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小说网 > 长公主死了又死 > 19.019 误会

19.019 误会


  这边姐弟二人气氛和乐,另一边的潋滟则趴在池子边缘,她已经泡得头晕脑胀,且饿得前胸贴后背。

  旁边还蹲着一个手里捧着香炉的青烟,笑眯眯地看着她。青烟一扫几日来的郁气,一会说这才过了两个时辰呀姑娘可别往外爬您要是上来了那可就是抗旨呢,一会又感叹长公主真是会蕙质兰心心灵手巧亲自下厨做的面真乃人间绝味呀闻一闻驱灾解祸吃一口延年益寿哦~

  潋滟泡得脑袋昏沉,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盼望自己的小情人能赶快察觉不对劲前来救命,要不她真的会死在这池子里的。

  掩良则被允华拉着下棋聊天,姐弟俩这一下便到了掌灯时分,掩良惊觉潋滟怎的还不回来,连忙跑去看,只见水气缭绕中,潋滟已经半昏了过去!她连忙叫人将潋滟捞上来送到自己厢房里,又是扇风又是喂粥的,潋滟才将将醒过来。

  潋滟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掩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嗷的一下弹起来抱住掩良哭了起来,呜呜呜,她再也不想泡温泉了。

  掩良则拍着潋滟的背安慰着,心下有些奇怪,潋滟虽然喜欢拉着她泡温泉(其实是为了吃掩良豆腐),但也从来没有泡过这么长时间呀?莫不是像她与允华下棋一样,太投入就忘了时间?

  潋滟正感动于心爱之人的贴心安慰,却瞧见掩良背后站着的小皇帝允华,正一脸阴恻恻的笑看着她,潋滟心里咯噔一下,像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哭声戛然而止,她慢慢地地松开怀里的长公主。

  “张大艳啊~”小皇帝悠悠地开口了,张大艳是潋滟的本名,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小皇帝允华和长公主掩良是其中之二。每次小皇帝这样叫她,都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上次是她被烧了头发,再上次是被下了不知什么东西,身上脸上都起了许多小红点,又痒又疼还不能挠……潋滟的心中突然升起森森的恐惧。

  “民、民女,在。”潋滟恐惧地瞪大眼睛,木木地答道。

  “这么看来,你是不喜温泉了?”允华笑眯眯地拖长声音,他很生气,本想收拾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张大艳算了,结果她竟然敢抱掩良!?还是当着他的面!

  “允华!”掩良看潋滟一脸恐惧,像只炸毛的猫,不满地对其弟道,“你就别吓唬她了!”

  潋滟顺势往掩良身后一躲,允华挑了一边眉毛——还敢给朕装模做样!还敢给朕挑拨离间!哼哼,好你个张大艳,朕看你是不想活了!允华一脸人畜无害地对着其姐笑嘻嘻道:“皇姐说的什么话,朕何曾吓唬过她了。”

  潋滟一个激灵,深觉今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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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长靖这两天魂不守舍的,自从那次与小侄子上街,见到那个女子后,他已经连续三天梦到那个女子——先是梦到在御花园里,自己回头看见那个女子裙带被树枝勾住一脸急切,他帮那女子将裙带解下来;后来梦到元宵灯会,他与那女子一道在河边放河灯,满街的花灯和漫天的烟火,那女子回头,笑着向他伸出手;最后一次是梦到,猩红喜服,他将那女子的盖头挑下来,女子抬头看着他,眼里像是漫天星光。

  这些梦太过真实了,好像已经发生过一般,可是郑长靖总共只见过那女子两次!且每次那女子都没给过他好脸色,他怎么会梦到她笑呢?她笑起来可比板着个脸好看多了……

  郑长靖翻来覆去,又将那朵宫花拿在手里定定看着,宫花因保存不善,这几日香味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他更觉得心烦意乱了,睡也睡不着,鸡还没叫,他便起来在院子里扎马步、射箭、练拳耍枪。这两日皇帝往皇庄上去了,又不用上朝,做完晨练的郑长靖闲来无事,天刚朦朦亮,便跑去叫小侄子郑文斌起来念书、跑步。

  郑文斌刚满八岁,正是爱睡觉的年纪,对其三叔这种自己睡不着也不让别人睡的报/复/社/会的行为,只觉得苦不堪言,几天下来瘦了许多。

  忍无可忍的郑文斌并不敢跟三叔叫板——他见过三叔打拳的,出拳又狠又快,他并不想下次尝尝这样拳头砸到肉上到底是什么滋味,不过他脑瓜子好使,知道面对强敌,得采用迂回战术,郑文斌二话不说便跑去找疼爱自己的祖母告状。

  郑文斌趴在祖母怀里,一通添油加醋的告状,引得祖母心疼不已。

  郑母想想自己小儿子这几天的样子确实不太对,时不时望着虚空中某一点发呆,有时会自己突然就笑起来,有时又皱着眉头黑着脸,表情很是精彩,还总听不到别人叫他,实在诡异的很。

  郑母怜惜地搂着小孙子,忧郁道:“哎……斌儿呀……你说,你三叔这是怎么了……”

  郑长斌一看有戏,连忙加把火:“祖母,斌儿瞧着三叔是有心上人了!”

  郑母觉得好笑,郑文斌才多大,知道什么叫有心上人了么,她故意板着脸道:“尽瞎说!”

  郑文斌急急地抬头,解释道:“真的!祖母,那天三叔带我去街上顽,后来见到一家小姐,三叔便撇下我自去与人说话了!”

  郑母心里一动,三子最是守礼,怎会跑去跟一个姑娘私自说话?她低下头看着小孙子的眼睛,心里隐隐期待:“真的?”

  “真的真的,那位小姐生的可好看了,” 郑文斌连连点头,虽然隔着帷幔他压根没看到那位姑娘是个什么样,想了想又卖力地提供证据道,“三叔还与那小姐说了我的名字!哦,对了,三叔还带着那位小姐的宫花!就在他随身的荷包里、日日带着。”

  竟是连定情信物都交换了?!郑母心中一阵激动,连忙对着虚空中拜了拜,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三子的姻缘可算来了。

  想了想,郑母将身边的丫鬟唤来,低低吩咐了几句,让丫鬟去将郑长靖随身带着的荷包取来,待看了里面的东西,,是一朵精致小巧的鹅黄色宫花,淡淡的香味还未散去,郑母将宫花收回荷包里,又欢欢喜喜地要丫鬟将荷包放回原位、且不要声张。郑母觉得吧,若是像之前一样直接问三子,三子腼腆羞涩,铁定又要说什么不知道是哪家姑娘了,还不如自己悄悄地探些消息,看看那姑娘家世人品如何。

  郑母唤来了两个儿媳,说起了这件事,探问别家未出阁的姑娘这事,男人不好到处声张,女眷们却大可私下打听。

  贤惠能干的大儿媳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未出阁时家中规矩极严,对男女私相授受之事很看不上,三叔姻缘再不易,也不应私自与女子交换定情信物,她斟酌道:“母亲,三叔虽姻缘不易,但也得好好考量了才是。”

  温文尔雅的二儿媳应合道:“是呀母亲,正是因为三叔姻缘不易,才得要细细考量着,得为三叔挑个一等一的才成,别是像…….那位,那样的,名声人品皆无,可是害了夫君一生。”

  二儿媳妇心里想的是,这女子不声不响便与三叔有了手尾,可见是个有心计的,家中已经有个厉害的大嫂了,若是再来个不简单的......这妯娌三个,难道要打擂台?

  郑母看二儿媳指指上头,了然于心地点点头,是呀,这小儿媳妇且得好好挑了,别是像当今长公主——哎呦,视财如命粗鲁蠢笨又跋扈无礼,最近还传出风声说她沉/迷/男/色!连当今国师那么清心寡欲的都敢染指!真真是名声败坏得一塌糊涂!这种女子,就算是再尊贵也不敢娶回来做媳妇的,没的祸害家门!叫她说,合该关到宗庙里去!这娶媳妇啊,还是得挑个门当户对、贤惠能干,能相夫教子,还好生养的。

  郑母道:“是这个理,是以,咱们且得好好相看了,瞧瞧这位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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