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牌搭

　　>这一觉睡到了昏天黑地，默笙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何先生的身影。。。

　　顶着一头乱发默默起床想要拿起手机看一下时间，就看见手机底下压着一张纸：“何太太要是起床的话请到客厅来找何先生。。。另注：学费已经减免三分之一了，何太太无需过于紧张。。。”，默笙颤颤巍巍的蒙脸三十秒。。。

　　梳洗完的默笙打开房门，就听见客厅传来父子俩对弈的声音。。。默笙本来想要轻轻地走过去，不想自己还有点不太轻快的脚步已经让以琛扭头看向她：“醒了？等我和叔叔结束这一盘。。。”

　　何爸爸：“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马上就能给我掀到在地一样。。。”

　　以琛实事求是：“大局已定。。。”

　　何爸爸看着默笙：“脚好了吗？”

　　默笙点点头：“还有点疼，但是已经消肿了。。。”

　　何爸爸：“当然，我们家的膏药很有效的。。。你稍等一下啊。。。以琛还为你。。。”

　　以琛沉着的一记杀招：“将军。。。”

　　>何爸爸不可置信的把眼镜推了推：“这是什么时候的暗棋，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说你。。。”

　　以琛已经站起来，拉着默笙：“吃早饭吧。。。”

　　默笙看看时间，不好意思的：“早饭？。。。”

　　以琛故意曲解：“或许再炒两个菜就叫午饭吧。。。”

　　默笙羞窘的跟着以琛来到餐桌，以琛给她盛了一碗粥，和两三样小菜：“少吃一点。。。今天中午饭会很丰盛。。。”

　　这是暗示我是吃货吗？默笙默默地喝着粥：“以琛，这味道好熟悉啊。。。和你常买的那家味道好像。。。分店吗？”

　　这么天才的结论要怎么接啊，以琛为了专利不外泄：“这个是。。。”

　　何爸爸的声音飘过来：“那是以琛做的。。。”

　　默笙很意外：“你做的和饭店一样好吃啊。。。”

　　以琛不自然的：“恩，学过。。。”

　　默笙不深究了。。。低头喝粥。。。

　　>何妈妈拎着一大篮子菜兴冲冲的进门，以琛忙去接过来，一看里面一大条鱼：“阿姨，还真买鱼了？”

　　何妈妈坐在默笙对面：“默笙啊，少吃点早饭，一会儿何妈妈再给你坐点家常菜。。。你们在家没时间做菜吧。。。”

　　默笙有点心虚：“我不太会做。。。”

　　何妈妈：“”没关系。。。以琛会做。。。你想吃什么和他说。。。

　　默笙看看以琛，以琛点点头：“这个自然。。。”

　　何妈妈又想起什么：“默笙啊，你脚好了吗？”

　　默笙点点头：“好多了。。。”

　　何妈妈：“那吃完午饭我们打。。。”

　　以琛连忙：“四圈吧。。。”八圈真心受不了

　　何妈妈停了一下：“四圈就四圈。。。”

　　说完开始拿起菜去摘菜。。。。

　　默笙不太自信的：“真的没问题吗？”

　　以琛看看她：“有我呢。。。”这对新出炉的牌搭，在吃早饭的少少时间研究了一系列的接头暗号。。。

　　>午饭后，何妈妈摆开了麻将台，这何妈妈真的是高手，家中自备麻将机。。。

　　默笙赞叹：“阿姨太专业了，麻将机啊。。。”

　　何妈妈摆摆手：“这哪是专业啊，关键是以前啊。。。哈哈。。。不说了”说完看了看以琛，很有点我给你留面子啦啊。。。

　　以琛撇撇嘴，跳过：“默笙，坐这边。。。”这边挨着一个小茶几，以琛顺手把一杯温茶放了上去。。。

　　何妈妈故意没看见：“默笙啊，以琛说他叫你怎么打，他是怎么教你的啊？”

　　默笙心一颤，教的倒是很认真，但是学费真心付不起啊。。。

　　以琛再次拦截：“阿姨，还是老位置，坐北朝南。。。”老佛爷吗？。。。

　　何妈妈看着默笙红彤彤的脸颊，觉得自己还是偷笑就好了。。。

　　很快开始了战局。。。

　　真枪实弹的开始后，默笙才知道实践真的是检验的唯一标准啊，那其中的奥妙真的不是一介新手能立刻掌握的。。。

　　撇开默笙这个新手不说，那三个高手的步步为营真的是比看电影还要精彩。。。

　　以琛特意坐在了默笙的上家，喂牌喂得毫不隐瞒，关键是隐瞒了默笙就看不出来了。。。

　　>何爸爸在何妈妈被以琛喂牌的行为太过明显的时候充当灭火队员，忍痛把自己的好牌奉上。。。

　　光靠喂牌根本解救不了默笙，她还是看不清门道，点炮点的都快自燃了。。。

　　以琛看着默笙苦苦的小脸，在默笙犹豫要打哪一张的时候貌似不经意的用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牌面。。。

　　默笙灵光一闪。。。清一色。。。何妈妈是清一色。。。那她之前打的最少是。。。扣下其中一张。。。打了另外一张。。。安全度过。。。

　　默默给了以琛一个大拇指，以琛眼光都没闪。。。等到了自己摸牌，还没看牌面就说：“和了，十三幺。。。”

　　何妈妈一脸扼腕：“我就知道你做大牌呢。。。我已经上听了，你说你。。。自摸了。。。”

　　回身看看默笙：“默笙你什么牌。。。”

　　默笙没反应过来。。。何妈妈把默笙的牌推到，一看：“这张真在你这里，你这张是废张，怎么不打呢？”

　　默笙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被何妈妈知道真相会不会说他们两夫妻是来打劫的啊？。。。

　　>以琛非常自然的“顺口”问默笙：“你的茶是不是喝光了？我给你填一些吧。。。”

　　默笙点点头：“谢谢。。。”

　　何爸爸看着以琛经过身边的眼神，连忙：“给钱给钱。。。我这次也是的精光啦。。。。老太婆你也清底了吧。。。”输光就别玩了。。。没看到儿子为了让你输光猛做大牌吗？

　　何妈妈看看时间，对默笙：“那就散了吧，默笙啊一会儿让以琛陪你去附近公园坐坐啊。。。何妈妈给你们做好菜。。。”

　　默笙不好意思：“那怎么能行，我帮忙洗菜吧”

　　何妈妈摆摆手：“不用不用，你脚疼，还是出去散散心吧。。。”

　　默笙本来想要问脚疼怎么散心。。。就看到。。。给她倒水回来的以琛把水递给她，回他们房间给她取来外套。。。对着何妈妈：“阿姨，我带默笙出去透透气。。。”

　　何妈妈摆摆手：“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吃晚饭啊。。。”

　　默笙在出房门的前一刻还在纳闷，脚疼散心？好吗？。。。

　　>出了楼栋门，以琛要默笙在原地等着他，默笙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一会儿一辆很平实的自行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以琛说：“坐上去。。。”

　　默笙看着这台一看就有些年头的自行车：“你的？”

　　以琛等默笙坐上去才说：“恩，上初中的时候一直骑车上学，高中住校也是放在学校。。。后来上大学，阿姨也帮我留下了。。。叔叔还经常帮着检修和防锈。。。虽然不是新的，但是还很实用。。。”

　　默笙在心里说：“所以你们都是念旧的人吗？”

　　以琛推着车走到了小区门口，才骑上车。速度很慢的沿着小巷慢慢骑。。。

　　默笙坐在后座上对着以琛：“我以为你会开车呢。。。”

　　以琛：“这边比较多小巷，开车不方便，而且小镇开车尾气也影响环境。。。”

　　默笙搂着他的腰。。。突然开启了点记忆：“这里是不是原来有个小花园。。。”

　　以琛：“是啊，那里面经常能看到好几种鲜花，旁边有一排石凳，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在这边早上预习功课。。。”

　　默笙遗憾的“啊”了一声。。。就没了。。。

　　以琛看不到她的表情，疑惑的问：“怎么了？”

　　默笙遗憾的：“那个时候我要是不那么贪睡是不是就能绕道来这里等你了。。。”

　　以琛粉碎了她的梦幻：“四点起床来等我吗。。。”

　　默笙尖叫：“四点？”

　　以琛点头：“对啊，六点要去附近的早餐店打工，只能起早看书。。。”

　　默笙收紧了手臂，把头埋进以琛的后背。。。

　　以琛知道她又心疼了，故作轻松：“感谢上天，要是那个时候就遇见你，我没准就放弃长华考别的大学为了躲开你。。。”

　　默笙掐了他一下：“你去哪我追到哪！！！”

　　以琛想想也只能是这样的…于是放弃这个问题的讨论，接着在小巷子里行进。。。

　　>骑着车子转了一圈，以琛带着默笙回到了家里，何妈妈还在炒菜。以琛连忙要去帮忙，被何妈妈推出了厨房：“去陪陪默笙。。。”

　　一边对着默笙：“默笙我找出来点东西送你，你去看看啊。。。”

　　默笙回到房间，看到了一个纸箱子摆在那里，连忙看了起来，以琛随后也进了屋子：看她低低的笑好奇地问“笑什么？”

　　默笙举起手里的小汽车：“这个是谁的啊？”

　　以琛故作镇静：“以玫的。。。”

　　默笙哭笑不得：“这个也是以玫的？”另一只手拿出一架小飞机。。。

　　以琛只好说：“对。。。”说完也笑场了“我的。。。”猛然想起什么：“何太太，你在侵犯我的个人隐私。。。”

　　默笙抄起一本作文边看边说：“是吗？那你私藏我的照片算什么啊？”停了一下“当初我偷拍你的照片你说照片所有权归你。。。怎么我的照片所有权也归你？。。。”

　　何先生很认真想了想：“也归我。。。”

　　何太太很意外：“你不要欺负我是理科生就骗我。。。”何太太觉得真的有必要一较高下“你说什么叫肖像权？”

　　何大律师：“肖像权就是自然人所享有的对自己的肖像上所体现的人格利益为内容的一种人格权。采用摄影术或者造型艺术手段反映自然人包括五官在内的形象的作品。肖像权是公民的基本权利，未经本人同意，任何人不得擅自使用、侮辱其肖像。”

　　何太太很同意：“所以啊，那相片上的人是我，对吧？照片就是归我啊。。。你怎么说归你。。。”

　　何先生：“你强调的是内容是你所以归你，可是我要问一下何太太，当年那个照片是在什么上面的？。。。”

　　默笙想了想：“是借书证吧。。。？”

　　何大律师：“那请问何太太是什么情况下那个借书证能在我手里的？是我私自扣留的吗？”

　　何太太心虚的：“那个是我说借书就要你去给我借，还说。。。”

　　何大律师：“你还说借书证不用给你，反正你也是乱放，就给我了对吧。。。原话吧。。。”要不要这么好的记忆力啊。。。

　　默笙垂死挣扎：“哪个是借书证可是我说的是照片。。。”

　　何大律师：“证件的标准就是完整的，可辨认的才叫证件，缺少了带钢印的照片就不是一个借书证了，你口头赠与我的是完整的借书证，不是缺少了照片的借书证。。。既然是赠与我的，就像赠与的其他任何礼物或者财产一样，所有权归被赠与人所有。。。何太太。。。要上诉吗？。。。”

　　何太太咬牙举着本子：“怪不得你的议论文会是这么高的分数，而我只能勉强及格。。。”停了一下自我解嘲“好在我的抒情散文一定比你强。。。”

　　何先生补刀：“是啊，就连当年给我写情书也还会有错别字，真的是比我强。。。”。。。

　　何太太：“你给点面子嘛。。。”

　　>默笙觉得自己和何先生的狡诈程度没有可比性，低头看看箱子里还有什么，看到一个厚本子，忙翻开。。。一张百日照跃入眼帘。。。那小模样严肃的很，非常有气势，默笙笑着问：“这谁啊？”

　　以琛指指自己。。。

　　默笙直觉下评语：“怎么这么呆萌啊。。。以琛啊。。。”左看看右看看“原来你没表情是天生的啊。。。”

　　以琛苦笑：“婴儿还有什么表情？”

　　默笙反驳：“怎么没有？我爸爸告诉我，我还是婴儿的时候一看到相机就会笑哦”说完不自觉的淡了。。。

　　以琛看着她低下的头和暗淡的眼神，故作惊奇：“这么老的东西阿姨还留着。。。我都忘了。。。”伸手翻了下一张。。。自己的一张照片出现在眼前。。。默笙也凑上去看：“这是什么时候的？”

　　以琛想了想：“高一吧，那是全国物理竞赛。。。”

　　默笙惊奇：“你不是学法律的吗？”

　　以琛：“可我高中是理科。。。”说完为了转移默笙的愁绪，难得耍宝伸出两只手指比了比“都会。。。”默笙果然被逗笑了。。。

　　于是又翻看下一页，这次是以琛不说话了，因为看到的是以琛亲生父母和以琛的合照。。。

　　默笙看看以琛：“以琛。。。”你还难过吗，像我一样。。。

　　以琛平静的：“没事。。。这么多年。。。我在学着看淡。。。你也是。。。”

　　这样吧，你我都这么凄凉，就不要互相比较了。。。

　　默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我妈妈其实并不喜欢我。。。”说完就陷入了遥想，以琛静静的陪着她，听她说从小妈妈不喜欢她，发烧也没人管，画画给妈妈她也不看，甚至从美国回来没看到她都不敢打电话。。。结婚了也不敢通知她。。。

　　说这些的时候，默笙正好坐在窗台上，夕阳洒在她的身上，带着劝慰的阳光笼罩着她。以琛坐在她身边，听她说完：“去看看她吧。。。你一直想要看到她不是吗？至少她是能看得到的啊。。。”

　　默笙点点头：“恩”至少还能看到，也许也可以淡化之间的坚冰。。。

　　门被叩响了，何妈妈的声音：“以琛，默笙，吃饭了，吃过饭继续玩麻将啊。。。这次不能让以琛坐在默笙上家喽。。。”

　　默笙苦着脸，扭头看以琛，以琛抓抓她的头发：“那些暗号还记得吗。。。”

　　默笙不自信的：“忘了很多。。。”

　　以琛很平静很平静的：“没关系，可以接着学，只不过要再付一次学费。。。”

　　默笙终于决定奋起反抗：“我可以自学成才的。。。”

　　以琛一笑：“是吗？我很期待。。。”。。。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出房门。。。

　　——————————————————该段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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