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准备出发！
“你会开玱吗？”
模糊的面孔笑容扭曲着，靠着米娅的肩膀发出了恶意的呢喃。身边的景象一片灰白，让人混沌又眩晕。
米娅被惊得脑袋像弹了一下地移开提问的人。
“这是梦，这当然是梦！”米娅对自己说。
她逃开了，逃到不知道哪个方向，或许她已经分不清方向了，只是随意乱撞着。
好像来到了一个街道，重重叠叠的人影无目的的移动着，米娅一来，他们就90度僵着脖子转过来看着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都在问她：“你会开玱吗？”
无处可躲、无处可逃，他们长着同样的模糊面貌、问着同样的话，声音仿佛四面八方而来。
“你会开玱吗？”
“你会开玱吗？”
“我会！”
光影突然收缩，世界旋转，在床上惊醒的米娅嘴里还喃喃着。
看着熟悉的白色帐幔，米娅才长舒一口气。
“只是噩梦而已。”
米娅一边想着，一边熟练地翻身关掉闹钟，下床开始洗漱。
这已经是米娅作为米娅·琼斯的第四个月。杰森还是留在米娅这里上着学，并且承包着米娅的早餐。米娅努力挣扎过，但是杰森一定要做，为了让他安心住下，米娅也只有躺平。
至于工作，艾琳娜一直带着她出一些不痛不痒的外勤，倒是让她和福利院和哥谭大学的受资助孩子们搞好了关系。除此之外，艾琳娜总是会自己消失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让米娅在这段时间里做些文职档案。
米娅最开始还沉得住气，在把韦恩集团近五年的慈善事业部的档案都梳理完之后，她当然知道艾琳娜去哪里了——无非是一些艾琳娜看来重要危险的地方，主要集中在下城区。
作为外勤，艾琳娜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确保善款和相应措施的落实。在梳理的档案中，米娅当然知道了当年经过韦恩集团的一番腥风血雨，教育板块总算是没出现乱子，只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艾琳娜自然参与其中。
只是除了这些，慈善事业部还需要进行很多的活动，包括但不限于资助罕见病群体、免费维权、监督基金会、建立图书馆、助老计划、发放食物和紧急援助等。可以说，需要政府做的和企业应该做的，韦恩企业都尽力了。当然这也触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带来了许多危险。
米娅上岗这么久，艾琳娜除了让她和固若金汤的福利院和哥谭大学对接之外，其他外勤完全不带，只让她反反复复梳理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资料。真的像花瓶一样，像是怕她碎了一样保护起来。
但是这样的情况在三天前戛然而止，因为米娅蹲守到了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艾琳娜，在艾琳娜空闲的时候直接闯到办公室里表示强烈抗议。
“艾琳娜，我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
“怎么了，甜心？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当然，就是你。我想我主动要求到外勤部来已经表达了我的态度了。你让我梳理的文件现在已经达到它的目的了，我现在对于韦恩企业的慈善事业部已经了解完毕。现在是时候让我和你一起实地考察了！”
米娅委婉地表达了对艾琳娜把她晾在这里表示不满。虽然艾琳娜的做法并没有问题，如果只是琼斯企业的千金来到韦恩企业取取经、学习学习，就像是其他家族常做的那样，那么米亚现在做的事情已经足够了——一点镀金的经历和经验丰富的前辈的培养。
但是米娅的目的不仅仅是这些，她需要做的是完成她在哥谭的事业，现在的工作绝对不够。所以她提前赶工做完了艾琳娜交代给她的任务，然后理直气壮地到办公室要求新的工作内容。
米娅从来没想到如此咸鱼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主动要求工作。
“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形势比人强，人总是要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的。”米娅无不悲伤地想，然后继续死死盯着艾琳娜，要个“交代”。
艾琳娜本来以为米娅只是个来镀金的琼斯集团继承人，但是这段时间里米娅一直出乎她意料的认真，让艾琳娜知道米娅是真的想要做出一番东西来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在哥谭。
可能是哥谭烂得臭名昭著？
总之，艾琳娜早就已经做好了米娅来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她一直按捺到自己安排的工作做完。
总是雾蒙蒙的天气好像此时也挡不住朝气满满的女孩，艾琳娜看着她，就像看着曾经同样朝气蓬勃的同事们，包括自己。他们是多么相像，同样的志气满满、同样的不甘于现状、同样的想要做出一份改变世界的事业。
然后他们的确做出了一些改变。
与此同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艾琳娜本来也没机会再坐在这里，只是有人用生命换来了她的未来，她想，可能有一天，她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早有准备。
米娅本来还理直气壮得很，但看着艾琳娜一直不说话，灰色的眼眸深邃又晦暗，还以为自己的要求过分了，挺直的腰板渐渐柔软，就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感觉到不妙后缩了起来，并且暗暗缩减了自己的要求。
要去同样危险的地方：no！
出同样的外勤：get！
“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吧？我只是想要和你一起出外勤，”米娅作揖请求，但还是警醒地补充道，“虽然孩子们很可爱，但是不要拿福利院来糊弄我！”
好像隐隐出神的艾琳娜被米娅逗笑了：“好了，我知道我安排的事情你都完成得很好了。做得不错，小公主！”
“不过，想出外勤的话，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艾琳娜上下打量米娅，眯着眼睛笑得像是狼外婆在挑上好的嫩肉下口。
米娅在这种眼神之下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您说，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力去完成！”
“我教给你的第一课，不要别人什么都没说，你就满口答应。可能会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哦！”艾琳娜起身开门，“走吧！先带你去个地方！”
米娅没想到艾琳娜这么轻易就同意，还愣了一下。此时艾琳娜已经一手把着门把手一只腿支着等她了。
“跟上！”
“这就来！”
正如艾琳娜所说，米娅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得如此爽快。
“万恶的韦恩企业为什么涉及的邻域如此广泛！”正在训练场的米娅如此想到。
是的，韦恩企业有自己的训练场，由韦恩保卫部和武器部共同服务，专门为有需要的企业员工提供训练服务。毕竟哥谭意外千千万，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来救，哥谭人更相信自己的自救能力，并且要求外地来的员工强行适应。
不仅是韦恩，还包括其他或黑或白的企业，也算是哥谭特色了。
艾琳娜并没有把米娅带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而是把她带到了训练场，带到了一位黑发蓝眼的肌肉壮汉面前。
当然不是布鲁斯·韦恩，不过黑发蓝眼在重要角色里出镜率也太高了。
【重要角色：詹姆斯·罗格·豪利特，出现。】
【为什么他在这里？】
【谁知道罗根流浪的时候去哪了，或许是因为他也不怕在哥谭被抢劫吧。话说韦恩企业薪水挺高？】
【……】
罗格锐利的眼睛看着米娅，对于要训练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表示十分头痛。但是这可是艾琳娜交给他的人，他也很难推辞。
“好了米娅，罗格可是我们韦恩这几年最受欢迎的教练。”
“罗格，人我可交给你了，小姑娘要出外勤，你明白的吧！我不要求她以一当十，但是至少逃跑、躲子弹、开玱这几个基本的技能她得掌握。我相信你。”
艾琳娜对米娅和罗格说完，还拍了拍罗格的肩膀，一点不怵这个大块头。随即就把人扔在这里，转身离开，关门时还留了个风情万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流连了一下。
米娅冲着罗格干笑一声，然后，自由就离米娅远去了。
只不过是有些时候训练室里会传来一些子弹打上墙（而不是打上靶子）的声音，又有时会有些时候传来沉重的物体摔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响声。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趴在训练室偷听观察情况的同事不由得感慨摇头。
说起来最近这几个月米娅没触发什么任务，就只能努力助人为乐刷能量点，好不容易把工具库刷开，虽然目前不知道怎么用。
与此同时，米娅还通过系统提示的感激来源筛选出来值得交往的人，加上助人为乐，倒是在韦恩企业留下个好名声和好人缘。这也就导致了米娅被送去训练室之后，一群人在这里窥视。
在米娅拖着沉重的身躯打开训练室的门时，一群人还没意识到训练结束门要开了，差点没直接栽倒在地。米娅无语地看着他们，他们也毫不尴尬，变魔术一样掏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哎呀！米娅怎么这么多汗呀！快擦擦！快擦擦！”这是一位掏出了毛巾的男姐妹。
“把你的脏手拿开！我来！我来！”这是抢了毛巾的真·姐妹。
“来来来，渴了吧！给你买了水！快喝快喝！”这是递水的人。
“我跟你说啊，这个跌打损伤药可好了，我专门从种花来过来的！”这是带了上药的好心人。
“还以为你不用参加训练了，毕竟你也不是正经来韦恩上班的。”这是话不好听好奇姐。
夹杂着看热闹和关心的人围着米娅，让她目不暇接。在正好午休的时候，真是蔚为壮观，组成一条奇怪的风景线。
总之，这几天米娅天天一身青紫。要不是杰森知道不可能有人虐待米娅，他就要打上门去质问公司了。
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又是一个早上压着暴躁杰森安心上学，做了一晚上噩梦的米娅来到了公司，只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
一身黑白，带着珍珠项链的优雅艾琳娜找到米娅：“没什么出格的颜色，没时间了。”
“出外勤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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