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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看我,公正无私,大义灭亲。冯延巳心中得意。

  “冯爱卿,你自己呢?”李璟突然问道。

  冯延巳望过去,不解。

  李璟冷冷道:“你身为和谈代表,懈怠误国,不知罪吗?”

  “臣知罪。”冯延巳忙道,“臣以后必会竭尽全力辅佐皇上,兴我大唐。”

  还有以后吗?李璟嘴中吐出俩字:“免职。”

  你以为就你知道替罪羊越多越好啊!

  “皇上圣明!”韩熙载带领群臣赞道。将冯延巳微弱的“谢恩”完全盖住。

  “皇上醒了!”韩熙载长舒口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皇上有心东山再起,励精图治,一年半后的局面谁敢预料。

  然而他错了,当众臣退去,只余他与皇上时,李璟黯然道:“若我退位,老师觉得弘翼和从嘉哪个适合这个位置?”

  韩熙载大惊失色,“皇上,万万不可有此想法!万万不可啊!”

  “先回答我的问题。”李璟道。

  “两人皆尚年幼,怎能处理国事?”韩熙载直接表示自己的态度。

  李璟不耐烦地道:“长大后呢?”

  韩熙载犹豫许久,禀道:“弘翼年长几岁,心计不藏,毫不掩饰,但心肠较狠,暴躁无常,不适合为君;从嘉虽幼,聪明伶俐,颇有心计,已显老成,但性格柔弱,只宜为盛事之皇,不宜为乱世之君。”

  “哦,老师退下吧。”李璟有气无力。

  韩熙载带着困惑和不安离去。

  李璟带着迷惘和悲哀在龙椅上昏昏睡去。

  七日到,池州城喜气洋洋,大蜀重臣良将皆至。作为池州城的新主人,袁彦超乐呵呵地在府衙外相迎。

  一切从简,新搭的台上孟昶坐定,其余诸人各就各位坐在下方。

  “皇上,周宗未到。”王昭远在孟昶低声说道。

  “为何?”

  王昭远答道:“不知。”

  孟昶点头道:“过两日我去趟饶州,跟他好好私聊。”

  俱以到齐,袁彦超宣布开始。

  当然是皇上先开口,“众卿家,见过此等上朝方式吗?”

  “没。”众人摇头。

  孟昶笑道:“呵呵,没就对了。袁大人,你坐回去,今日朕主持。”

  众人见惯了孟昶的奇异举动,不以为怪。只有郭廷、朱元等降将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首先,由赵廷隐大人上台先作个总结。”孟昶带头鼓掌。

  上台?那不是和皇上平起平坐了吗?惊讶中,众人不得不跟着鼓掌。

  赵廷隐站起道:“臣就在这说吧。”

  “你敢不遵旨?”孟昶双目一瞪,道。

  在众人鼓励的目光中,赵廷隐走到台上,小心谨慎地总结起来。如果旁边没有皇上,他可以从容面对众人,可现在却有些结巴。

  “赵叔叔,崇韬的胆子都比你大!”孟昶笑道。

  是啊,儿子也在下面,不能让他小瞧。赵廷隐稳了稳,语言流畅许多。首先当然是推崇皇上的雄才伟略,而后大加赞赏各路将军的机智勇猛,最后对降将降兵一番激励和表扬。

  完毕,孟昶叫声“好”,然后鼓掌。其他人自是跟着掌声轰鸣。

  赵廷隐老脸也有点难为情,道:“好了,好了。本官就说到这,还是请皇上吧。”然后急忙下台,生恐被孟昶留在上面。

  到我还早呢!孟昶喊出下一个名字:“王昭远王大人,该你了!”

  于是,接下来赵普、李谷、王赟、袁彦超等人一个接一个地被叫上台做总结。

  天色渐黑,终于轮到孟昶,“此次七路出击,大获全胜,与诸位的努力分不开。朕已列好赏赐名单,诸位不日便可拿到,便不在此一一宣布。”

  “皇上,臣有话说。”李谷站起道。

  孟昶客气道:“李侍郎畅所欲言,无须顾忌。”

  李谷道:“今年大蜀灾害较多较重,百姓深受其害,微臣愿将赏赐捐予灾害严重之地,尽些薄力,望皇上恩准。”

  听得此言,其余人等皆站起,“臣等也有此意,望皇上恩准。”

  这幕直看得郭廷、朱元等降将目瞪口呆。世上竟有这样的君和臣?

  “好,朕准。”孟昶点头道,“但你们也要知道自己的赏赐,否则外人会说朕赏罚不明。”

  “皇上英明!”众人谢恩坐下。

  孟昶微笑着道:“郭大人,朱大人,你等亦有封赏。”

  “皇上肯接受微臣降蜀,并保我一家老小安全,微臣感恩戴德,不敢再有奢求。”郭廷忙站起道。

  朱元跟着道:“是啊。想我朱元藉藉无名,能得皇上厚爱,收留重用,只愿毕生奉献大蜀,回报皇上恩德,别无所求。”

  “呵呵。”孟昶笑道,“既然已经是我大蜀的人,朕唯一的希望是你们能忘记从前的身份,从此融入其中。若有人故意排挤,说三道四,你等可越级向朕汇报,朕给你们作主。”

  “谢主隆恩!”降将们发自内心地谢恩。

  “郭大人,朕任命你为大蜀濠州刺史:朱大人,朕任命你为大蜀水军副指挥使。你二人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孟昶道。

  二人跪地,“决不辜负!”

  “其余各位的封赐都已报到吏部,诸位得到任命后,还望再接再励,再创新功!”孟昶道。

  众人谢恩,“谢主隆恩!”

  “袁大人”孟昶呼喊,“酒菜准备好了没?”

  袁彦超立刻回答,“早已准备好,只能皇上下旨。”

  孟昶“哈哈”笑道,“诸位都愣着做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快去抬桌子。”

  众人还未听明白。

  “崇韬,承勋,来,把朕这桌子也抬下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朕要与大家同乐,不醉不归。”孟昶大声道。

  “好!”众人开始行动。

  桌椅摆好,酒菜上足,欢天喜地,豪情万丈,不亦悦乎!

  “不要抬朕走,朕还要喝。”孟昶甩开段思盈、留妍瞳相扶的手。

  “皇上还是早些歇息吧!”李谷等人相劝。

  孟昶喝多了,猛摇头,“不走,坚决不走,朕还没醉呢。来,来,再干一杯。”

  “老公,我替你喝。”唐糖突然窜出来抢过酒杯。

  孟昶再醉也知婴儿重要,忙道:“不可,万万不可,小心龙子。”

  唐糖一噘嘴,“那你还喝不喝?”

  “不喝,不喝了。”孟昶不停摆手,“诸位尽兴,孟昶去也!”

  “皇上保重龙体!”众人齐呼。

  周宗听闻孟昶要亲临饶州,有些紧张,招来李雄、张遇商议。

  “末将早听闻这大蜀皇上平易近人,毫无架子,大人无需紧张。”张遇道。

  李雄点头道:“两日前在池州,他与众臣一起喝酒,外人根本不知他竟是皇上。听说那几位降将都得到重用,大人为何不去池州?”

  周宗叹气道:“投降已让我毫无颜面,怎能再去池州现眼,让天下人耻笑。”

  “看来大人心中仍有大唐哪!”张遇道。

  “有又能如何?”周宗苦笑,“经此次蜀唐之战后,大唐从此再无强盛的可能。”

  “既然如此,大人就该放下大唐。已是蜀臣,若三心二意,恐会被人非议。”李雄道。

  周宗点头,“这个自然。待皇上来临,你二位要多探探他的口风,咱们也好为饶州的未来早做打算。”

  张遇突然想起什么,道:“大人未去池州,他是否因此事迁怒而来。”

  “嗯,有道理。”李雄道,“大人应早作准备。”

  周宗的硬骨头显现出来,“那又如何,最多杀头而已。若真因此事杀我,说明他也不是什么明君,你二人还是离开的好。”

  “我们誓死追随大人。”二人道。

  “对了,明日**满月,二位别忘记来我府上喝满月酒。”二人临走时,周宗叮嘱。先不管什么皇上不皇上的,女儿的满月酒一定要摆。

  来的人不多,除了张遇、李雄外,便是几位饶州文官。周宗很低调。

  夫人抱着女婴出来,娥皇乐滋滋地紧跟后面。

  大家一番客套,一番赞美,周宗心中愁云散去许多。

  “哈哈,这么热闹,为何不喊我呢?”众人正喜乐融融,进来位年轻人,大笑而道。

  不速之客的闯入使众人愣在那。

  他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对周宗道:“周大人,这么好的酒菜,可以邀请我加入不?”

  这人谁啊?周宗心中不停猜测。

  “你就是大蜀皇上吧。”娥皇那双大眼睛清澈无比。

  这下愣住的是我们这位客人,孟昶先生了。望着眼前这位美丽可人的小姑娘,他惊问:“你怎么知道?见过朕!”

  原来真是皇上。周宗等人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印象中的皇上身边那是前后相拥,浩浩荡荡,离城百里都能知晓。可这怎么都到眼前了,还不知道呢?

  “没见过。”娥皇轻摇脑袋,“但你若不是皇上,为何进来无人阻拦和通报?”

  孟昶笑了,“没有阻拦和通报,那就更说明我不是皇上。”

  娥皇掩嘴而笑,“那是别的皇上。据我所知,大蜀皇上两样的。”

  天生美人胚的她,这一笑就算无法倾城,却完全倾了孟昶。“小美人,你真聪明!朕正是大蜀皇上孟昶。”

  “臣拜见皇上!”周宗等人慌忙离座跪地行君礼。

  孟昶被娥皇完全迷住,“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小女子娥皇。”小美人行礼答道。

  孟昶一愣,指着周夫人怀中女婴问:“那她呢?”

  “她是我妹妹女英。”

  李煜的俩老婆!孟昶坏笑着道:“好,好,全带到我宫中去!”

  “四弟!”李璟惊呼。

  “四王爷!”南唐众臣皆惊道。有几位和李景达交好的大臣纷纷喝道:“放了四王爷!”

  孟昶摆摆手,示意安静,“我记得昨日哥哥答应过,若拿住李景达,便由我处理。”

  李璟忍住大脑的疼痛,恳求般道:“他是我四弟,还请弟弟能放过他。”

  “鄂王虽有害使节之心,却未见之行动。即使行动,也未损使节毫发。”出来说话的是与李景达有过矛盾的韩熙载,“鄂王是我大唐王爷,事发亦在我大唐,自应由我大唐处置。”

  “不错,他没害到我。”孟昶狠狠道,“但却害死我弟。请问韩大人,是否必须我遇害,才可以处置他?”

  理上是论不过的,只有从情下手。李璟斜瞪了韩熙载一眼,然后道:“弟弟说的是。只希望看在扬州的情谊上,能将我四弟交与我。我一定好好教训,以解弟弟心头之恨。”

  毕竟是人家地盘,杀了人家王爷,容易引起众怒。孟昶想了想,道:“好吧,我将他交给哥哥。但不是因为咱俩的情谊,是因为咱们两国和谈初成,我不想有血光坏了这良好的气氛。”

  “多谢弟弟。”李璟拱手感谢。

  “放了他。”孟昶道。段思盈过去解开他的穴位,李景达爬起走到李璟身旁。

  就会惹麻烦。李璟狠狠瞪了四弟一眼。

  李景达并未因他的施救而感恩,指着他道:“你辱权卖国,割地求和,将我李家基业败坏一空。你不配坐在皇位!”

  李璟头一晕,连退两步,“你……”

  “还好有回旋之地。”李景达指向孟昶,“蜀皇上便在此处。杀了他,蜀国必乱,我大唐便可趁机夺回失地。”

  话音未落,杜逸风夫妻、段思盈、留妍瞳已护在孟昶周围。

  “哥,你还等什么?”李景达不依不饶大声喝问。

  已被两宫人扶住的李璟只能吐出那一字:“你……”

  孟昶笑着推开眼前的留妍瞳,道:“李景达,前次你杀不了我,昨夜也杀不了我,你觉得今日就能吗?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若我不能平安离开,蜀军将在十日内攻下金陵,金陵将血流成河,你李氏宗亲将一个不剩地为我陪葬。”

  “休要恐吓。”李景达挥臂道。

  “不是恐吓哪!四王爷!”冯延巳、韩熙载众臣跪地齐道。

  李景达“哈哈”狂笑两声,“哥哥你不敢,我来。”跃到殿侧,抢过侍卫之戟,向孟昶刺去。

  李璟惊呆,众臣惊呆,只有一人没惊呆,便是陈觉。他猛地扑过去,死死抱住李景达的腿,大喊:“快将四王爷拿下!”

  若是平日,陈觉怎能拉得住他。但别忘了他从昨夜起一直穴道被封,缩在袋中,这才活动,浑身肌肉都在发麻,哪来半点气力。

  殿内、殿外侍卫蜂拥而上,将李景达按住。

  此时不除你,待到何时。混乱中,陈觉拔出侍卫的刀,猛力刺入李景达胸膛。

  李景达双目直瞪,毙命而去。

  “皇上,四王爷自裁了!”陈觉从人群中爬出,向魂不守舍的李璟大喊道。

  李璟眼前早是昏暗一片,耳鸣轰隆。听得此言,猛地坐到椅上,近乎痴呆。

  冯延巳、韩熙载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吩咐将尸首抬出,喝令众臣勿要慌乱。

  孟昶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内心释放着大仇得报的快感。李谷担心再生变,小声提醒:“咱们该走了。”

  是啊,该走了。孟昶向李璟道别:“哥哥,弟弟要离开了!”

  李璟的大脑还在混乱中,也不站起,手一摆,道:“走吧,走吧。”

  “诸位大唐臣子们,孟昶去也!”孟昶潇洒地转身,两手一被,边走边大声道。

  韩熙载向李璟禀道:“两国已交好,大蜀使节离去,理应相送!”

  “去吧,去吧。”李璟好不耐烦。

  冯延巳心中骂道:“墙头草!”

  “韩兄请回吧,告辞!”相送至城门处,李谷道。

  韩熙载叹气道:“李兄,今日之别,不知何日再见。”

  李谷未答,孟昶笑道:“很快。你俩的赌还未分出输赢呢?”

  韩熙载苦笑,“已经分出。”

  李谷安慰道:“还有一年半的时间,韩兄何必现在就认输。”

  “一年半?呵呵。”韩熙载仍在苦笑,“十年又如何?君主性格柔弱,臣子勾心斗角,大唐再无机会。”

  李谷不再相劝,“韩兄尽力便是,勿要陷入泥潭,不能自拔。保重!”

  “是啊,韩大人。”孟昶道,“不是每个君主都如我这般爱才重才。孟昶可以向你保证,他日韩大人若有幸成为大蜀臣子,必会让你才有所用。”

  “韩某何来的才?”韩熙载自嘲道。

  “哈哈,韩大人自己都不知道吗?治水啊!”孟昶大笑,纵马奔去。

  初来南唐时,淮河边一县令因治洪不利常被责罚,求教韩熙载。韩熙载亲到此县察看地形后,指出若要治水,便应疏通为主。让其开山筑库,引水入田。县令照办,此后几年洪灾明显减弱。

  此事无几人得知,又过去数年,大蜀皇帝竟然知晓?远望孟昶等人的背影,韩熙载心潮澎湃,思虑万千。

  “传朕旨意,宣城之军退至湖州,让出宣州。”快马来到庐州的孟昶不顾疲惫,立刻下旨,“攻江阴之兵退至苏州。释放所有俘虏,愿回的回,愿留的留,决不强求。再传各地主要将领,主要降将降臣,七日后池州面圣!”池州离各地的距离大致,大家都不用长途奔波。

  唐糖应道:“我这就去办。”

  “妹妹,还是我们去吧。”段思盈、留妍瞳笑着拉住她,“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休息。”

  “崇韬、承勋,明日陪朕去趟寿城!”孟昶道。

  符彦卿叹气道:“刘大帅可能无法治愈,皇上要有所准备。”

  “那快,现在就去。”孟昶急忙向外,回头对李谷道:“李侍郎,做好接手淮南其余州县的准备。”

  李谷道:“皇上放心,卑职心中早已准备充分。”

  “呵呵,不能让李侍郎好好休息,别怪朕啊。”

  “皇上若让卑职好好休息,卑职才不情愿呢。”李谷笑道。

  寿城刘府,孙茯苓对匆匆进入的孟昶摇摇头,“只能如此。”

  孟昶忙到床边,床上的刘仁瞻双目茫然,只有呼吸沉重而急促。“大帅,对不起,是孟昶耽误了你。”

  “是你,是你害了我爹!”刘崇指着孟昶斥责。

  薛夫人马上怒斥儿子:“崇儿,你还有脸说别人!”

  孟昶根本不理会他,对刘仁瞻道:“不论是你的敌人或者朋友,刘大帅都会赢得尊重。我知道也许这辈子大帅都不会成为我手下的大帅,但您的忠义,您的为人永远会成为我大蜀将士的楷模。”

  刘仁瞻嘴角微动,显然被感动。

  “朕宣旨,封刘仁瞻为忠烈公,享一品俸禄。”孟昶站起下旨。

  李璟的心境三日后方有所恢复,望着殿下众臣,他发怒了。“诸位爱卿,你们能告诉朕,我大唐如今是何种境地吗?”

  众臣低头无语。

  “诸位爱卿,你们能告诉朕,都发生什么了吗?”声调越来越高,“诸位爱卿,你们能告诉朕,朕该何去何从吗?”

  “皇上息怒!”冯延巳第一个跪地道。

  其余所有大臣跟着跪地大喊:“皇上息怒!”

  “你们如果能让朕省心,朕又何来的怒!”李璟没了往日的儒雅,完全不顾曾经的美好形象。

  “皇上,皇上,臣有罪!”殿外进来两人,跪地大呼,正是被释放的李景遂和冯延鲁。

  见这二人,李璟更怒,“你们还有脸回来!”

  两人哪还敢吭声,跪那浑身颤抖不停。

  此时最应该转移皇上的视线。冯延巳道:“此次我大唐割地求和,非皇上本意,乃被某些佞臣蛊惑,皇上勿要自责。”

  李璟的目光盯向陈觉,盯得他浑身发麻。

  “据臣所查,陈觉大人接受大蜀大量贿赂,故提出和谈,居心叵测,让人生疑。”冯延巳加大力度。

  魏岑的心紧了一下,想起那些珠宝。

  陈觉怎会轻易就范,“皇上,臣忠心天地可鉴。”

  冯延巳冷笑道:“陈大人,你的家眷与财物如今都被截下,你还有何狡辩?”

  “陈爱卿,冯爱卿所说是实吗?”李璟怒道。

  “臣还有事禀报。”陈觉还未回答,冯延巳抢先道,“据臣所查,鄂王欲害蜀使节一事便是被陈大人教唆。那日殿上,杀害鄂王的也是他!”

  是啊,我那四弟怎会有此心计。李璟怒火熊熊燃起,“将他拖出去斩了!”

  “皇上,皇上!”被拖出去的陈觉狂喊不停。

  众臣个个战栗不已。

  “还有魏大人。”替罪羊越多,自己就越安全,冯延巳深知此道。“身为唐臣,却向敌国卖力,实在可恶。”

  魏岑忙道:“臣只是尊旨行事,皇上明察。”

  李璟哪听得进这些,“免职。”

  “谢主龙恩!”只要没被杀头就好。魏岑谢恩出殿。

  “还有冯延鲁大人。”为了保全自己,亲弟弟又如何。冯延巳继续道:“救援不利,也应查办。”

  “免职。”李璟道。换,将这群窝囊废全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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