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嫌疑最大
虞兮道：“那就劳烦姑娘了。”
绿玉面色不变，轻轻福了福身子：“姑娘稍等。”
看着绿玉不紧不慢的离开，虞兮又转头看向又紧张了起来的小意，解释道：“我就说不可能不溅到，那姑娘的衣服这么好看，肯定非常碍事。”
小意：“……”
原本见虞兮怀疑绿玉姐姐很生气，忽然被虞兮这么认真的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绿玉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捧着那件之前穿着的红衣。
“劳烦明日姑娘带着清歌妙舞两位姑娘去一趟刑部，若是丁公子愿意同行更好，也免得刑部的人再去通知。”
绿玉点了点头，送了虞兮等人出了大门。
大门外围着的都是看热闹的，这个点这一条街正是热闹的时候。
如意楼忽然谢客，而刑部的人紧随其后，若说没什么事情发生，他们也不信。
见人都出来，还抬着什么，即便好奇也不敢莽撞上前，只得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看。
只是天黑，虽然有灯光但到底不比白日，模模糊糊的还真看不清。
待虞兮等人带人离开，绿玉这才进去，继续关门谢客。
楼里出了这样的事，这几日怕是不能营业了。
明日赵家大公子死在如意楼的事帝都定然人尽皆知，虽然不至于将其归结于如意楼，但人们总归会避讳几日的。
“小意去休息吧，别想那么多。”
待只剩下孔司和绿玉两人，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奇怪，绿玉拢了拢衣袖，道：“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罢就要上楼。
孔司目送绿玉离开，在原地站了一会，也转身回房了。
今晚注定了赵家是一个不眠夜。
卧病在床的赵夫人得知的大儿子的死讯昏迷不醒；赵清则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柳瑜怨恨的同时又痛快；赵致则是恐慌。
凶手一看就是针对赵家的，如今大房嫡系都没了，他大哥一脉只剩下一个庶子；他不确定下一个是这个庶子还是他们二房，自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凶手手段如此诡异，简直防不胜防。
郁香看着愁眉不展的赵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陪着他坐着。
赵致满脸的苦恼，自从赵家出事以来就一直压抑着，这会实在是压得太狠，想找人说说话。
“香儿，为什么会这样？”赵致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
“父亲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些，虽然不算清正廉明，可也没有太大的错漏，凶手怎么能这么狠心？毅儿和琳儿还是个孩子啊。”
郁香闻言放在桌子上的手紧了紧，又松开，起身给赵致披了件披风。
更深露重，就是屋子里也有些凉。
“如今连大哥都出事了，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们二房了。”
赵致说着伸手去握着郁香的手，郁香手掌那道狰狞的伤疤让他动作轻柔了不少，看着郁香满脸憋屈的道：“凶手藏头露尾压根不知道是谁，若真是我赵家欠他的，还也就还了，可若什么都不知道如此憋屈的死了，死都不甘心！”
郁香听赵致说到死，面上紧张了起来，抽出手比着手语安慰他。
“别这么说，你还有我呢。”
赵致就更激动了，“香儿，你有孕的事谁也不能知道！”
郁香有些疑惑，看着赵致不明所以。
“大嫂没事，出事的都是姓赵的，你肯定会没事的，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带着孩子走的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回来。”
郁香听着眼泪忽然就下来了，扑进赵致怀里紧紧攥着他胸口的衣服。
赵致拍了拍郁香的肩膀，轻轻地揽着她，声音苦涩的道：“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两个人睡得很晚，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的话题有问题，两个人似乎都没睡好，早晨的时候面色都有些差。
用过早膳，赵致站了起来。
“我去等父亲，一会就回来陪你。”
自从家里出事，赵致不放心郁香，十天里有八天都陪着。
待赵致离开，郁香这才起身去了侧房，里面是她调配香料香粉的地方，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在侧房待着。
虞兮一大早就去了刑部。
积极地系统都跟见证了奇迹似的。
“虞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系统还挺不信虞兮能无事起早呢。
“没啊。”虞兮晃悠着进了刑部，直接去了仵作房。
晃荡了一圈捕获鱼九一枚，便带着去了刑部后院。
后院里住着那个从赵府救出来的丫鬟依云，赵鼎一看就是往死里打，当时伤的极重，如今调理了几日也在慢慢好转。
依云也算命大，虞兮若是再晚去半刻钟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虞兮进去的时候，依云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走动。
她的伤满身都是，起初几天连翻身都不行，现在下床也仅仅是能慢走，太大的动作也做不了。
“虞姑娘。”
依云见虞兮过来，立刻停下来行礼。
屈膝的动作带动她腿上的伤口，疼的她冷汗都下来了。
“快别客气了。”虞兮上前扶着她坐下，自己也招呼鱼九坐下。
虞兮开门见山，没给依云客气的机会。
“赵怀琳出事当晚有没有哪里不对？”
本来这早就该问的，可依云的身体一直不好，便没有让她劳神。
再者虞兮想着，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搁置了。
正好如今赵鼎的事出了，她又要等绿玉等人，便过来将此事问了。
依云楞了一下，便开始回忆当晚的事，将自己所见的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你亲眼看着她沐浴之后再没出过房门？也不曾有人进来？换了衣服便睡了？”
依云点了点头，道：“嗯，当时伺候小姐穿好衣服，我便在侧间打扫，将东西都整理了一番，地面擦干净，又放了浴桶里的水……直到小姐睡下，都和平常一样。”
虞兮看着依云认真的眼神，道：“你可知你家小姐死的那晚门窗完好，当晚除了赵怀琳就只有你在，若查不出什么来，你便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依云一听脸色一下就白了，忙起身就想跪下，却被虞兮给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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