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不该看的别看
可她，也总不能广而告之吧？
姜望舒有些犹豫要不要挑开来说，若是这样下去起了跟他的隔阂，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事。
“小舒，”正犹豫着，何小寂先开了口，“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哪怕他曾表明季念不适合她，可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若你选择季念，我会站在你身后。
姜望舒有些眼热，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何小寂，惊得何晏晏乱叫。
“哇！我是该说，你被迷了心窍之后越发豪放，还是，这恋爱的女人真是神经病啊？”
何小寂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当然，你要是回心转意，我家大门常打开。”
姜望舒品了品他的意思，一把推开了他，惹得何晏晏又是一阵大笑。
* * *
何清明这次说起来是回国公干，其实也就是假公济私，除了有一两天在公司听听汇报、见了见合作公司老总，其余时间连何小寂都不知道他钻哪里去忆当年了。
姜望舒虽说和季念算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可也知道他忙得焦头烂额，更做不了那种时时黏人的女友，于是日子也就无聊了起来。
所以当孕检完的何晏晏从医院打来电话约她去买母婴用品，她便一口答应下来。
有着暖阳的午后，天气挺适合出来逛逛的，姜望舒离商场近些，到了之后就站在路边等何晏晏。
刚站定，有辆车缓缓开过来停在了她身边。
弯腰，她看到司机是一个陌生的大叔，面无表情，也没有扭头看她。
也许只是停车看微信吧，姜望舒直起身子又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按何晏晏的习惯，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才能来。
她叹了口气，抬头看到那车往前慢慢地滑动，再停下来的时候，后门刚好对着她。
车门开了，却没有人下来，也没有人说话。
姜望舒好奇地弯腰看向车里，却被从里面伸出来的一只大手拽了进去。
还没等她呼喊出声，熟悉的气息让她瞬间知晓了对方是谁。
只是，她被拉进车里直接被按在了他的腿上，两手臂环住她的身子紧紧地箍在怀里。
这可是在大街上，车里还坐着司机，她想要挣脱，却在力气上败下阵来。
“别动，让我抱会儿。”埋在她脖颈间的他的声音，压抑、难过，少有的无力感。
他…怎么了？
姜望舒一时母性泛滥，乖乖地任由他抱住，轻轻地在她脖颈处蹭。
过了一会儿，感觉他手臂没那么紧了，姜望舒改为跨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
“季念……”
她想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张了张嘴，除了名字，说不出话来。
“我在呢。”姜望舒用轻微的声音说着，身子贴紧他，抱住了他的脖子。
季念明显身子一颤，紧紧地抱住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说一句话。
姜望舒在愣神间突然透过车窗看到走过来的何晏晏，身边居然还跟着季捷。
她松开季念，撑着他的身子急着起身下车，却被牢牢地困在他的臂弯里。
“快让我下去，晏晏来了，还有季捷…”
“那又怎样？”
季念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淡漠，满不在乎地反问道。
“大哥？真的是你啊？我远远看着……就觉得好像是你的车……”
季捷打开车门兴奋地说道，后半句因为看到车里的大哥腿上坐着一个姑娘，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姜望舒被困在季念怀里，又不想被抓现行，只好贴着季念的身子，把脑袋埋在季念脖子处，扭到被季捷打开的车门的另一边。
“你怎么在这儿？”季念问她。
“在医院碰到晏晏姐，就一起过来找望舒姐玩儿啊，不过她还没到……”
“到了。”抱着双臂站在了一旁的何晏晏打断季捷的话，接着往车里瞄了一眼，说，“这不在你哥腿上坐着呢么？”
“啊？”季捷诧异又惊奇地盯着此刻跨坐在她大哥身上的女人的后脑勺。
姜望舒听到何晏晏的话暗自叫苦，坐直了身子，窘迫地慢慢转过头。
“望舒姐？！真的是你啊？”季捷叫了起来，然后伸出指头来回指着车里的俩人，“那你和大哥……”
“只是…碰巧遇到了…”姜望舒按着季念肩膀想要起身，却被季念箍住腰动弹不得。
“你快放开我…”她努力控制着嘴唇不动，小声对季念说，“…她们看着呢…”
“看就看了，又不是见不得人。还是…”季念可丝毫不忌讳，大声回着，然后身子逼近姜望舒，故意压低声音问道，“…你原本想做点见不得人的事？”
姜望舒想往后躲，却因为身子被他环住动不了，季念的话带着热气洒在她的脸上，兀地涨红了脸。
明明刚才还脆弱得让人见了只想往怀里抱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又变成了无赖撩人的腹黑？姜望舒真后悔之前自己的母爱泛滥。
“呃……”季捷有点懵，大哥从来不喜欢亲近女色，后来对她一直的撮合也没什么反应，怎么突然…
看她愣在那里，一旁何晏晏捅了捅她，“小孩子家，不该看的别看。”
“什么不该看？”季捷不解。
何晏晏这句话倒是让姜望舒更难为情起来，她只好谈起了条件。
“你快让我下去，我晚上去找你…”
刚才季念的脆弱不是演戏，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上才可以？”季念问的好像不止表面意思，随着问话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惹得姜望舒颤了一下。
下了车，姜望舒不敢对上何晏晏的眼睛，目光假装往远处逡巡。
“晚上我等你。”
季念走之前，留下让别人误会的一句话。
“渴了，先去喝点东西吧。”
何晏晏居然没有跳起来揶揄她，反而用一句话暂时堵住了一肚子问题的季捷的嘴，这让姜望舒有点意外。
“望舒姐，你和我大哥到底……”季捷憋了一路，一到星巴克落座就开口问。
姜望舒看了何晏晏一眼，她就像没听到一样低头玩着手机。
“呃…没什么，他就是喜欢捉弄人。 ”
“望舒姐，你又把我当小孩哄。我大哥喜欢捉弄人？说出去全山原都没人信。”
姜望舒扯嘴笑了笑。
“看你那扭扭捏捏的劲儿。”何晏晏顶鄙视地看了姜望舒一眼，转脸对季婕说，“你大哥除了两个未婚妻，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季婕眨着眼睛想了想，那一个…应该不算，“好像没有。”
“那你面前坐的，就是你大哥第一个女朋友。”
“啊？真的吗？望舒姐，你要做我嫂子了吗？”季婕欢呼雀跃，大有多年助攻终于促成CP的欣慰。
姜望舒急得直跺脚，“季婕！别瞎叫…”
这才哪跟哪啊。
何晏晏笑得直捧肚子，“你看你一声嫂子就把她臊得脸红心慌的，真不知道在你哥面前她是不是也这样，说一句肉麻的就脸红，小心脏跟着噗通噗通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倒了，任人揉圆捏扁，只会哼哼得跟小猫似地……”
这个何晏晏，又在季婕面前瞎开车！姜望舒急得拿手帕纸砸她。
“嘻嘻，太好了望舒姐。我可不喜欢那些整天就会穿着晚礼服、端着高脚杯、浑身刺鼻香水味的娇小姐做我嫂子。”
姜望舒连忙扼杀她这个已经找到嫂子的观点：“季婕，这话可不能跟别人乱说，我只是…”
“我答应你不乱说，但你要跟我打个赌，还有晏晏姐。”季婕晃着丸子头小脑袋，煞有其事地谈判。
“什么赌？”何晏晏问。
“望舒姐一定会成为我嫂子，法定的那种。”
“作为婆家人的你都这么肯定了，我肯定压yes啊。赢了能赚多少钱？”
“你觉得押金多少合适？”
……
看着商讨激烈的两个人，姜望舒简直自己都想问怎么个赌法儿该押多少钱了，给了个白眼，她随意往窗外瞄，这一瞄可不得了。
刚刚才跟何晏晏孕检完的顾世安，不是被打发回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又是那个长发的大长腿姑娘。
顾世安在着急地四处张望，那姑娘一直围着他说着什么，表情哀怨悲切，像是在乞求什么。
姜望舒皱了皱眉，怎么都这么久了，这两个人还是纠扯不清？
她想起对面坐着的何晏晏，忙收回有些专注的眼神，还是晚了一步。
何晏晏看到路边的场景后面色如常，起身走了出去。
姜望舒本来想留季婕在星巴克坐着，可她不依，只好带她一起跟了出来。
“晏晏，你手机落车上了。”
顾世安一见到何晏晏，喜形于色，迎过来几步递上手里的手机。
何晏晏接过手机顺带地攀上他的手臂，少有的小鸟依人，说出的话也从没有的温柔，“不是说了跟望舒一起吗？你可以通过她联络我，干嘛还要专门跑过来送一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说话间肚子还挺了挺。
“没事，我本来就不放心你自己出来。”顾世安说的是实话，只是有些不大习惯这样的何晏晏，愣了愣才回。
那姑娘就那样离着几步站着，盯着黏在一起的两个人，一点也没有望而却步。
何晏晏眼睛在她身上扫了扫，扭头问顾世安，“不介绍一下？”
顾世安迟疑了一下，说，“孙芸台，大学同学。”
“同学啊，”何晏晏笑了笑，对那姑娘说，“同学你好，我是…顾世安孩子他娘。”
刚走近的姜望舒听到何晏晏这自我介绍，差点没喷，清新脱俗也不是这个清新脱俗法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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