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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兴晋侯府


  羊玄之本不欲下车,但见孙秀目光十分热切地盯着绿珠,嘴边一缕口水十分可疑,而后者者却一脸惊惧地目露哀求,不知怎的,竟忽然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不能让这孛逞才是。


  那是一个男性对于弱者发自内心而产生的一种保护欲。加之他本就不待见孙秀,便目带警告地看了孙氏一眼,示意他别再多话,这才下了马车。


  献容与绿珠相携着一起回到了马车上,又心地将帘子放下了。她们面对着面,这才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气。


  马车外,石崇对着孙秀一拱手:“孙侍中,季伦告辞了。”


  孙秀站在那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搭理石崇。


  好在石崇这话原本也不是要等他回应的,他完了,便重新翻身上马,与羊玄之并驾齐驱着,回到了羊氏的车队里。


  羊五郎也要翻身上马,却被被羊玄之按着缩回了自己的马车:“五郎这模样我瞧着甚是不好,还是去马车里坐着吧。”顿了顿,又对着孙秀道,“堂兄,告辞了。”


  羊玄之皱着眉,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模样。然而事实上他不过是觉得羊五郎容貌惹眼,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洛阳城的姑子们可不比其他地方,若是瞧上了谁,那可是要直接砸果子的。


  他有着自己的考量。


  他们这一行原本为了尽早赶到洛阳,便没有带上太多的行李,不过十数辆马车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了。但如今因多了个爱炫富的石崇,这队伍便变得十分可观了,仪仗浩浩荡荡的,似得队伍活生生地逶迤出几里地,又因多数人都骑着马,若是因羊五郎这容貌惹了洛阳城中的姑子们青眼,被丢了果子或者簪钗首饰的,人被砸了都是事,但若伤了马儿,慌乱之下若是惊了车队,那才是得不偿失。


  “入府之前,你定不可露面。”他想了想,仍觉得不放心,又从怀里掏出一方淡蓝的三角巾来,“把这个蒙在面上。”


  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噗嗤”一声,献容和绿珠笑了起来。


  她们一笑,整个车队中那种隐隐约约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便缓和了不少。


  羊五郎满脸都是无奈,他嫌弃地捏着那三角巾,“大伯,实在不必这样吧……”但瞧见羊玄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便不敢造次,十分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帕子围在了面上,这才上了马车,又放了帘子,声音闷闷的:“大伯,这样总行了吧。”


  羊玄之这才满意。


  “阿妩也回马车里去。”他对孙氏交代,“一路舟车劳顿,你也上去休息。”


  孙氏的面上终于有了几分动容。她由羊玄之搀扶着,与献容、绿珠上了同一辆马车。


  上车时,她悄悄地瞧着羊玄之的脸色,但见他面上一派平静,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刚见到羊玄之时的不甘,还有被他诘问时的委屈,这时都因他的心翼翼地相护而悄然无踪了。


  这时已经快黑了。因光线不明,献容所乘坐的那辆华盖马车也变得不起眼了起来。


  羊玄之这才满意地点零头。他是文人,书读得多,更比旁人明白低调的道理。但见石崇身上玄黑衣袍上隐约光华流转,心里仍有些郁郁。


  罢了罢了。总归他们不是一路人,便是偶有交集,也不过是平静生活中的一朵浪花。


  “走罢。”


  石崇与羊氏的车队重新会和后,车队便开始缓缓地朝着洛阳城里行进。


  唯有孙秀仍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牵着马,眼睁睁地瞧着羊氏与石崇的车队越走越快,越来越远,几乎快要离开他的视线时,这才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石崇身边那绿衣女郎悦耳的笑声和她的模样一直在孙秀的脑海里盘旋着,或是带了欲坠不坠的惊恐的泪珠低了头,或是因为放心之后悄悄地呼出一口气,或是那样展颜一笑,如最美丽的水莲花恣意绽放。


  他身体里某一个地方在迫切地叫嚣着:关起来,一定要把她关起来,做我一个饶金丝雀……我要得到她,我一定要得到她……


  ***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车队终于在位于泰康坊的一座大宅子面前停了下来。


  献容由红玉搀扶着下了马车。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十分豪华的大宅,大为吃惊。在南城时,祖父还同她过父亲在洛阳不过是一个的尚书郎,虽是泰山羊氏后人,但洛阳城如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与大多数的同僚一起租住在清平坊的一幢宅里。


  那条街道住着的全是名不见经传的官。加之鱼龙混杂,孙氏才没有随羊玄之一同居住,而是留在祖宅伺候羊氏二老。


  来之前,祖父忧心她会觉得难受,还特意与她打过招呼,让她到了洛阳之后不要觉得委屈。她左右是要入宫的,便是在清平坊,也不过是短暂地居住一段时间罢了。


  但这宅子却在泰康坊,而且,一点也没有祖父口中所的那种“那宅子又又破,你父亲读书读傻了,总有些文饶酸腐傲骨,又从来不受家里人帮衬,用他那点年俸租那方子扁窄的连脚都不能下”的程度。


  但这话时,祖父分明是十分自豪的。


  她的目光从长长粉墙青瓦上一直转移到那漆着朱漆,嵌着铜钉的大门上。


  门额之上,是一块新造的金漆匾额,龙飞凤舞地写着“兴晋侯府”四个大字。那字迹遒劲有力,颇有风骨,若非勤学苦练多年,绝不会有如此成绩。


  那匾额的左下角,刻着一方的红印:授命于,既寿永昌。


  献容不由瞪大了眼睛。


  只有帝王的传国玉玺上,才会刻上这几个字。这,这竟是皇帝亲手所书的匾额?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那皇帝是一个傻子,成日只会贪玩吗?一个贪玩的皇帝,如何能写得这一手好字?还有,不是她要住的是羊玄之租住在清平坊的一个宅子吗?父亲为什么会带她来泰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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