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赤字

　　>以琛最近很忙，确切的说他一直很忙。。。最近更忙。。。默笙总是能感觉他在半夜还在客厅查找资料。。。然后快天亮的时候回屋子给她盖被子躺在她身边，很快就起身做早饭去了。。。

　　为此她还软硬兼施的问老袁是不是派给以琛太多工作。。。老袁仰天长叹：“他最近相当的不务正业好不好？”

　　那他这么忙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她也帮不上忙。。。不对。。。她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啊。。。

　　于是这一天，何先生回到家，就看到了小妻子正在厨房和蔬菜瓜果大战呢。。。

　　作为一家之主的何先生乐见其成的翻出创可贴放在一边。。。然后翻出烫伤膏和创可贴一起相亲相爱。。。

　　换上家居服，何先生拿着电脑坐在餐桌边，耳边是何太太的兵荒马乱：“以琛，炖鱼先放油还是水。。。”

　　以琛看着电脑：“炖鱼太费时间，炒个鸡蛋吧。。。”

　　何太太：“以琛，你说软炸里脊怎么样？”

　　何先生：“我最近有点忌油炸。。。葱炒肉就好。。。”

　　何太太：“以琛，你说鱼香茄条你爱吃吗？”

　　何先生：“锅不够，你用蒸锅烀茄子土豆，再把上次买的一品鲜黄豆酱拿出来。。。”

　　何太太：“芙蓉蛋花汤怎么样？”

　　何先生：“海带豆腐汤吧，比较营养均衡。。。”

　　于是改良版四菜一汤出锅了。。。

　　>何太太把四菜一汤摆好后，又给何先生和自己盛好饭，轻轻合上何先生的电脑，当然为了怕耽误何先生正在看的界面，只是意思意思的半合：“何先生，暗示吃饭，有利于身体健康。。。”那口吻居然学了八分像。。。

　　何先生被逗笑了。收起电脑。。。接过何太太递过来的筷子和汤匙，开始吃饭。。。

　　期间听到不少这样的惊诧。。。

　　何太太：“以琛，为什么这个鸡蛋加上一品鲜黄豆酱炒味道这么好。。。”

　　何先生：“如果换成营口酱味道更特别。。。”

　　何太太：“以琛，这个葱炒肉，为什么先用温热的油炒葱白段，然后在盛出来炒肉，最后把半熟的葱白段放回去一起炒，会是这么香。。。”

　　何先生：“因为热油猛火葱白水分立刻就没了，会焦糊，卖相不好，也不好吃。。。”

　　何太太：“为什么在烀好的茄子里面加上切碎的葱叶味道更好。。。”

　　何先生：“因为葱叶本身清香微辣，和茄子配合起来口感好。。。下一次把烀好的茄子捣碎加上土豆泥用八分熟的油慢慢翻炒拌合，出锅前撒上碎葱叶，估计你会多吃一碗饭。。。”

　　何太太：“那海带豆腐汤里面加上牛肉粉会这么鲜美？”

　　何先生：“下次你可以上班前水煮一锅牛肉汤，然后定时出锅，晚上回家加点海带加点豆腐，比这次的味道还会好。。。”

　　何太太突然停了。。。

　　何先生抬头，看着何太太双眼发光：“以琛，可不可以收我当徒弟。。。”

　　何先生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菜：“可以，不过学费更贵。。。。”

　　何太太小脸一皱：“那我今天给你买了新睡衣。新拖鞋还有新衬衫。。。可不可以算便宜点。。。”

　　何先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不行。。。”看何太太一张苦瓜脸，得寸进尺“不过我不介意你向我追讨这些东西的货款。。。”

　　怎么追讨？她“付钱”和他“付钱”结果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何先生看出了何太太的疑问，慢慢的：“区别在于，目前为止你是赤字，属于负债，而你追讨货款成功就是债权人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当债权人的何太太突然想起什么：“以琛，你最近这么忙有什么大案子吗？”

　　何先生：“还和平时一样啊。。。”

　　何太太：“才怪，你几乎天天都是午夜才睡，很早就醒过来了。。。”

　　何先生的筷子顿了一下：“有越洋会议，为了配合那边才晚睡的。。。”

　　何太太咕哝着：“那些人有没有时间观念啊。。。”

　　何先生故意曲解：“何太太是因为没有暖炉护体睡不着吗？”

　　何太太大红脸：“当然不是。。。”

　　何先生举一反三：“那就是踢被子没人及时盖被发脾气。。。”

　　何太太握拳头：“不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啦。。。你也要休息啊。。。我们家很缺钱吗？你不要那么拼命拉。。。”

　　何先生左右看看：“可能是最近菜价上调压力大吧。。。”

　　何太太脑海中努力分析，哇，说我是吃货。。。不依了。。。：“你是不是暗示我吃得多？？？”

　　何先生及其无辜：“我是说，最近何太太为了我的身体总是大张旗鼓的做好菜给我吃，我只有努力工作，配合何太太的营养计划。。。”

　　何太太：“听着还像是挖苦啊。。。”

　　何先生给她添汤：“你就这个疑惑的表情真是得了老袁的真传。。。”

　　何太太一时瞎说实话：“我有那么老吗？。。。”说完连忙捂嘴。。。

　　何先生慢慢的：“何太太，提醒你，在你的袁师兄面前千万千万不要瞎说实话。。。不然老公也救不了你。。。”切记。。。

　　>何先生打岔成功，何太太果然暂时忘了追问何先生工作量加重这回事。。。只不过很努力地夹菜给何先生，导致何先生难得的吃的有点过饱。。。于是就当何先生要去接着工作的时候，何太太变成赵护士：“刚吃完饭就久坐不好哦。。。”

　　何先生停了停：“难道也要我去收拾衣服啊。。。”

　　赵护士当做没听见：“来，去套上外套，到阳台透透气。。。我洗碗。。。出去吧。。今天我是大厨。。。”猛然想起什么：“少喝浓茶和咖啡，不容易入睡的。。。”

　　何先生被推出厨房，只好去阳台吹吹夜风。。。

　　何先生是何等懂得利用时间的精英人士，拿着手机在阳台就可以办公，打了很长一通电话，回到客厅，没有见到何太太。。。

　　想要去主卧室看看，脑筋一转先去厨房看看，是不是洗碗洗成了洗厨房？。。。

　　>何太太确实在厨房，但是她正在淘米。。。

　　何先生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这样的背影，开始估算可能性，猜测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你打算？”做饭。。。？

　　何太太很快接口：“明天我给你做早饭好不好？”

　　何先生心说：果然，顺着老婆：“看样子不用我做了。。。”

　　何太太自豪的：“是的。。。”

　　何先生怎么能放过调侃老婆的乐趣：“真难得，居然主动早起做早饭。。。”停了一下探头低语“付不起早餐费？”

　　何太太辛辛苦苦淘好的米差点捐献给洗菜槽。。。她面孔发红扭头，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何先生受教的封口，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一个养乐多，一边揭开封口一边残酷的评论：“这么多的米，你确定做的是粥？”

　　说完把开了盖子的养乐多递给何太太，何太太接过来，没空喝，随手放在一边。。。

　　转身把这个添乱的何先生推走，想想自己刚刚说的喝咖啡不利于睡眠，顺手带着那个养乐多，塞给何先生，然后一点不留恋的推何先生走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走到厨房门口的何先生为了自己的胃和老婆的心，开始编织严谨的“实话”：“我最近接了几个美国合作的案子，都要很早进办公室，估计没时间吃早餐了。。。”

　　>何太太一听立刻就拆招：“可是这些事情不是可以预约的吗。。。”然后强权：“我不管，你必须要吃完早饭再去上班。。。”

　　何先生一招不成再来一招“亲力亲为”：“以后早餐交给我，免得你早起。。。”

　　何太太笑颜如花：“这么好啊。。。”但是我是为你的身体不是为了我能睡懒觉啊。。。刚想申明立场

　　何先生又加码，来一招“高低立现”：“早餐关系一天的精神，不能凑合。。。”说完一个惧怕的眼神斜瞟到那锅米“你做的。。。”我真的不想打消你的积极性。。。

　　但是“铁石心肠”的何太太用手指画了个圈，点指何先生：再说再说我就把你封口哦。。。

　　何先生迫于雌威，立刻自保的改口：“我不打扰你了。。。”一边喝着养乐多，补补元气。。。

　　留下何太太胜利的微笑。。。还有洞悉真相的得意：“你为什么每一次甜言蜜语都要说一半半途而废。。。”

　　客厅里传来何先生严谨的声音：“实事求是，是法律精神。。。”。。。

　　>何太太端着一盘水果走近何先生：“吃点水果吧”

　　何先生看着电脑：“好。。。放着吧。。。”好久不见何太太有动作。。。

　　回头就见何太太拿着果盘，静静地看着他，这么以静制动偏偏戳痛了何先生的铠甲，于是任命的要接过水果，何太太用叉子叉了一块苹果送到何先生嘴边。。。何先生只好吃掉。。。

　　何太太立刻宣传:”我削苹果还是不错的。。。”说完又送了一块。。。

　　何先生总算有机会开口：“我晚饭吃的很饱了。。。”

　　第三块随后送到：“没关系，苹果助消化。。。”

　　于是助消化的苹果就这样消失了一大半。。。

　　何先生为了自保，拿过叉子，也叉了一块苹果给何太太：“你累半天了，补充水分。。。”

　　何太太有感而发：“以琛。。。我其实收入不差的，而且很多找我帮忙的设计师什么的给的薪酬也很高的。。。”

　　何先生马上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戏谑的转移话题：“所以你没事向我要钱觉得心虚，在向我忏悔吗？”

　　何太太纠结的小脸：“你不要故意曲解啦。。。我的意思是。。。不要那么拼命工作啦。。。”我会心疼啊。。。

　　何先生看着何太太真挚的双眼，摸摸她的短发：“放心。。。我应付得了。。。至于你这么多收入的小富婆。。。你要是想要表现爱心可以多给我买衣服啦。。。你不是嘲笑我的色调就像是全色盲吗？。。。你可以让我看起朝气蓬勃一点”这句是何太太的评语如今何先生打包还给她，把她逗笑了。。。

　　何太太：“以琛，我发现你很会转移话题哦。。。不过倒是提醒我。。。我真的买了睡衣给你。。。我去拿给你看。。。”

　　说完溜去主卧室。。。

　　何先生停顿了一秒钟，睡衣？。。。何太太。。。是暗示？还是明示？。。。

　　>默笙拿着袋子走出卧室的时候，以琛真好去厨房倒水，这个时候电话响起，默笙抱着睡衣拿起电话，看是美国的号码，就没有连接。。。以琛正好从厨房走出来，默笙把电话交给他，以琛接通了，默笙带着笑容等着他来看新睡衣。。。

　　但是随着电话内容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单词出现在谈话内容里，紧接着一个人名也出现了。。。默笙的笑容有点僵。。。

　　以琛看到她神色的变化，在她就要离开的时候拉住她的手，对着电话那端简短地说：“谢谢。。。我临时有点事稍后打给你。。。”收线，静静看着默笙。。。

　　默笙平静了几秒钟，回复了一个微笑给他：“要不要试一试睡衣。。。”

　　以琛：“默笙，INSO遇到了很大的危机。。。”完全是平铺直叙的语气。。。

　　默笙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探寻，只是手指紧紧地抓住睡衣的袋子。。。

　　以琛打破安静：“默笙，能告诉我你现在想些什么吗？我不愿意猜，更害怕猜错误会你让你伤心。。。所以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我能帮助你吗？。。。”

　　默笙抬眼望着他：“以琛，为什么听到这个我的心就会很闷，压得透不过气。。。我应该当平常事一样不是吗？为什么我还是会气闷呢？”

　　以琛努力让自己客观易懂的解释给她听：“那是因为你认为我会在乎。。。你怕我会误会你在乎。。。”停了一会儿“我不能说我全然不在乎，我只能说我在乎的是你能放下的那一天。。。只有你完全的结束一切才是你放下的那一天，相信我，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默笙：“以琛，我想要全无顾忌的和你在一起。。。你帮我。。。”

　　以琛：“当然，你一定要相信我，能做到。。。放心。。。我一定最快的让这一天到来。。。好了。。。不是买了新睡衣吗？不会是卡通款吧？”

　　默笙被他打岔的语气逗笑了，虽然笑的不是很自然。。。

　　>以琛换上睡衣展示了一下后就接着工作了，默笙看着看着就说困了回房间了。。。以琛工作的手停了一会儿，放下笔走到窗前。。。他在冥想。。。不久以后睁开眼睛关上电脑，整理好文件。。。走回主卧室。。。

　　开门进屋，果然看见默笙裹着被子靠在那里发呆。。。她无助的时候就喜欢蜷缩着自己发呆。。。虽然这样的场景不多，但是每一次都让以琛心里隐隐发疼。。。

　　默笙察觉到以琛进屋了，尴尬的想要收起自己失落的情绪。。。以琛脱了鞋子也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轻轻地抱住默笙，但是意外的什么也没说。。。因为默笙要是想要说会先开口的。。。如果默笙不想说他愿意提供单纯安慰的拥抱，什么也不问。。。

　　就这样过了很久，默笙还是开了口：“以琛。。。”

　　琛：“恩？”

　　笙：“我以为我会当他是陌生人的。。。可是”

　　琛：“你不会，你是善良的女孩儿。。。就算是他现在这么让你失望，在你心中依然保有他对你有帮助的那一面。。。你不会无视他的大起大落的。。。”

　　笙：“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我们是假的还要这么坚持呢？”

　　琛：“因为他失去过，可能不愿意再次失去，即便是本来就不属于他的。。。”

　　笙：“我当初真的要以为他就和我一样都只是需要婚姻得虚名。。。”

　　琛：“其实，喜欢上你很容易。。。不是所有人有幸运的遇上你这样善良坚定的女孩子，你的坚定是他欣赏的，也是他怨恨的。。。怨恨你的深情为什么不属于他。。。这个执念也只有他自己能够化解。。。他喜欢你不是你的错，你不该自责。。。默笙，你认为他对你好而你爱的不是他是错吗？爱情能够交换吗？。。。”见默笙摇摇头，“所以爱情中的第三者不是先来后来的区别而是三个人中不被爱的那一个。。。他拥有太多，以至于他不愿承认他打动不了你。。。他更多执着的是这一点。。。”

　　笙：“但是以琛，这样你会受伤。。。”

　　琛：“比起你杳无音讯，这样的伤就像是勋章。。。”

　　>默笙“勋章？你认为是勋章。。。”

　　以琛：“恩，是证明我受过伤但是也痊愈了的勋章，但是应晖给我的都不能算是伤，我的伤在你蹲在我家门口问我还要不要你的时候就已经痊愈了。。。”

　　默笙惊讶的坐直身体：“怎么可能？”

　　以琛很平静：“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是凭借一时冲动才和你直接登记的吗？你以为我不是认真会赌气到用一生来验证我的失败吗？默笙，也许当时我的态度是很强硬，但是我的心已然投降了，你就那么简单的几个字我就丢盔卸甲了。。。”

　　默笙：“可是我那个时候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只告诉自己，最后一次，要是你拒绝了，我就从你生命中永远消失，因为我受不了面对你却必须远离你。。。我当时就认为我配不上你。。。拿什么要求你对等的对待我？”

　　以琛：“你根本不用要求我，因为我的心一直都是自愿，根本就没有七年的距离，一直都是。。。”抓紧默笙的手“谢谢你那时候的孤注一掷，给了我前进一步的决心。。。既然那个时候你走近我，我就会替你排除一切风雨。。。不管那些风雨有多猛烈。。。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够了。。。”

　　>默笙：“以琛，这些从来就不知道。。。”

　　以琛：“我也是登记后有一段时间才理清。。。”

　　默笙：“什么时候？”

　　以琛：“就是我出差回到家的那一天，我进了客厅。。。发现家里有了变化。。。就算只是一瓶花，一挂窗帘。。。就像一个真正的家。。。而我很多年没有真正意义的自己的家了。。。那种迎面而来的家的认知强烈到让我愣住好久。。。然后我走进房间看到你蜷缩在那里，我的心一下子就填满了。。。满的几乎都装载不了了。。。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是我的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热烈。。。就好像一直缺血的心脏猛然流淌了一股新鲜血液一样。。。默笙，那一刻。。。就决定了。。。没有一时冲动，没有急于求成。。。一直都是我心中所想，只不过是你先一步走到了那个转折点。。。”拍了一下默笙的手“如果两个人总有一个人在感情上走的磕磕绊绊，慢吞吞的。。。请你回头看看他。。。必要时伸手拉他一把，因为他疏旷了太久，已经不知道还能有这样的牵绊，虽然他一直渴望。。。请不要放开他的手，因为他虽然走得慢，但是他不会留意其他风景，就想和你一直走下去。。。陪着他走下去好吗。。。”

　　默笙：“好。。。要是我绊倒了，你一定要把我扶起来。。。”

　　以琛：“当然，而且我会把绊倒你的那块石头远远踢开。。。”

　　>默笙想了好久：“要是那块石头很大呢？”这也是现实存在的。。。

　　以琛：“除非是从地心延伸出来的，否则不认为它是不可移动的，即便不能移动，我们可以绕开它。。。永远的把它抛在身后。。。”

　　默笙：“以琛，其实我觉得很多时候，我都是因为有你才变得坚强的。。。这一次我也想为了你坚定下去。。。”

　　以琛：“其实，我也是。。。如果不是你需要我必须坚强，我也许也会犹豫。。。有的时候，你的期待才是最大的动力。。。你的信任才是最好的支持。。。让我觉得努力有了目标。。。就好像做饭一样。。。总要有一个人看着我做，亲自品尝，才能让我体会做饭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默笙觉得这个时候真心不需要再多的黯然来影响她得来不易的生活，她放心的：“以琛。。。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你这样的支持我，同样我也不会让这件事伤害到我们的生活。。。以琛，我想要做点什么。。。”

　　以琛摸摸她的头：“会的，会有需要你的时候。。。”

　　默笙连忙：“需要我做什么？”

　　以琛很郑重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应晖会亲手给你一份真正的离婚协议，到时候请你一定第一时间签上你的名字。。。我就这么一个愿望。。。再没别的了。。。”

　　>默笙看着他认真的双眼，他是在说一切都交给他是吗？也伸出手拍拍他的手：“我会的。。。第一时间。。。”我等着，那一天早日到来。。。

　　何先生突然从床头矮柜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伸手摸出一支笔，打开崭新的笔记本开始写起来。。。何太太探头探脑的想要看清何先生写的什么，何先生说：“一会儿写完一起看。。。”说完接着写。。。

　　不久，摊开了笔记本给何太太，上面写着“何太太：本人保证在短期内一定要你完全的摆脱那块石头。。。特此证明。。。何先生月XX日”

　　默笙看了也拿起笔写着：“何先生：本人”勾掉，这个称呼太不居家了，接着写“何太太”第一次自称何太太还有点羞赧“保证能够变得积极面对的，特此证明。。。月XX日。。。”

　　写完了，还给他，何先生看了以后放回矮柜：“这个就是账簿，以后要是我做不到你可以追讨我。。。”说完停了一下“要是你做不到，那么。。。”好耐人寻味的拉长音“就算了，再给一次机会。。。你只能在这个问题上允许再钻一次牛角尖。。。真的。。。”

　　何太太故作轻松：“哪有别的要求可以写吗？”

　　何先生想了想：“合理范围内。。。”

　　何太太歪着身子重新拿出那个账簿写上：“明天早上我做饭。。。何太太。。。月XX日”然后把笔递给何先生“写同意啊。。。”何先生无语的拿起笔写上“同意”后面写上括号“被胁迫”

　　何太太再次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

　　>既然回到做饭这个原点，何先生有必要重申一下自己的立场，于是离开床头，面对何太太坐好：“何-太-太，请问你让我穿的这件睡衣取材什么卡通角色？”

　　何太太很认真的：“阿狸”

　　何先生点点头：“很好。。。那请问何太太你的图案是什么。。。”

　　何太太理所当然：“桃子”

　　何先生嘀咕了一句什么没听清，就倒在枕头上背过身子，何太太以为他生气了，连忙就说：“真的就是为了保暖，这款非常适合冬天穿，可以当家居服的。。。”

　　何先生低低的声音：“难道只有这两种图案。。。”

　　何太太：“当然不是。。。”

　　何先生依然背对着她：“还有什么图案？”

　　何太太回忆：“有米奇和米妮，维尼熊和跳跳虎，猫和老鼠，熊大熊二，”听到这个组合何先生的肩头真的颤抖了。。。何太太还是准备说完“喜羊羊和美羊羊，多种小黄豆，大嘴猴，植物和僵尸。。。”

　　何先生插花：“没有灰太狼和红太狼吗？”

　　何太太一愣还是实话实说：“有啊。。。”

　　何先生依然背对着她：“那下次要买的话我宁可要那组。。。”

　　何太太完全迷惑了，扳过何先生的身体求知欲爆发：“为什么啊？”

　　何先生很平淡：“符合事实。。。”

　　何太太迷惑了：“什么事实？”

　　何先生：“已婚夫妻。。。”

　　何太太懵了。。。就听何先生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来吧，交点早餐费。。。”

　　何太太差点跳起来：“是我做饭啊。。。”

　　何先生伸手关灯。。。黑暗中无比专业的注解：“没错，所以是-我-交-早-餐-费。。。请何太太收款吧。。。”。。。于是，再也没什么理论误区了。。。只要何先生上升到早餐费领域，何太太的账簿上就不存在赤字。。。

　　>早上，何太太拼命也要完成的早餐终于端上来了，何先生从报纸中探出头来：“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果然是干饭一样的粥啊。。。

　　何太太承认失误：“计算失误，下次。。。”

　　何先生慢慢点头：“我很期待下次。。。”

　　何太太奋力塞了一口饭：“我就知道你痛痛快快接受那件睡衣绝没有那么简单。。。”

　　何先生也吃了一口“干饭”：“我认为我牺牲了我的专业形象，只好在别的方面寻求平衡，这并不算无理索赔。。。”

　　何太太挫败的猛吃饭。。。何先生加了一点酱菜给她：“不要光吃饭。。。”

　　何太太甚为感动。。。

　　何先生很平淡的：“吃吧，不然你这样很有可能会有人认为你老公不给你吃饱饭的。。。”然后很淡很淡的“其实你能主动要求做早饭我真-的-很-感-动。。。”

　　何太太非常坚持的：“如果你不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我会-更-感-动。。。”

　　那大家一起感动吧。。。

　　————————————————————————————该段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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