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嫌弃我太快了？
“哦。”季婕这才安分了下来，往嘴里填了块烤肉，“季年哥，你知道吗？望舒姐马上就又要出国了。你说大哥为什么不留下她？要是她被那些金发碧眼的欧美大长腿迷住了怎么办？大哥就会冷着脸，以前都是那些女人主动往上贴，也不知道会不会哄女孩子…”
“你很喜欢姜望舒？”
“你不喜欢吗？”季婕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季年知道她问的简单而直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他说不喜欢和喜欢，都一样的不合适。
“季年哥？”
“她若是能做我们大嫂，倒是挺好的。”
“对吧？起码不是那些满肚子算计攀比、满身脂粉的庸俗女人，大哥也不用每天在外面忙碌应酬，回来之后还要继续演戏应付。唉，我真是为大哥操碎了心…”
季年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嘱咐她多吃点。
“季年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季婕这句问得他差点呛住。
季婕转着圆溜溜的眼睛，“晏晏姐和望舒姐都有主了，你是没戏了。不过我答应你，下次我再认识好的姑娘，一定给你留着好不好？”
这话说的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季年对着这张认真的小脸哭笑不得，只能点头说好。
那些扯心牵肺的爱情，他其实是不信的，准确地说，只是相信那都是人一时的贪念，想要一个人的真心，想要一份爱，想合法地拥有一个人的全部。
拥有之后呢？更多是日见消磨的满足感和琐碎的日常，然后渐渐的成了家里墙上那张看习惯了的海报，如果不碍事也想不到去处理掉，哪还能想起来刚贴上那会儿天天看着都会笑的欣喜。
刻骨铭心的情.事他旁观过几段，除了满身心的伤痕和得不到的怨恨，什么也没留下，有时候他会庆幸自己从没经历过那样的至死不渝。
两情相悦到底还是百年难遇的，若是可以，他倒希望自己能碰到一个可以相濡以沫的，只是晃悠悠到了三十岁，还是孑然一身。
心里不知为何晃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当年若是她也能这么想，倒也不至于…
“季年哥，教练说我身体素质现在好多了，再做两次体检如果我没什么事，是不是就可以去上大学了？”
季年的思绪被季婕的问话拉了回来，抬眼看了看她满脸的希冀，笑了笑说，“你必须听梅姨的话好好吃饭，听教练的话按时锻炼…”
“哎呀，你每次都是这两句，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季婕话语里难掩的落寞，“你们总是都很忙，没人陪我，我真的很无聊的…”
大伯四十多岁得这一女，季家这一代，还只有季婕一个姑娘，自然被一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呵护得比温室里的花朵还娇贵，身体相比普通人更弱一些，那年出国本是游玩，却因为水土不服搞得大病一场，虚弱得只能休学，然后在严格的饮食调理和身体锻炼中，度过本来应该高考备战的残酷青春。
“差不多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秋季开学应该可以的。”季年安慰她。
“真的吗？”季婕喜上眉梢，“我会很小心的，我可以住在家里，让我二哥天天接送我上课…”
季婕如数家珍般地说着自己对上学生活的“合理”安排，季年心里憋着笑，为季元默哀了三秒钟。
* * *
“那个…”吃饱了的姜望舒又被季念抱上了床，谁让她还是浑身乏力，“…季婕和季医生是不是还在楼下？”
“嗯。”季念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
想起来刚才季年把她送到之后那别有深意的语调，姜望舒就有些脸发烧，让堂弟哄着亲妹子自己却在楼上做这种事…季大爷的脸真这么厚？
反正她的是没这么厚，姜望舒看了看时间，起身下床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
“你做什么？”
“也没耽误多长时间，他们应该还没走，我现在下去找他们…吧…”
话还没说完，她就注意到季念那骇人的目光，怎么？还不让走了？
现在下去还能用堵车啊、有事耽误啊什么的借口来应付季婕，至于季年，就说只是和季念在一块吃了顿饭，这样总能圆过去，要不就算季婕蒙在鼓里，季年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不能这样的。
姜望舒心里想着，拿着衣服想去浴室换，被季念几步堵住路了。
“嫌弃我太快了？”
“……”
姜望舒发誓，就算是给她时间让她嫌弃得这么委婉，也是很有难度的。
见她不言语，季念当了真，一把悬空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走去。
“刚才只是开胃菜，正餐还没开始呢。一夜不够，就一天一夜，要不三天三夜也行。”
姜望舒被这话吓得肝颤，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其实还没有很习惯这种…运动，其实刚才那时间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季念眼眸暗得深不见底，也不知道是信了她说的话，还是在发怒的前夕。把她放到床上后倒也没有别的举动，却是拿起了手机锁着眉头摁了起来。
“我答应了季婕，总不能食言，再说季医生他…”
一听到提季年，季念停了手机上的动作抬头睨着她，“不想让他觉得，跟我睡了？”
他问的直白，而且这么说倒也没错，姜望舒垂下眼眸一副默认的样子。
季念看了眼手机随手一扔，大步跨了过来，扑倒姜望舒就开始扯着裹在她身上的浴袍，低头便用力吸.吮起来。
刚才他是有些急切，却在急切里存着温柔，现在却是想要证明什么征服什么似的，在姜望舒的耳垂周围，脖颈处，胸前…到处啃噬吸咬，留下一串串殷红的印记，一点也没有惜力。
“季念！你别…疼…你放开我…”
姜望舒的力气哪里能抵挡得了满怀怒气的季念。
浴袍是系带的，早已经春.光.大开，季念一手探过她的后腰环住她，一手摁在她胸上。
火热的气息循着她的轻喘而来，嘴唇摩挲着她的唇，“在医院的时候，你对着他笑靥如花。海景别墅那次，你腰疼得浑身是汗摔开我后却扑到他的怀里。姜望舒…就算你说想我的时候，都没有那样对我笑过…”
姜望舒一怔，对上季念的眼眸，那里居然有委屈，有不满，有落寞。分明的轮廓也因为紧张而略微紧绷，睫毛颤巍巍地昭示着他心里的不安。
“以后不许你那样对别人笑，哪怕是我兄弟，知道吗？”
最后的三个字，竟让姜望舒听出些乞求，她眨眨眼睛，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
摁在胸上的手用力揉捏了几下，“听到了？”
气息明显已经粗重起来，季念却松开她还刻意别开眼地给她盖了薄被。
“季念…”姜望舒拥着被起身，她还没想好怎么说，但还是想解释一下。
“等我十分钟。”季念往门外走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姜望舒。
不过他到门口就又转身回来了，“不是我现在不行。没套了，我让季元送来点。”
“哦……啊？！！！”姜望舒三个感叹号的震惊。
原来他刚才是在找…拿手机是在叫季元…这不等于昭告天下她现在在床上等他为所欲为吗？！
“刚才不是…”
已经做过了吗？
“这儿一般用不上那东西，刚才那个也不知道过期没…”
“……”
姜望舒掀被裹紧浴袍要起来，季念上前拦住。
“还是想下去找他？还是…等不及？”
姜望舒鼓着嘴瞪他，“我下去是找季婕！你…”咬了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口，“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睡了？”
让季年挡着季婕不说，又通知了季元，怎么不把梅姨也找来啊？
季年愣了一下之后笑了，上前抱住她，用下巴磨着她头顶，“原来是害羞了啊？其实第一次时候的你最可爱了，会缠着我的腰喊要…”
“才没有！”
姜望舒矢口否认，就算记得也绝不会承认的，那次之后，她每次回想都会惹得脸颊发烫，绝不信那是她自己。
头顶的人轻笑，抱紧了她，紧到她能隔着两层浴袍感觉到他的有力心跳。
被他这样抱着的感觉真好，要是他不那么不正经就更好了…
“哥？”
季元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姜望舒一抖，她忘了这里电梯直达，不用敲门就能进来的…
“唉，又抖…”季念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松开她，她就像个兔子似地蹿进了被子里。
“别，别让他进来…也别，别说我在这儿…”
姜望舒恨不得把头埋在被子里假装不存在。
季念哭笑不得，难道让赶紧送过来是他自己用的？
“那你躲好了。”说完他朝外面走去，没想到后面真的传来一声很认真的“嗯。”
他恨不得关上门立刻办了这个小蠢货，但还是吸了口气走了出去。
“季年和季婕在楼下烤肉，你去找他们吧。”季念瞄见季元的人影，就开口撵人。
走近了才发现，他两手空空。
“东西呢？”
“这不在这儿嘛。”季元踢了踢脚边的箱子。
整整一大箱。
季元瞅着难得懵一回的大哥，笑得很邀功，“我不是想着大哥也节省了这么多年的套，以后终于用的上了，别吝啬，可着用。不够言一声，不限量的供应。我跟你说，这牌子可不好弄，我可是专门…”
“电梯在你身后。”季念抱起箱子就往里面走去，他哪有时间听季元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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