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胡闹的公爵
卢西奥跟着走进来，看见酒馆的状况，感叹着摇头：“真是惨烈啊。”
伊莱尔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酒馆虽属于他，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若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得罪地头蛇的好。
伊莱尔走进去，准备看看里边的情况。
避开地上大大小小的坑，伊莱尔向里边走去。
卢西奥紧紧跟在他后面，批评着这里的一切。
莱茵因为块头过大，只能等在外面。
“哦，天哪，这里都破成什么样了！你看这地上的深坑，要是摔着我该怎么办呐！还有墙上的破洞，破碎的楼梯……”
伊莱尔忍耐，一个话话痨的熊孩子而已，他还忍的起。
“天哪天哪，这里都被搬空了。连块面包屑都没有留下，不，还是留下一块的。”卢西奥瞧着正在墙角处拖走最后一块面包屑的老鼠道。
“你能安静一会吗？”伊莱尔看他一眼，向外走去。
“不能。”卢西奥再度跟上。
“你跟着我干什么？”伊莱尔问。
“巡视自己的领地。”卢西奥答。
这个理由很强大，伊莱尔无法反驳。
看完酒馆内部的情况后，伊莱尔可以确定，三个金币是远远不够。
正思考该怎么赚钱，伊莱尔听到轻微的破空声，一转身，黑影在眼前放大，被砸了个正着。
东西落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是金币。
“算我赏你的。”卢西奥颇有点得意洋洋道。
伊莱尔绷着脸，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但是对卢西奥的无礼行为，他很愤怒。
拿着金币随便砸人，谁教他的！就是他体质非同一般才能承受下来，换作其他人，怕早已是头破血流。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伊莱尔捡起一袋子金币，然后扔了回去。
看着朝自己飞来的金币，卢西奥被吓到了，脸上是震惊与错愣。
金币袋子从卢西奥耳边擦过，落到了小巨人莱茵手上。
莱茵很生气，瞪着双眼，有铜铃大小，挥舞着拳头，向伊莱尔冲去。
“你们下去。”伊莱尔对肩上的一猫一狗说。
两只听话地跳下去，找个地方坐下观战。
莱茵拳头已至跟前，伊莱尔没有闪避，挥动拳头，准备硬扛。
“够了！”
没等一大一小两只拳头碰撞在一起，有人叫停，是卢西奥。
卢西奥身体微微颤抖，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我说够了！”
“既然这个贱民不领情，那就算了，何必浪费时间。”卢西奥抬头，神情轻蔑。
走到莱茵面前，让他将自己抱起来做好，卢西奥居高临下，眼神蔑视，带着贵族特有的傲慢，瞧不起所有平民。
伊莱尔平静地看向他，没了贵族的头衔，他什么也不是。
卢西奥离开了，伊莱尔松了口气，走了最好。
一猫一狗跑回来，在他肩上坐好。
转身向安妮的面包作坊走去，这里今晚是不能住人了，他得找个地方住一晚。
他到达面包作坊的时候，安妮卖出八磅黑面包，收取了十个铜子。
“你怎么来了？”看到伊莱尔回来，她安妮有点惊讶。
“那里不能住人了。”伊莱尔找把椅子坐下，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那里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说是找金币，可我看哪里有什么金币。”安妮拿出新的面包放进篮子里，不能理解那群闲汉想要不劳而获的心情。
在她看来，付出汗水取得的金子才是真的。
金币是有的，可惜不属于我了。
伊莱尔心痛，早知道多藏点好了，反正阿尔卡纳也不知道他有多少，他当时也是傻。
“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你去我家吧，刚好还有一间空房。”安妮提出邀请。
“好。”伊莱尔没有拒绝，这本就是他到这来的目的。
陆续来了几名妇人为自己的家庭购买面包，在短暂的等待中与安妮闲聊几句。
伊莱尔没兴趣听，看向窗外。
一名落魄的乐师在对面的街道拉起了自己的手风琴，一群小孩围在他身边，又是拍手又是跳，开心地笑着，于是落魄的乐师也开心地笑了。
一位老妇人在旁边看着，混浊的双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采，她仿佛看到了四十年前的自己。
天黑时分，家家户户的烟囱里燃起了炊烟，安妮家的面包作坊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解开围裙，挂到墙上，安妮坐到伊莱尔对面，随口道：“听玛丽婶婶说，今天有人差点在巴基酒馆和公爵打起来了，是你吧？”
“嗯。”伊莱尔应一声。
得到答案，安妮起身倒了两杯甜水茶，递一杯给伊莱尔做好了长谈的准备。
端着甜水茶，安妮想了想，道：“我想你对蔷薇公爵存在误解。”
伊莱尔没有说话，他对卢西奥的印象很糟糕。
“我的姐姐安娜在蔷薇城堡的厨房工作，半年前我的母亲病重，父亲不在，我们需要她，她必须回来。
安娜向威廉总管请辞，威廉总管给他结算了工钱，并告诉她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回来。
等安娜回到家，发现工钱里一枚铜子被换成了金币，正因为这枚金币，我们才请来了牧师，挽救了我妈妈的生命。
我姐姐回到城堡，通过辛勤做工偿还这枚金币，却被厨师告知，那是公爵嫌她哭得太难听，打扰了他的睡眠，让她闭嘴赏她的。
我知道，公爵是故意这么说的，所以我们一家都很感谢公爵。虽然伊莱尔你拯救了我们家的面包作坊，但是公爵救了我的妈妈，所以我不希望你对公爵有误解，他其实只是一个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孩子。”
安妮话说完，一杯甜水茶也见底了，给自己续上一杯，等待伊莱尔回答。
伊莱尔沉默，他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一个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孩子。
“好吧，我知道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向他道歉的。”伊莱尔很清楚，他如果不这样说，安妮肯定会絮絮叨叨地劝说他。
听到他的回答，安妮满意了，喝了一口甜水茶。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想起，安妮放下茶杯，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外面的人就夺门而入。
猛地关上门，妇人靠在门上剧烈喘息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玛丽婶婶，没事吧？”安妮担忧地问。
“哦，天哪，真是太可怕了，好几个闲汉聚在外面，将我吓了一跳，这群无所事事的家伙，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若不是我跑得快，你们明天就看不见我了。”玛丽婶婶夸张地说。
伊莱尔听了，放下安东尼奥和雪比尔，对安妮道：“我出去一趟。”
“哦，小伙子，劝你不要出去，那群闲汉还守在外面呢。”玛丽婶婶霸着门，不让人出去。
“没关系的，我跑得快，去通知巡夜人，让他们来处理。”伊莱尔笑着说。
“好吧。”听到他是去找专业人士，玛丽婶婶松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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