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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就这样“偏安一隅”吧


  第三十三章  就这样“偏安一隅”吧

  姜望舒超想快跑几步躲进衣帽间,可是她的腰……

  走近的季念看到她脚上的拖鞋都湿了,脸色不悦,“怎么不擦干就跑出来?”

  姜望舒只往前走了两三步,季念已经拿了干毛巾快步过来,蹲下就要给她擦。

  “别!”她喊了出来。

  季念停了动作,仰头看着她。

  “那个……我一会自己来,坐下来就能够着了,不麻烦季总。”

  季念冷着脸起身,把毛递给姜望舒,她接过来,还是小步小步地往衣帽间走。

  “那个…没什么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回去?”

  “嗯,昨天睡哪儿现在就回哪。”

  走到了衣帽间门口,她回头看季念,人居然趟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

  “回昨天睡的地方。”

  敢情她昏迷的时候这货跟自己睡一个床???

  “你……”

  姜望舒用一根指头指着季念,气结。季大爷居然也可以这样耍流氓?

  季念倒也没坚持耍赖,起身下床,套起粉红拖鞋,走向门口的同时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就那一瞬间姜望舒感受到了他的气势里的压迫感。

  “等一下!那个…”季念打开门的时候,被姜望舒叫住了,她囧红着脸,感觉汗都羞出来了,“我刚才没找到…换洗的…内衣…”

  季念瞥了她一眼,走进衣帽间最里面,摁下一个很不起眼的突起,一个抽屉慢慢弹出,里面居然全是白色的棉质小内裤,一个个叠成鸡蛋大小,码得整整齐齐。

  是他有强迫症还是整理这里的佣人有强迫症?

  季念正要走出衣帽间。

  “等一下……”

  季念回头斜眼看着她。

  “上…上面的呢?”一般女人的内衣是分上下的好吗?

  “什么上面?”

  姜望舒觉得季大爷绝对是故意装傻!

  “…上面的内衣。”

  季念目光在姜望舒穿着吊带却依然□□的胸前扫了扫,“你不需要。”说完走了出去。

  他…往哪看?!再说,什…什么叫不需要?再□□不穿内衣也会下垂的好吗?地心引力是所有女人的天敌,到底有没有常识?

  奈何她又不能跟他讲这些道理,再说就她那步伐,也追不上大长腿的季大爷。

  姜望舒咽下这些怨念,仔细找了一件长T恤式的睡衣,又拿了个内裤,连带刚被季念塞进手里的毛巾,慢慢往床上挪去。

  擦干身子,穿好内裤,套上睡衣,居然折腾了半个小时,累得姜望舒满头是汗。

  在这样下去,别说逃,就算某人非要霸王硬上弓她也没有丝毫抵御能力啊。

  想想都可怕。

  不行,得睡好吃好,赶快把身体养好,才有资本冲破牢笼啊!

  姜望舒想到这,挪着步子去拿了护腰,又顺便反锁了门,安全措施得做好。

  戴好护腰,睡觉!

  关了灯,等适应了黑暗环境,姜望舒发现居然有月光。床前明月光的场景对自小在城市长大的她来说很新奇,她慢慢坐起来,扶着腰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入眼是墨黑的海,海面在月光的反射下看起来波光粼粼,广阔无垠地延伸到与天相接,夜里的海比白天的海多了份寂寥,但也多了份神秘。

  浪一声声袭来,又一声声退去,姜望舒把手放在玻璃上,慢慢地摩挲,就像在抚摸海。

  这样的静寂,这样的夜,让她想起上学时学过的一个词,偏安一隅。

  世事纷扰,要是能和一人,独居一处,朝夕相伴,一日三餐,生儿育女,携手终老…该有多好。可是后来,老师说,这个词的近义词是苟且偷安。那时的姜望舒笑了,失落的同时,更多是觉得自己可笑。

  今晚的姜望舒,落了泪。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在苟且,居然在季念圈地为牢的地方,自欺欺人地希望自己养好身体,等待时机逃出去。

  只有在夜里扪心自问的时候,她才敢有一瞬间这样的念头,就这样“偏安一隅”吧,不管旁人,不顾多年的执念,不去理会一切繁杂……可也,仅仅是一秒。

  嗤笑了一声,她拂了脸颊上的泪,转身上床闭上了眼。

  *  *  *

  重症监护室里,监护仪发出不算有力但还稳定的心跳声。隔着透明玻璃,那个满身插满管子的人此刻如此陌生。医生和护士不断来来往往,除了一张又一张病危通知单,她没能和病床上的人有任何交流。

  一直以来懦弱善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相夫教女的母亲,在听到父亲车祸的那一刻就昏过去了,这一个月一直在靠营养液维持。

  来探望的人,安慰的话越来越空洞,眼神也越来越淡漠,最后再也没有人出现。

  只有她一个人,一天有多半时间都呆呆地隔着玻璃窗望着病床上的人,希望他醒来,哪怕只是用那种殷切关爱的目光看看她,而不是被各种仪器埋没得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起初的时候,何晏晏每日都来劝慰她,后来不再言语,就是陪着她坐着。再后来她就不让她再来了,何家夫妇一直帮忙在照顾母亲,也一直帮着联系专家来给父亲会诊,可是大面积脏器的损坏让他每天都在生死边缘。

  她有些懊悔,这半年一直因为周熠明的事,她四处打听,一回到家就关在自己房间联系查找苦思冥想,几乎都没怎么好好跟爸妈吃一顿饭,有好几次还因为父亲劝她放下而和他起了争执,就连接到何晏晏电话说父亲出事的时候,她还以为又有关于周熠明的消息了。

  死者已矣,就算是个谜,却不能是不珍惜生者的借口。她后悔了,她想和爸妈再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想亲口和跟爸爸道个歉……

  监护仪发出了不大正常的警报,她猛地站起来贴紧了监护室的玻璃窗,爸爸好像有意识了,他好像看到她了,还向她抬了抬手。

  有医生和护士匆忙进了监护室,好几个人把病床围住了,她看不到爸爸的脸了,她向往里冲,但被人拦住了,她无声地哭喊着,伸出手想去够父亲的手,可是,监护室内外,咫尺之间却犹如万里沟壑……

  “别怕。”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有人用低沉温润的声音对她说,同时,有只宽厚带着温暖的手握住了她虚空伸出的手,然后搂她入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那不是生离死别的悲痛,那是一种恐惧,被遗弃的恐惧。周熠明一声不响地永远离开了,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如果爸爸也是这样……不!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可是她无能为力,连呼喊都是失音的,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拼命地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缩在一隅狭小但属于自己的地方,不得到就不会再失去,不接触就不会有割舍……

  仿佛有一处温暖的怀抱,拥着她,安抚着她,她使劲地靠近它,发抖的身子逐渐平息,不安的情绪也慢慢消弭,气息也稳定下来了。

  头顶好像有人幽幽地叹气,那叹气中有怜悯,有疼惜,似乎还有些不安。

  她无意识地蹭了蹭脑袋,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头昏沉沉地,应该是破晓时,远远望去,海天交接处有金光,姜望舒眨了眨眼睛环顾了四周,这才回想起自己是在海景别墅。

  梦到父亲去世的场景,对她来说是时常发生的事,只是,昨晚的梦境好像不大一样。那耳边轻唤别怕的声音,那温和的手掌和负有安全感的怀抱,都是第一次出现。

  姜望舒怔怔地,翻身背朝大海,阖上了眼睛继续睡去。

  *  *  *

  季念早晨习惯六点起床,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自家的健身房,然后洗澡,做简易的早餐,吃早餐的时候看看新闻。

  上午九点,他正一边吃一边滑着笔记本,那边季元来了消息。

  “哥?”

  “说。”

  “丁鸿煊有动作了。我们几家公司的股市都有些不正常的波动,相对来说,波动不大,如果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巧的是这几家都和太阳企业有过业务往来,估计是要开战了。”

  “在做好准备的前提下,让对方觉得自己得逞。”

  “明白,诱敌深入对不?”

  “是。”

  “还有,这才一天,不仅对季氏有动作,也有人在向何晏晏打听姜望舒的去向。”

  季念眉头皱了皱,“谁?”

  “她以前的同事,在大街上碰到了何晏晏,就那么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凑巧还是……”

  “查背景。”

  “知道了。那个…何晏晏要跟你说两句…”

  “季总,望舒呢?你让她跟我说两句话。”

  “我会转达。”

  “这不是隐蔽线路吗?你能和外界联络,她就不能?”

  “还没醒。”  

  对方好一回没说话。

  “季总!你不会……你可不许趁人之危啊!我把她交给你可是对你的无限信任啊,在何小寂那,也是用我自己做了担保的!”

  “没话转达我下了。”

  “别!”

  “你就告诉她,好好养伤,吃好睡好躲好,防着点儿季念。”

  ……

  还真以为会替她转达就算了,居然还加了最后一句,季念直接合了笔记本,收拾了餐具,抬眼望了望楼上,好像还是没什么动静,难道真的还没醒?

  他又走到笔记本前,发现各种报表和文件都已经发到他的邮箱,埋头工作起来。

  再注意到时间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楼上还是没有动静,季念不免有点担心了。他起身上楼,在门口仔细听了听屋里的动静,一片静寂。犹豫了一下,他抬手敲门,居然没人回应,他忙拿出裤兜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床上的人还在,只是似乎还在熟睡,他走近才看到她的脸通红,身子好像还在轻微地打着寒颤。上前一摸额头,竟然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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