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怪谈：辉夜公主暂定
九月九日，白露第三日。我像平常一样去学校上课了。
虽然说像往常一样。但在我的眼中，可不是和往常一样。
在城市的时候，因为是重点高中的问题，每天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过得都是沉重无比的悲哀日子。而且，周末还要补习，真是糟糕透顶。现在可好了，周末没有补习不说，连早晚自习都取消了，如果你不想去上课，不去也行啊，很多学生和老师不就是这样做的吗？话说，这里的老师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校长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赚钱简直就是太轻松了吧。
这些不禁让我觉得这里的老师和校长是不是平时就去外界偷钱去了啊，口胡。
当然，这还不止是异常的一个地方而已。
我已经提过的学校很多不可思议之事就不说了。关键是这里的人……都是些脑浆进化成为肌肉纤维的肌肉魔人吗？！
这不，我还没有进入学校，一只硕大无比的猩猩就靠了过来，看着我一脸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猩猩……男，不知道多少岁，脑浆和智力全部都化成了肌肉纤维，所谓的天天退化智力也。因为曾经找过我的麻烦之后受到教训后就变得对我诚惶诚恐，见面时候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不知道他今天堵在这里要做什么啊。话说，他还有胆子来堵我啊。真是不长进的小孩子啊，啊不，是小猩猩啊。虽然有些想要戏弄他，不过这种低等的玩具单纯的M可没有戏弄的价值。
我绕过他准备离去，他却大步走了上来，一下子扯住了我的衣角，跪下了，居然两眼充满了泪花，真是我见犹怜……怜惜才有鬼啊！那个肌肉魔人会跪在一个少年的面前哭哭啼啼的啊，你不是可爱的小萝莉啊，不要随便扯着别人的衣角好不好，你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萌点」啊。而且，这可是大街上啊，这可是校门口啊，你不要脸我还要啊，你不怕别人说出什么可怕的言论吗？前几天我的冤枉债还没有洗刷干净啊，你就不要在增加我的罪恶了吧。
你看吧，别人果然在说了啊，指指点点的，说什么我伤害了你的心什么的。
啊，快不要说了啊，我才不是在晚上伤害了别人就丢弃的混蛋啊，话说我根本不会伤害他吧，前几天还是他来找我的麻烦啊，你们这些人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啊。
见猩猩铁了心似的抓住了我，双眼蕴含着眼泪就是不肯说话，我怒了，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怒的时候，要是我怒气值上升，说出什么话来，肯定会被别人误会的，我赶忙把他拉到了人少的地方去了。
“话说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猩猩！”
“大哥啊，你可得救救我们啊。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啊。”说着猩猩又要跪下。
“我说啊，你这家伙能不能随便就给人下跪啊。”我吼了一声，难不成这家伙的膝盖被巴米原虫给吃掉了吗？还是说他一个人看起来个头很大心里却是各种寂寞空虚晚上承受不住夜夜笙歌导致精力衰退？什么救救你们啊，你们是谁啊，说清楚啊，你块头这么大还需要别人施救吗？别开玩笑了，你威慑一下别人他不给你跪下我都不敢相信啊，话说最开始我不也差点这个样子吗？
他身体一颤，忙把腿脚伸直了。
哎，并不是没有力气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说吧。”见这家伙站直了之后又没有话说了，我不耐烦地说道。
我觉得如果不问出什么事情来的话，他怕是不会让我走的。但我不说话的话，他怕又会这么一直站着。
“大哥啊……”他的声音带起了哭腔。
你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啊，人长得像个基佬一样，不要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啊，好恶心啊，即便是你从猩猩开始退化也不要退化到奇怪的方向去啊。
“好好说话！”
他抽泣了一声。我连忙退了几步。看来我还是隔得远远的比较好啊。
他见我嫌弃的样子居然一笑，我只感觉浑身颤抖，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这人这么奇怪啊，奇怪得都快让人害怕了啊，我觉得这人进入新世界绝对没有问题啊，什么「四皇」在他眼里都是小菜啊。
不过，他总算是开始正常说话了，我也算是懂得了他来求我的意思了。
原来，猴子的青梅竹马生了一种奇怪的病症，需要一种妖怪日出日落释放的产物才可活命。那种妖怪因为隐藏能力非常高超，已经超过了阿卡林级别，他们本来毫无办法，但那妖怪又恰恰是子不语的学生，他们便想在这里守株待兔，可谁知道，那妖怪并不是长期在子不语里面学习的学生，今天就是他离开子不语的日子。他居然没有来上课！方法失败了。
这个时候，猴子急了，然而他的青梅竹马却说人生有命，无谓强求。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那个妖怪。”我白了猩猩一眼，现在很明显没有办法了吧，而且，既然猴子的青梅竹马已经认了，那也无可奈何吧。
“你不知道啊，猴子大哥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和大嫂一样，但是心里面却是很苦闷啊，如果没有那个妖怪在的话，那产物也会消失。大嫂说不定活过一个礼拜，大哥一定会很伤心的。说不定还会和大嫂一同死去。”
我吃了一惊。
虽然前几天已经听说了猴子的痴情，但仅仅是听说而已。而且，我看猴子那家伙也不像是那种痴情的人啊，怎么现在一下子就进入到吾等不能相信的地步了啊。
“可惜，我也没办法啊。”我叹道。
“但是……我们真的不想大哥离开我们啊。现在也只有在大哥之上的大哥能劝他了吧。”
哈……劝他？
我劝他什么啊，要知道我口舌并不是很好啊，说话都容易结巴的。你还叫我棒打鸳鸯吗？别人现在想要同化蝴蝶缠缠绵绵一起飞，你想叫我做什么啊。
不过，要说起来一起缠缠绵绵什么的，你是疯儿我是傻儿还真是不行的啊。这种殉情的方式可真是不好。容易给少年造成不好的影响的。而且……其实猴子那人也不是很坏，要少了他这个人，说不定学校的生活也变得有些了无生趣了呢。话说，能够让他痴迷到这种程度的人，我也想看看呢~
“啊，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是……不是呢？”我反问他。
“既然你是别人的小弟，为大哥分忧是肯定的，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心情告诉给大哥，在这儿做这些小动作？你不说出自己的意愿，怎么感动你们大哥？想要留住你们的大哥，靠你们自己去吧！”
说着，我绕过他走了。他一拍大腿，顿时领悟到了，大笑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谢谢大哥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挥手和我道别，反身离去，我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办法啊。
管他的呢……
上楼去上课吧，一个人都不认识，他们看见我，还没有到五米的距离就远远地避开了。江蓠和离离川也没有来，看来这课是不能上了。
我坐在位置上，闷闷地想着，老师今天也没来，心情居然有些郁闷，我便把课程逃掉了。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去澄清自己是恶棍的事实啊，打倒了路西菲尔的谣传之类的，就算是去锻炼身体和收集妖怪的信息都比在这里干坐着强。
本来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我应该谨慎认真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毛毛躁躁的，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见到众人躲避着我，我也没有澄清事实的心情了，这个时候还算早，操场上应该没有人吧，我便跑到操场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我已经说过了这个学校十分大，但人数其实并不多，田径场除开一些人来练球的人以外，就少有人来了，而且，地处比较偏僻，接近山下，早上的时候没有人来练球自然安静下来。也不知道怎的，心中郁闷得很，有些烦躁，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我现在只想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谁知冷地板还没有坐热来着，两个人影晃过眼前。
我抬起了头，眼睛一亮。
哎……那妹子的身材不错嘛。身材纤细，穿着一身碧绿长裙，在微风之中犹如弱柳扶风，黑色的长发微微飘动，底下的脸容貌端庄，虽带着微微的病态白，却算是上乘品质。
呃……忽然觉得这样看别人的我有点邪恶，什么时候我也变成评比他人的人啦。而且，心里面还有点冲上去打人的冲动，只因为她的小手被一个身形枯瘦的像极山猴子的家伙牵着她还一脸微笑——可恶！天下有貌美如花，却已是花落人家。而且，那人家还是沟渠一般的家伙。
看那枯瘦的家伙就是一个不好的家伙，他还准备掏出一支烟来抽。在女友面前抽烟的可恶家伙，这么不知道照顾别人！在底下一定对美女不好。那美女牵着他的手说不定还是被他胁迫！
我站了起来，准备冲出去，我是正义的使者，决不允许胁迫这种事情出现！可那枯瘦的家伙身形一顿，又把烟收回了衣兜之中。
我以为是女子叫他这么做的，可是那时女子并没有说话啊。
我微微惊疑，见男人收了烟，那女子笑了笑，指着男人在说什么。男人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认真地看了去，只见男人挠着脑袋，尴尬发笑，抬起头来看着美女，看着看着，他的脸上居然露出怜惜的神色，嘴唇颤抖着，居然是有话想说，却是迟迟不敢说出。好像那将要说出来的话语很难以启齿。
两人是认识的，我意识到。
美女笑着也只是因为真正的欢喜而已。
“砰……”
男人忽然抱住了女人，收紧了双手，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美女并没有惊讶，神色之中反而有一丝柔光，只见她伸手抱紧了男人，一只手轻轻摩挲着男人的背脊，似乎在他耳边轻声诉说着什么，美女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轻微地。
我不愿再看下去了。
真是可恶啊。
不要在一个屌丝的面前做这样的事情啊。
你们要拥抱还是要怎么的不要在操场啊，FFF团出现了你们就糟糕了吧。会被烧成灰的啊。
“牛牛……不要走，不要走……”
男子轻声地说道，声音之中大见悲痛，已是泣不成声。这动作像极了被妻子抛弃的没用男人一样，他却是什么不能做。
然而，我知道，这男人不是被妻子抛弃的没用男人，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哥，手底下个个尽管不是凶神恶煞，但都不是简单角色，是一拳能打死普通人的那样可怖家伙。虽然现在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很不好看，没有了当大哥的风范，但却也是感情真挚，让人有些怜惜。要是那个牛牛是他喜欢的人，被这样告白，也会心里一软吧。
“笨蛋……人总是要走的嘛。其实，能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看起来他们就要分离了啊，这对于FFF团来说真是一件好事啊。然而怎么听起来也觉得有些伤心呢？岂可修！我的泪点很低的不知道啊。
说着，女子的身体居然微微晃动。男人立刻抱紧了她。神色慌张道：“你现在还好吗？……”
“嗯，还好。虽然从医院里面出来有些不适应，但是今天天气不错呢，我想去几个地方呢，就是不知道……”
“好，好，你去哪里都可以！我都会答应你的。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了。”
说着，男人轻轻放开了美女的身子，静静地看着美女，美女点了点头，男人转身，两下把美女背了起来，两手托着美女，眼泪还在不断流下来。
美女趴在男人的背上问道：“你在哭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好好地呆着就行，你想去哪里？”男人低低笑了起来，声音却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他似乎也发觉到不对劲，轻轻抽了下鼻头，像个小孩子抽鼻涕一样把鼻涕吸进去了，眼睛中也不再流泪，但是脸上的泪痕却还在！
“呵呵，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啊。顽固的小子。”美女轻轻笑起来。
“哪有！”男人不满道。继而他的声音一转，变得柔软了几分，“那我开始走了。”
美女轻轻点了点头，她明明并没有说什么话，然而，男人居然一直往前走，像是早就知道了目的一样。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一样。美女依偎在男人的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竟然是睡起来了。
我还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慢慢跟了上去。
只见他们走出了操场，朝着子不语的三山之一前进。我知道，子不语比邻三山一水，有两座山是禁地，风景还算秀丽，其中一座山里面有一条清泉从山崖之处高高流下，远远望去犹如银河悬垂，据说那里是天河，有通往其他境界的道路。而他们便是前往了那个地方。
天河悬垂，底下也因此形成了一条澄澈的小溪，小溪流水，映着天空波光粼粼，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彩非常闪耀动人，像是溪水之中盛满了琉璃。
他们溯流而上，我心里跳动着，他们难道要一起去天河吗？
正当我奇怪的时候，轰轰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听这声音，想来人一定很多。我连忙躲到了一边的草丛中去。
从草丛里面探出头来，只见一群貌似基佬的高大男子站在男人的面前，那些肌肉魔人各个凶神恶煞，像是了黑道之中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找这个枯瘦男子干什么了。
男人抬起了头，看着那群基佬居然丝毫不惧，道：“猩猩，你带着这群人来想干什么？”
看起来男人还认识这群基佬。
为首的一个高大肌肉魔人听了这话，却是不为所动。
男人扫了一眼众人，只见众人严守以待，貌似黑道，但看男人的眼神居然都带着尊敬和不忍，男人轻轻笑起来：“你们想要拦我？”
猩猩大叫起来：“对！大哥，今天我们要留下你，只有你才能带领我们，所以，不许你走！你们说是不是，兄弟们，大哥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哥，我们的大哥也永远只能是大哥！”
他身后的人顿时回应起来，躬身喊道：“大哥！”
那声音之雄浑，简直震动了旁边的草木。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在告白啊，这里面满溢的都是爱和尊敬啊。
枯瘦男人听了这话，急忙转身看了一眼他背上的美女，她还睡着。
男人脸上稍安，又转向了基佬群，沉声说道：“你们早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做大哥的。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不是吗？要怪也只能怪我们知道的太晚了。哎……说那么多也没用。看来你们决定了。既然想法不一样，那就来吧……受伤之后可不要天天哭喊啊，小混蛋们。”
猩猩大声道：“我们是不会怕的，绝对要阻止大哥你！”
他背后的人也大声喊道：“对！”
大叫声之后，众多肌肉魔人摆出打架的姿势，似乎要群殴男人。
我叹了一声。笨蛋啊，虽说你的确是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你根本就没把力气用在点子上啊，很明显你们在意的不应该是男人，而应该是男人背后的美女啊！
不过，令我稍微奇怪的是，那男人脸上居然还闪过了一丝不忍的表情。
看来，这家伙有些不忍嘛。
这场巨大的告白仪式和留下大哥的阵势能否获胜呢？
我想了想，或许还是有得一打的，毕竟他们基佬人多势众。
但瞬间之后，我知道我错了。在绝对的力面前，所有的势和智都是浮云。
男人动了，他一只手还是保持着抱着美女的姿势，却能用一只手稳住美女，腾出另外一只手来，他身子轻轻一动，速度居然堪称快绝，几乎到了肉眼不可捉摸的地步，要不是我动态视力极好，也不会看到他轻轻几下就把所有的人打倒在地。
他没有用力，如果他真的用力，几下就能杀死这群基佬的。我看得清楚，他准确地用手刀击打在肌肉魔人的后颈处，一击击倒，不差分毫。后颈是人类众多神经中枢的集中处，呼吸和血液循环处理之地。一下子呼吸不顺，他们自然马上倒地。
“这群笨蛋……简直就是找死。”男人轻轻道了一声。
“大哥……”猩猩并没有昏过去，但也是倒在地上，眼睛半闭半睁，应该是在死撑。听到男人这么说，想要撑起身子来，然而，他却是力所不及，试了几下就倒了下去，再也起不来的。
“切……”男人不耐烦地咂舌。低声骂道：“蠢蛋！”
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高大男人，又瞧了瞧背后的美女，再度前进。不过，他的速度却是慢了很多。刚走了几步，他的脚下居然软了下来，“砰……”，他还没有呼出声音就昏倒在地上了。美女也跟着他倒在地上。
但美女只是倒在地上一会儿，几秒钟之后美女慢慢从男人的背后下来了，蹲在地上把男人翻过了身，她轻轻触摸着男人削瘦的脸颊，居然哭出了声音，像是不忍，又像是爱恋和怜惜。
“笨蛋，你才是个笨蛋。”美女轻声叹息道，“你不止有我，你还有这群兄弟啊。和我一起死去只是徒增了悲伤而已。而且，你没有发现，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了，你有了一群值得交心的朋友了。你不应该留下遗憾的。”
“但愿你以后能平平安安的，不要再找我了。”美女怜惜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然后从长裙里面拿出了一封信放在男人衣服里面，放好之后，反复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十分不忍，泪水都快沾湿了男人的衣服。良久，她叹了口气，起身，看了看天河的方向，道：“这条路本来就应该我一个人走的。”
说着，她准备离去。不过，她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刚起身就被我砍倒在地。
我也没想到我一个手刀那么轻易就砍倒了她。
不管怎么样，到底是做成了。
哎，我叹了口气。
看着他们，虽然我想到猴子可能会伤心，但是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殉情。不过，显然别人不愿意跟你一起去死啊，你的魅力值根本不够啊，你居然敢不听美女的话，真该打呢。而美女呢，不也是这个样子吗？没看到别人不愿意吗？
真是不知道这一群笨蛋在干嘛啊，一个接一个的，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就放弃了。还说什么人命在天，在天就给我好好守着时间啊。
岂可修，让我看着都着急的家伙们啊。全是一群大笨蛋！
不过，做到了这种地步，我该怎么去找他们要找的东西呢？
话说，我连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啊。什么妖怪，现在去哪里找啊，看时间还不多啊。
啊啊啊，看来我也笨蛋了一回，冲动犯错了啊，要是他们醒过来之后发现是我打昏的他们，而他们敬爱的大嫂又不见了，我该怎么解释啊。
要不，现在开溜吧——开溜才有鬼啊！那不是正好说明了我是一个不良的混蛋吗？
先冷静一下，想想该怎么做吧。
听他们的口气，要真的没那东西就会死，他们守着学校，守着早晚的点也没有发现那小妖怪，很明显的有些糟糕啊。啊，我还是先开溜不管好了。
哎，等等呢？早晚，产物，这几天？
怎么这么听起来有点像昨天看的那些资料里面的某种小妖怪呢？
是哪种小妖怪…
我抱起了脑袋，为什么，为什么想想这么疼痛，什么东西要跳出来，又不能跳出来，为什么心脏咚咚地跳动起来？到底是什么……
早晚，这几天，日出日落，……
早晚，日出日落……
对了，我想起来了，日出日落，露出雾散……白露消融。
……白露童子？
他们要找的就是白露！
我怎么连他都忘记了？要是他们早说就好了嘛，那些笨蛋！
不过，白露昨天晚上又不见了啊。
“唧唧，唧唧……”
急切的声音响起来。生气的声音，叫喊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地转过了头，“啊……可爱的小家伙，终于出现了啊。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刻啊，帮帮我，帮帮他们吧。”
我欢欣地伸出了手，他轻轻跳跃着，跳到了我的掌心之中，还和昨天见到的时候一样可爱，不过这个时候却饿扁了肚子。
我摸了摸白露的肚子，道：“你看看能帮他们吗？”说着，我指了指地上的一群家伙。
白露轻轻点了点头，我也没见着他做什么，只见天空忽然降下白色的朦胧一般的液体，如同白雾，又像是其他的什么。
白露唧唧地叫着，似乎很快乐，还一边摸着肚子，我哈哈笑了，等会儿去买点东西给他吃吧，看他这两天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啊，话说，他还有一只海碗和若干冰淇淋没有带给我啊。
“牛牛！！”猴子惊慌的大叫声响了起来。
猴子居然醒了过来，他一起来便看到了我。
“大哥？”
猴子看着我有些奇怪。
“你先不要注意我，先看看你的牛牛吧。”
话说，这到底是什么名字啊。那么漂亮柔弱的美女怎么叫这么「残念」的名字？难道是希望她有像牛一样的身体吗？真是搞不懂，不过，现在有了治愈的良方了吧。
猴子顿时想起来，脸上惊慌和疑惑闪过，看着牛牛倒在一边，忙把美女抱了起来，细细察看起美女来。
忽然他大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为什么……牛牛，你好了，你好了……”
哈哈，这就是我们的白露的功劳啊。我低声笑道。
这样就好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深藏功与名，是吧，白露……
哎……白露？
我正准备搭话，却惊讶地发现手中的感觉一轻……白露？！
白露再次消失了……
毫无缘由，忽然地就消失了！
我慌乱地大叫起来，话说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啊，好不容易回来了啊，怎么又消失了啊。我不要你还什么海碗了，我只想叫你吃点零食啊，冰淇淋什么的要多少给多少啊。
是吧，快点出来吧。白露，给你吃的哦，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哦，快点出来吧……
然而，他不见了，这是真的不见了。
感觉到极大的不妙，我的心里焦急不已。
但很奇怪的，下一刻，我又恢复了心情……
哎，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奇怪，我看了看四处，只见猴子高兴地大叫着，抱着一个美女兴奋不已，像极了要劫色的恶棍，还有猩猩等基佬横七竖八地倒在一边，有点像黑道火拼之后的最终场景一样。
切，到底是谁把我弄到了这个地方来的啊。
为什么旁边有这几个家伙啊，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呢。
还有天上……为什么下起了朦朦胧胧的雨雾？有点像牛奶，又有点像露水，纯白的，透明的，带着淡淡的泥土味道，半分的草木香味。
哎，为什么……为什么脑袋这么疼痛？
为什么……
心里空荡荡的，原本的烦躁去了哪里？
九月九日，白露第三日，天降——谜之雨露……
我被人发现昏倒在学校里面的一座山上，随同的，还有高兴若狂的猴子，还有美丽动人的牛牛，猩猩若干……
这诡异的事件成为了子不语不可思议事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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