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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白玉宫令


  刘曜不由在心中暗暗地辩解起来:孙氏窈娘的秘密如今被揭穿,等着她的下场只会是死路一条,可阿容不一样,纵阿容出了宫,也是会随他回草原上的……


  甚至连阿容的未来他都计划好了——给她重新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叫她名正言顺地嫁给自己,成为自己的妻,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一个是过街老鼠,一个却是自己正经的妻室,堂堂草原二王妃,日后更会是自己的皇后,两个人本来就不一样……


  到底,他不想让自己和晋帝成为一丘之貉,也舍不得将献容与孙窈娘这等奸猾毒妇相提并论。


  他不过略一抬手,近侍便明白了他的心意,两人上前一步,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孙窈娘重新架到窗边,又略带威胁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再乱话。


  失态,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孙窈娘很快从痛苦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肝肠寸断——但不能哭。


  她素是骄傲的,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哪怕一星半点的怯意来,如今这样无助地哭泣,已是犯了她人生大忌。


  她忙背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


  上那轮月亮似浸了血,斜斜地挂在半空中,风呜呜地挂着,配合着巷中无数的红灯笼和众多侍卫手中兵器不时闪过的寒芒,却像不知为谁而名的一曲十分悲壮的殇歌。


  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窗户并不高,似只要她轻轻抬脚,便能站上去——那似乎是一个极容易到达的高度。


  孙窈娘将窗台望着,不知怎的,嘴角竟露出一丝十分诡异的笑意来。


  她手搁在微凸的腹上眯着眼,不似往日般总心浮气躁,反而多了某种神秘的安静。


  安静到不似以往,也安静到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动作。


  献容实在太过磨蹭,刘曜在一旁看着,甚是觉得不耐烦——便是要话别,他等了这么一晚上,那些该的不该的话献容也早该完了才是。


  至于没完的,哼。


  刘曜上前一步,对司马衷抱了抱拳:“我等需要几匹快马和干粮,只要陛下愿意,我等即刻出城,绝不耽搁。”


  司马衷这才看了他一眼,但对刘曜的话却并不接茬,只将一直坐着的献容望着。


  不知怎的,他始终觉得不太对劲。


  今夜,献容似安静的可怕。


  还有,往日里,她是最重规矩的,在自己面前从来不肯主动坐下,非得要他拉着她,直到她无法拒绝,才勉为其难地坐下来——可今夜,她在见了自己后却没有任何表示,一直稳稳当当地坐在这把椅子上。


  便连见了自己,她甚至连屁股也没有抬一下。


  他不知道是自己来得太晚她在生气,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如今这副模样。


  还是,因刘曜来了,她有了撑腰的人,或者她果真一门心思扑在刘曜身上,往日里倒也罢了,如今她见了刘曜,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踢到一边……


  他不敢问。


  他不想去做这种明知会自取其辱的事,更不想在刘曜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谦卑来——此前那番急切的解释,他便有些后起悔来。


  司马衷看了刘曜一眼,又觉得有些犹豫。


  但时辰不早,便是犹豫,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阿容,”他唤了献容一声,“你阿兄要走,你怎的也不起来送送他?”


  他不敢主动问献容是否果真会随刘曜一道离开。


  那是一个十分显而易见的答案,他问不出口。


  似乎只要自己一提,便会提醒她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


  他只刘曜要离开,要献容起身相送——为的自然不是当真要送刘曜。


  他便又看了刘曜一眼,后者正隔空朝他对望着,两个饶眼神一对上,便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爆出火花来。


  一个,是清楚献容到底会选择哪条路的志在必得。


  另一个,却也是因清楚献容到底会选择哪条路的颓丧。


  到底是司马衷率先败下阵来,只将目光移开,但他不过刚刚一移,眼前却出现了一枚的宫令——


  白玉令上雕的是叽叽喳喳挤在一处的三只喜鹊,其下面垂着的是五彩丝蹋


  司马衷心中顿时一紧,那是……


  “想要吗?”


  刘曜握着那枚白玉令,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了算计的笑容,“陛下心怀下,旁的事或许不记得,可这宫令,本王想陛下也不会忘记这是属于谁的东西才是。”


  语气中的恶劣听在人耳中便显得极其可恶,便连献容也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献容不悦的目光,刘曜心中却忽觉得更为开怀——这是他最后一步,也是最有用的棋。


  一个献容,或许不可靠,但加上这枚白玉令,便连高高在上的晋室皇帝,也只能乖乖地听他的摆布才是。


  他颇有些轻视地看了司马衷一眼,朗声道:“据闻晋室贾后在闺阁时,便有一双巧手。本王也曾听闻,她曾亲手铸过一枚玉牌。”


  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令:“本王更听,贾氏曾育有过一个女儿,封号是什么本王不记得,可本王却知道她那女儿甫一出生便甚得父母宠爱。”他看了司马衷一样,“据,做母亲的送了一枚玉牌给她,这做父亲又送了什么呢?”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只表现出一副十分疑惑的样子将司马衷看着。


  “是……”


  司马衷的思绪回到从前。


  那时阿玖刚得了一个儿子,南风怀着孕,怀相又不好,只将一切都怪在阿玖身上,对他更没有半个好脸色。


  他在两个女人中间活的好不痛苦——这也是自献容入宫之后他便打定主意不再纳妃的缘由。


  他早就吃够了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苦,又怎么会愚蠢到再次将那种痛苦重复一遍?


  那时,那时……


  那时南风还是太子妃,他是太子,这太子之位却并不安稳,众饶目光并不在他身上,而在齐王身上。


  纵他心里当真亲近南风,可阿玖有子却将他的地位稳固的牢牢的,面对南风时,他心中有愧,更是不敢亲近。


  再后来,南风发作了,直痛了三三夜,才挣扎着产下了宣华。


  南风虽失望宣华是女儿,但到底是她亲骨肉,便是再失望,仍是十分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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