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联文-缥缈月
电脑前，有个姑娘盘坐在椅子里，嘴里叼着小鱼干。
电脑里，拓了一身定国外观的喵姐正在不停殴打陶罐。
电脑前的姑娘腿上趴着一只鸳鸯眼的波斯猫，盯着她手里的小鱼干喵喵叫。
电脑里的喵姐身后跟着一只鸳鸯眼的波斯猫，等着被投喂新鲜出炉的干货。
岁月静好，勤加补钙不暴躁。
一块21寸的液晶显示器，画面里画面外，隔着一块玻璃板，液晶有机化合物，还有数列电极，如对镜自照，里里外外镜花水月。
左下角的聊天框定义在帮会频道，帮里姑娘们正热火朝天的准备进行周常打猪？
这可真不巧……
【帮会】缥缈月：神行cd除滞散cd，你们先撸，我在左下角关注着你们！#玫瑰#
十分钟后，她在左下角看到了一排的阵亡通知……
我回去的时候要切了T回去么？←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见帮会频道又刷了一波屏。
【帮会】赦天琴箕：！！！我不能下线了？！强制也不行！你们呢？！
【帮会】侠菩提：我去！真的啊！强制都不行！GWW你玩什么呢！
【帮会】天地归：愚者逆位……高塔逆位……命运逆位……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果然我的占卜不会出错。
…………
她的液晶屏似乎出现了一颗噪点？
叼着小鱼干的姑娘伸出手指，在那个不知是灰尘还是噪点的地方蹭了蹭。画面里的喵姐也忽然动了，抬起手臂，向着屏幕同样伸出手来。
上帝对亚当伸出手指，手指接触的那个瞬间，他的造物从此拥有了灵魂。
她对自己的角色伸手，手指接触的那个瞬间，她的电脑黑屏了。
——连她的人生都黑屏了。
…………
小鱼干富含丰富的钙质，是神经系统运作或神经传导物质释放时不可缺少的营养元素；除此之外还富含大量的□□酸，是合成多巴胺的重要原料。
人要是缺多巴胺就会不幸福，要是缺钙就会暴躁。
所以为了情绪稳定不波动，缥缈月在流书天阙的早课时间，以袖掩口偷偷塞嘴里一根小鱼干。
可惜袖子只能隔开视线却不能隔断嗅觉，下一秒她就被全体早课□□用敌视的眼神注视，好像她刚刚不是吃了一根小鱼干，而是飞起一脚把阙主踹进了后山水沟。
至于么？只是一根小鱼干而已……
被罚面壁思过不许吃饭的缥缈月感到天理不公，儒门么，对礼法什么的是看的比较重，她在早课吃小鱼干的事情已经上升到毫不尊师重道蔑视礼法的严重高度，缥缈月被罚思过一个月，小鱼干被没收充公……
太久没吃小鱼干会缺钙，而缺钙就会开始焦虑烦躁，人一焦虑烦躁就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比如当年儒门跟墨家掐的死去活来，脸皮全扯掉了不要，完全看不出还有顾及什么礼法，说那是集体缺钙也是没错。
当晚禄名封偷偷去给她送饭吃，然后带回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缥缈月离家出走……哦不，弃门而走了！
思过阁的一面墙上，写满了龙飞凤舞仿佛天魔扰心般的凌乱字迹：
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还吾小鱼干！
…………
弃门而走，从此天高海阔任遨游，数不尽的小鱼干吃到饱。
期间路遇一只灰扑扑的小野猫，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喵星人闻到小鱼干的味道，睁大了一双鸳鸯眼，喉咙里发出咪呜咪呜的咕哝。
缥缈月点点头，伸出一根小鱼干：“球球。”
一天后那只小野猫毛色光滑白如雪球，与前一天的惨淡判若两猫。并且与新任饲主同样，嘴角露出一截小鱼干，频率整齐划一的嚼嚼嚼。
你一口我一口，可以随便吃小鱼干的日子真是快乐逍遥！
缥缈月弃门而走一个月，捡到一只名叫球球的波斯喵；缥缈月弃门而走三个月，捡到一只名叫却尘思的小和尚。
缥缈月还是点点头，伸出一根小鱼干：“吃吗？”
小和尚笑着拒绝：“吾是出家人，吃素。”
很好，不会抢她的小鱼干！
缥缈月捡到一只跟宠，又捡到了一个和尚。
又过了十几年，却尘思小和尚带了另一个人来见她，那人出自道门，性情豪爽，名叫鹤白丁，爱好是喝酒，随身总带着个酒葫芦。
缥缈月再次点点头，这次没有伸出小鱼干，只是指了指他那酒葫芦：“人生快意，喝酒吃肉。”
缥缈月又掏出小鱼干塞进自己嘴里：“你喝酒，我吃肉。”
却尘思从鹤白丁背后探出半个脑袋：“那吾呢？”
缥缈月&鹤白丁：“你看着。”
却尘思：“…………”
缥缈月缺钙，缺的很厉害。这导致她在缺乏小鱼干供应的情况下就会处于‘狂躁症随时发作’的状态中。小道对此打趣：“不是说儒门最重礼法，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缥缈月答：“我们儒门信论语的。”
鹤白丁一脸不解。
缥缈月：“论语上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看不顺眼的就要用板砖掀他前脸儿，不然看到顺眼的可要怎么办。”
鹤白丁顿时觉得，流书天阙出了个缥缈月，简直是比无上崇真出了他鹤白丁这款还要师门不幸的一件事儿。
鹤白丁这个人本来是对小鱼干没什么兴趣的，可自从认识了缥缈月，就总见她抱着那只波斯猫吧唧吧唧啃小鱼干，你一口我一口，一人一猫分而食之，就连啃鱼干的动作都无比整齐划一。
于是……
那天小道实在是没忍住好奇，趁那一人一猫不注意，顺手偷摸了一条小鱼干来尝，还没送进嘴里呢，就看到那边的一人一猫齐刷刷一个猛回头，吓的他小鱼干都掉了。
没掉地上，那只名叫球球的波斯猫以她那四条小短腿断不可能的速度飞扑过来，完美的用嘴巴接住了下落的小鱼干。
后来那一人一猫用防贼的眼神盯了他几十年……
至于么？鹤白丁一脸苦逼，从此往后一甲子，每次来见缥缈月都会记得带一包贿赂用的小鱼干。
…………
三人结伴，岁月悠悠。
都说人是容易被身边的人影响，此句话在他们三个身上得到了体现。
缥缈月刚结识却尘思的那会儿，她刚刚弃门而走。
鹤白丁刚结识却尘思的那会儿，他刚被逐出师门。
有一段日子里他们两个总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佛道儒三教凑齐了全套，但是这个配置有点不和谐，他们两个都是跟师门有点矛盾，但却尘思足可评选佛门年度最优秀小和尚，成绩光辉夺目，甚至佛乡也抛来橄榄枝，希望请他入佛乡担任首座。
要是却尘思入了佛乡，按照佛乡那个尿性，估计好一段日子他们三个是无法结伴同游了。
球球嗲声嗲气地喵喵叫，从却尘思脚边勾着衣服爬上他肩膀，在他肩膀上脑袋边那么一点地方滚来滚去，技术娴熟，绝对不会掉下来，还给却尘思蹭了一头一脸一身的猫毛。
球球更喜欢却尘思身上的檀香，不爱小道身上的酒气，何况这个吃素的不会抢它的小鱼干，对比那个有前科的小道，球球的偏心不能更明显。
球球好舍不得小和尚，小和尚要是不见了，就只剩下那个会偷它小鱼干的道长，不开森。
于是在一个月圆之夜，球球拢着爪子，对月亮许下虔诚的愿望：希望不会抢它小鱼干的和尚别去佛乡。
却尘思就真的没去成……
他不光没能去佛乡，他还得到了佛门内的新称号：失足，听上去就不太美好。
平日里虽然缥缈月与鹤白丁有时候会拿小和尚打趣，但不是真的想他众叛亲离师门反目。却尘思和他们两个不一样，鹤白丁是离经叛道不喜师门太过装逼的气氛，缥缈月是天生躁狂症严重缺钙师门竟然还没收她小鱼干。
相比之下，却尘思跟师门关系融洽，跟整个佛门都关系挺融洽的。
融洽到……总有他佛门的朋友，一脸‘为了你着想’的模样，告诫他别再与偏儒歪道来往。
偏儒·缥缈月&歪道·鹤白丁：“…………”
要不是看在说这话那人是却尘思好友，他们绝对不介意施展一下偏儒歪道的恶品暴行。
话题扯远了，需要再扯回来。
却尘思没能去佛乡当首座，那是因为素来洁身自好诚心向佛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堪评佛门年度最杰出小和尚的却尘思他……心性出了差错。
却尘思有个师弟，这件事鹤白丁和缥缈月知道。
他的师弟死了，这件事鹤白丁和缥缈月不知道。
在景深湛的口中，他们得到了这件事的详细始末：不久前有一处村落出了异状，本该是却尘思负责查看，而他的师弟念在他最近就要接任佛乡首座，事务繁多，就代他去了。
这一去，便出了事。
不知为何，佛门派去的僧侣全都出了问题，心性更向极端，行事愈发狠戾，甚至轻易便可出手伤人，就连却尘思的小师弟也着了道。
后来，却尘思的小师弟就死了，死在却尘思怀里。
没人知道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只是那日后，却尘思也心性丕变，屠尽村落中行事异端的僧侣。
那之后，他便守在师弟的墓前，而自己也开始向人传播一些极端的思想。
却尘思给师弟造的墓，距离缥缈月家实在太远。这一路上碍于景深湛的存在，缥缈月只能忍着不去啃小鱼干，这就导致……到了目的地的时候，鹤白丁已经在不住的往她身上投放担忧眼神。
缥缈月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她缺钙。
缺钙就会导致暴躁，不吃小鱼干她就会发作狂躁症。
在看到手握佩剑的却尘思那一瞬，快要成精了的球球麻利儿地从缥缈月身上跳到了景深湛头上——大师修佛向善，绝不会跟它一只无辜的小猫儿计较。
在球球离身的瞬间，缥缈月抽出了自己好似弯刀一样的双剑，鹤白丁立马拔出戒道。
鹤白丁：“喂喂喂！喵月你冷静，你要做什么？”
躁狂症显然已经发作的缥缈月：“既然脑子不清楚，大力出奇迹总是没错的！”
鹤白丁一脸崩溃：“有点抽象……”
缥缈月：“打，打到他清醒为止！”
鹤白丁：“…………”
救命啊！缥缈月犯病了！可是平时负责劝架的却尘思也犯病了啊！！
小道心力憔悴中……_(:зゝ∠)_
…………
缥缈月舞动双剑直取却尘思，却尘思提剑反向缥缈月，鹤白丁拎着一柄戒道两边格挡，顿时觉得自己用单刀，这武器数量实在有点太少挡不过来。
英勇的小道最终还是成功解决了这次危机，他这回去找缥缈月的时候随身带的贿赂品没来得及送出，这时候终于想起大救星小鱼干，强行把缥缈月撞出战团，私底下偷偷递给她一包小鱼干，并用自己挡住景深湛的视线，示意她赶紧吃药……哦不，吃鱼干。
缥缈月的躁狂症得到了纾解，可喜可贺。
景深湛在那边与却尘思交谈，自是谈不拢。却尘思不认为自己有散布什么歪理邪说，景深湛便要他自己去看。
这一看……
完全没异常啊？！
鹤白丁表示景深湛你简直血口喷人，没半点异常你瞎比比啥？
倒是却尘思若有所思，他对佛门气息更敏锐，感受到此地残余的佛气，循着就追寻过去。
那是位一看就知修为不凡的大和尚，低眉敛目的样子特别贤淑……不是，特别的慈悲。
球球见到这个出尘脱俗的大和尚，顿时抛弃了景深湛的脑袋，飞扑去大和尚怀里，蹭得人家深色的僧服上一片白毛。
缥缈月：“球球，不得无礼。”
景深湛默默的瞥来一眼，心道这野猫在他头上撒泼的时候怎不见你说话？这时候做出一副儒门重礼法的模样给谁看？
球球依依不舍地跳回缥缈月怀里，那位大和尚也闻言看来：“它叫球球？”
缥缈月挑眉算是默认，她手上还提着双剑，顺手就做了个收剑的动作。那大和尚见到这一幕，却忽而展开笑意。
他念到：“白沙大漠玉笛吹，一去三生渐忘谁，日月同辉出乱世，光明圣火盼东归。”
语毕，见他随意一动，忽而一尊佛像幻影笼罩在缥缈月身上。
旁人只道是这位大师修为深不可测，功体竟可凝出如此功德面貌。被那尊佛像幻影笼罩在内的缥缈月却一愣。
她便同样笑开：“古刹紫竹禅钟鸣，降妖伏魔江湖行，佛音亦有豪情意，天下武功出少林。”
鹤白丁、却尘思和景深湛三人齐刷刷的懵逼。知道你们儒门爱对诗，就喜欢这些个风雅玩意儿，可你们俩对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里头的典故怎么完全不明其意呢？
你们当然不懂……
缥缈月与大和尚眼神激烈交锋，何其热情。
——呦~老乡。╰(￣▽￣)╭
……………………我是后续剧情的分界线……………………
岁月悠悠，白驹过隙。
该换灵封的换灵封，大好时光慢慢宅起来。
人活得久了就会顺天理知天命，总去挑战命运可能被天道记仇，何况她还有狂躁症。缥缈月充分发挥了宅之一字的精髓，不该她上戏的时候不上，该跑剧情的时候跑的兢兢业业。
直到白沙书院的晚辈小老头偷偷摸摸把罪念晶源试图寄生在她身上。
命运是个小婊砸，天道也拿她没办法，缥缈月一脑子机密文件，小小罪念哪里有窥探天机的权限？甫一寄生罪念晶源就懵了逼，迷迷糊糊的被缥缈月一把薅了出来。
缥缈月看了看在自己脚边咪咪叫着蹭来蹭去的小白猫，神色一缓。
此乃尼古拉斯·球球·六十八世。
主人寿命漫长，身边跟宠却没能得道升天，来此世后球球也不过是通人性一些的小白猫，熬不过悠久岁月，做不到长久陪伴。
缥缈月默默地抽出了明王镇狱。
如来悟禅，菩萨慈悲，明王斩魔。据说此刀出世时怒焰千里，涤荡世间尘雾，乃是斩杀心魔之刀，故名明王镇狱。
听上去业务关系相当对口的样子呢哼唧~
缥缈月提着明教重宝把罪念晶源细细切丝，又与小鱼干拌搅，制成猫饭一碗奉上。
尼古拉斯球球六十八世吃的肚皮滚圆，呼噜不断，迈着小短腿给缥缈月脚边蹭了一身白毛。
看来基三出品质保过关。缥缈月松了口气，抱起球球muma一声亲上软绵绵的小脸蛋。有了罪念晶源傍身，球球终于可以常伴身边，往后再不用经历生离死别。
过了数日，果然见却尘思小和尚来找。
当时缥缈月满心欢喜，抱着球球滚成一团。却尘思一脸懵逼，感受着好友方向不容错认的罪念气息痛心疾首。
小和尚一脸自责的与缥缈月细说退隐事宜，小心翼翼的问她远避江湖不问俗世可好？你、我与小道三人，游览世间奇景，何等快乐逍遥。
抱着球球的缥缈月反应平淡：“哦，行啊。”
小和尚大喜过望，拉着她便去寻受他牵累误入歧途的另一位好友，寻寻觅觅半月，总归是在野林孤径将人堵到。
鹤白丁已受罪念影响颇深，话不投机，便抽刀与却尘思站作一团。
两人同为三足，一时难分高下，鹤白丁冷冷瞥向缥缈月：“你还不出手？！”
缥缈月点点头，下一秒施展暗尘弥散消失在视线中，紧接着一记流光囚影跃至小道身后，差点条件反射打出驱夜断愁来，好在忍住了，只甩了个怖畏暗刑。
小道戒道脱手，一脸懵逼：“缥缈月你！”
话音还未落，身后一双刀光挥落。
却尘思差点吓得心脏骤停，缥缈月如今出手，他才发现好友身上并无罪念气息，至于他先前所感，全都在那只小白猫身上。可是就算好友你没有被罪念感染，也不要一来就对白丁吾友下这么狠的手吧？！
这两刀下去是会要人命的！
好在小和尚的心脏停跳了不到一秒就恢复了跃动，双刀挥落，却未伤及鹤白丁分毫，反倒是锵然一声，将罪念晶源从小道体内击出。
大概是罪念晶源也没料到有人能伤到它，飞行路径都虚浮了不少，歪歪扭扭了不到三秒钟，就被一脸凶色的缥缈月斩落在地。
也不管一脸懵逼神识混沌的小道，就蹲在那拎着一双宝刀咔擦咔擦剁起晶元来。
却尘思小和尚扶着鹤白丁一阵嘘寒问暖，待他不迷糊了，也彻底清醒了，这才两人一道向缥缈月望来。
却见她手起刀落快如残影，一双珍稀宝刀轮次起落，将罪念晶元切成好入口的细丝，旁边那小白猫咪呜咪呜叫的欢畅，一口口将晶元吞吃入肚。
却尘思&鹤白丁：=口=
小道这短短时间连番精神受创，整个人僵如石像反应全无。倒是却尘思出身佛门荣辱不惊，很快反应过来，看着那双宝刀颇为慨然。
“这双刀……怪不得在好友身边之时，总能让吾感到心情神明。”他顿了顿，又一脸迷糊道：“不过好友你不是出身儒门吗？为何拿着一双佛刀？”
缥缈月眉梢眼角轻挑：“怎么？有规定说不能吗？”
这模样却尘思太熟悉了，敢说一个不字分分钟狂躁症发作给你看啊！
小和尚摇头如拨浪鼓：“……没，没这种规定。”
缥缈月气息转回平缓，眉眼柔和下来，抱起爱宠尼古拉斯球球六十八世一阵亲亲抱抱。
此时素还真正苦于罪念晶源无法处理，听说缥缈月这件事，连忙将一麻袋的晶元全送了来。带着金封也没关系，谁家猫罐头不带着壳儿呢？
后来九轮降世，缥缈月居所首当其冲，崇罪明邦罪皇亲征，满身杀意亲会拘留他罪念晶源之徒。如今没了境界之隔，只要罪皇大手一挥，任凭你苦境三教怎样高明法术，也挡不住罪念晶源将苦境机密情报全数倾吐。
大量信息奔涌而来，罪皇脑中霎时一冲。
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小鱼干！喵喵喵！
来自九轮天崇罪明邦的罪皇大人一动不动，下一秒就地躺倒，飞扑进缥缈月家门口那一丛丛猫薄荷当中扭动翻滚不停……
如临大敌的鹤白丁与却尘思：两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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