王大寿之际，这大哥肯定会当众献上这琉璃盏。如若他知道这琉璃盏是假的，肯定会找我麻烦。"
公子因尝了一口孜然羊肉，继续道：“只要到时候你死不承认就行，想必他当着众人的面也无计可施，只能颜面扫尽，自尝苦果。”
“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向来做事都招摇过市，在父王大寿之前他肯定会有所行动。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放心吧，我肯定能帮你救出母亲，只要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制衡田独肯定会心想事成。”
公子星给公子因斟酒道：“二哥就那么运筹帷幄，可是心中已有什么计划？”
“田独自以为是天之骄子，他身边尽是些曲意逢迎，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看着吧，等他失势时，那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谁还‘认识’他？而你不同，不会阿谀奉承他人，更不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心中装载着天下，这天下自然不会辜负了你。至少你的选择是对的，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也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这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我可不想选错了队伍，而丧了性命。 ”
田星齐细细回味着二哥口中所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的含义，他想起了谭大壮请求他的事，看来这安抚军心是重中之重，可不能让为国效力的将士们寒了心，或许自己可以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顺口说道“姜齐时候有四种量器：豆、区、斧、钟。四升为一豆，（四豆为一区，四区为一斧）各量本身的四倍。以达到斧，十斧就为一钟。我们田氏的三种量器都在姜齐旧量上加上一（五升为豆，五豆为区，五区为斧），于是钟也就相应的增大了。田氏用私家大量器借出粮食，却用齐公室的小量器收回”。把山上的木材运到市上去卖，并不比山里的贵；鱼盐蜃蛤运到城里去卖，也不比海上贵。老百姓把他们自己所得的分成三成，其中两分要交给公室，而自己的衣食只占一分。公室搜刮来的财物都腐朽和被虫子蛀了，可是连三老这样的乡官都得受冻挨饿，都城的许多市集上，鞋子便宜，假脚昂贵。百姓有痛苦，田氏就去慰问关切他们，百姓爱田氏如同父母，归附他如同流水。想要田氏不获得民心，将怎样免得了呢？“
”三弟所说都是我们先人的大智慧，这的确值得我们借鉴。齐国政权最终将归田氏，田氏虽无大的功德，但能借公事施私恩，有恩德于民，人民爱戴。不过齐景公时期的晏婴大人聪颖机智，能言善辩。内辅国政，屡谏齐王。对外他富有灵活性，又坚持原则性，出使不受辱，捍卫了齐国的国格和国威。有政治远见和雄辩天下著称。然而现在的齐国很难再有像晏婴这样杰出的外交家和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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